相宇飛總覺得今天的安博鑫有些奇怪,雖說好友多時未見吧,但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吧。不但言語明顯比以往多了,而且看他整個人興奮的樣子,相宇飛怎麼都覺得這里有貓膩,總也一種自己被設計了的感覺,可偏偏他又找不出問題所在。
而且安博鑫的安排顯然也是在幫助自己,相宇飛感激之余真還不好懷疑對方的用心,可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是一直徘徊在腦中,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听著烏知禮明顯不懷好意的提議,相宇飛多少明白了一些小遙惡劣因子的由來。說不好,小遙這位烏知禮師傅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安博鑫的樣子也該猜得出他朋友是什麼人了。
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相宇飛現在真的是有些為那批孩子擔心了。
對于烏知禮的話,相宇飛也只有苦笑的搖了搖頭。都到了這份上了,他好像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此時這事也只有交給安博鑫安排了。
對于烏知禮的提議,還不待安博鑫開口,一旁的鐘倫也興致勃勃的插話道︰
「不錯,安賢弟開口我們還是相信的。說起來現在果然是新人輩出啊,我們這些老家伙想不服老都不行了,現而今可真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宇飛如此年紀就這般有才華,居然得到了安賢弟的夸獎,他可是除了酒以外最得意的可就是文采了,他既然如此夸贊小友,想來宇飛你定有出眾之處。恩,我看烏賢弟的想法不錯,不妨我們就比試一下如何?」
相宇飛一見今天這個架勢,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晚了,他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但還是謙卑的說道︰
「幾位前輩,安老他是言過其實了,我哪里有什麼本事啊,不過是學了幾天淺薄的知識罷了,哪里敢在幾位前輩面前班門弄斧,宇飛這不是獻丑嘛。」
「相家小子,你也別在這里客氣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你的學問在年輕人里還是很出眾的,小草也是知道的。再者說了,就算你輸了,我們幾個老人家還好意思欺負你不成?」
說完有意的對相宇飛眨眨眼。
小草站在師傅後面幫腔似的也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于相宇飛的才華,小草可是深深信服的,跟了師傅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師父難為到呢,何況這個人還是比自己大了幾歲的相宇飛。
相宇飛被酒中仙弄的一愣,但想來他們也不會難為自己,而且看安老的樣子好像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索性也就答應了。
但還是客氣的說道︰「那小子獻丑了,一會兒如果有什麼不到之處,各位前輩還請見諒。就權當小子年輕不懂事好了。」
雖然嘴里說的客氣,但是相宇飛的潛台詞就是,「我年紀這麼小,就是打從娘胎里開學也比不過你們幾個老家伙啊!」
不過相宇飛的真實想法就和這大相徑庭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新人類,他就不相信憑借著自己比他們多出幾千年的文化知識會被幾個老家伙搞垮。
不過老成持重的相宇飛說出這番話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了。馬還有失蹄的時候呢,萬一這幾個老家伙考校自己點什麼生僻的東西,他還真的怕答不上來到時候耽誤了自己的大事情。
「唉,等等,等等,我們不管比試什麼,都得有個彩頭吧!不如我們四人分配一下,兩人一伙,輸的一方要付出些什麼的。」酒中仙好意的提議道,然後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三人。
相宇飛看了酒中仙一眼,但是看到老頭那狡黠的眼神,他了然的還是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這怕是又是這個安師傅想出的什麼鬼主意,索性也就由著他了。
鐘倫和烏知禮彼此對視了一眼,疑惑的看了一眼安伯鑫。以他們這麼多年對酒中仙的了解,當然從中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兩人默契的誰也沒說破。
「雖然有些吃虧,但我們應下了,不過賢弟你先要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彩頭?」鐘倫疑惑的問酒中仙。
「哦,沒什麼,只要你們輸了,到時候就要做我徒弟的師傅好了,而且要毫無保留的真正教授才可以。不過事先說好了,你們可不許耍賴啊!我們可是有這麼多的孩子見證呢。到時候可不要讓孩子們笑話嘍。」
酒中仙有意的看了看周圍的小草、小遙和無天、無地幾人。
幾個孩子也像是怕幾人沒有注意到他們一樣,重重的「嗯」了一聲,讓人想忽視都難。
相宇飛此時才真正明白酒中仙的用意,這是要自己光明正大的贏了他們,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請師傅了,想來以他們的人品也不至于做出不認賬的事情來。
可是相宇飛的心里又開始忐忑了,真不知道一會兒要考校些什麼,他可不認為眼前的幾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自己到時候千萬不要輸了才好。
擔心之余相宇飛又總覺得酒中仙這麼安排似乎有些唐突了。
畢竟自己這個主人可沒說一定要他們做師傅。不過看看小遙那出色的功夫,相宇飛心里倒是默認了鐘倫和烏知禮二位。
「哦,這個沒問題啊,我們應承下了。不過,安兄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要和宇飛一伙了,那正好我和鐘大哥一組了。不過,我們丑話說在前頭,萬一要是你們輸了可怎麼辦?不知道安兄肯不肯割愛啊?」烏知禮好笑的說著,同時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酒中仙。
酒中仙握著拳頭低著頭,好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終于抬起了頭看了看相宇飛,還是打定了主意的說道︰
「好,如果我輸了,就把那幾壇酒送給烏賢弟。那鐘兄你呢?有什麼價碼也一並開出來吧。」
酒中仙恨恨的說著,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心里舍不得,至于舍不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鐘倫看著安伯鑫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好笑的說道︰
「安賢弟,你至于這麼小氣嘛,你也不一定輸啊。再者說了,你提出的彩頭我們也沒有拒絕啊,你不要這麼小氣,你輸了我也不要別的,就和烏賢弟一樣好了。」
雖然鐘倫嘴上說著酒中仙他們不一定輸的話,可是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們肯定會輸的,所以東西要的理直氣壯的。
和安博鑫相交多年他們都知道,酒中仙最心痛的就是那幾壇好酒,不然也不會交給小草保管了,就是怕自己管不住自己把酒一次性都喝光了。要不然小草一個小孩子,哪里能真的就當起師傅的家了。
「哼!你們還不是欺負我們這伙宇飛年輕嘛。不過我可丑話說在前頭,你們到時候都別給我賴賬,只要我贏了,那不管我徒弟是什麼人,你們都得給我好好的教授本領。都別想著給我賴賬!」酒中仙氣呼呼的反復的重復著,好像拼命也要贏了這場比賽一樣。
鐘倫和烏知禮好笑的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我們到時候肯定認賭服輸,你就放心好了。」兩人說完相視哈哈大笑。
相宇飛此時心里對酒中仙是無比的感激,他雖然不知道那幾壇酒對于安伯鑫意味著什麼,但是就沖「酒中仙」這個外號,他就知道那幾壇酒在他心中的分量,索性對老頭的感激之心更重了。
相宇飛怕辜負了老人這片好心,耐不住寂寞的開口問道︰「幾位前輩,不知道我們今天要比試些什麼?」
幾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酒中仙開口道︰「你們二位遠來是客,別到時候說我們欺負你們,還是你們決定吧。」這次老頭倒是格外的講究。
「我看就比試一下對聯吧,這個不難,而且都是從小學起的,與我們的生活更是息息相關。我看這樣也不會為難了小友,而且……」
鐘倫話音未落,酒中仙不滿的哼了一聲。
「誰不知道,那個臭書生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對對子的功夫,他平時可是自詡為對王的。你別在這里欺負宇飛不知情啊。哼!不過我們既然應承了,我們也不會賴賬,只是我再提醒你們一句,你們二位到時候不要賴賬才好啊!」
鐘倫和烏知禮很奇怪酒中仙為何今日反復的說著不要賴賬的話。
「也許他以為自己會贏也說不定。」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這個想法,對著酒中仙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們現在看酒中仙這副模樣有點替他難過,好像那幾壇酒已經被大家瓜分了一樣。
相宇飛這次是徹底服了酒中仙了,他這一招以退為進,是分明知道好友會出什麼題目的,到時候自己這方讓了主動權給他們,時候他們想賴賬都沒有理由了。
他現在不得不感慨,「姜還是老的辣啊!」
甚至相宇飛現在都開始懷疑,當初安博鑫考校自己對聯的功夫時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
想到這相宇飛幾乎就認定,當初安博鑫考校自己的時候肯定早就為今天做準備的。
後背一陣冒涼風,相宇飛怪異的看了一眼身旁明顯還在算計的安博鑫。「這個老家伙,到底算計了多少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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