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和傷痛往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痛,事不關己,再淒慘的事,不過一聲嘆息而已……
記不得在哪里听到的這句話,但是賀遷此時覺得這句話就是對自己的真實寫照,自己都已經這麼慘了,可大將軍居然還有心情調侃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了,可剛剛還那般的為難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些詫異于上官雲翳洞察一切的眼光,賀遷愣了片刻後隨即恢復了常態,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有些討好的說道︰「呵呵,呵呵,什麼都瞞不過大將軍的眼楮,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果然是不一般啊,大將軍……」
「賀遷,你,停停你下次最好事先先學好了這些溜須拍馬的功夫,然後再來求我,不然你這套話的本事實在是不怎麼樣。」上官雲翳急急的打斷賀遷那沒有水平的馬屁,他現在發現和這個小子繞起圈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呃?嘿嘿,大將軍,那個……不好意思,那個賀遷今天前來是求大將軍……求大將軍指點迷津的。」有些哀求的看著大將軍,賀遷此時一副討好的樣子。
「先坐吧。」上官雲翳看不慣對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終于是有所動容了。
「大將軍您要救救我啊,您也看到了,那個小子對我是一點心思都沒有,還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抱得美人歸呢。大將軍您可是整天美人在懷了,大將軍您也要顧及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啊」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搭在椅子上無奈的說著,賀遷此時真是動了真情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沒了許多顧忌。此時更加顧不得自己面子不面子了,為了求大將軍指點迷津賀遷此時就差跪地哭訴了。
「瞧瞧你那點出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好歹你也是我獅組的組長,怎麼就這麼不開竅了,想當初真不知道我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讓你小子加入我特種兵,居然還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看著賀遷那不住哀求的可憐樣,上官雲翳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多少了解一些賀遷的性格,這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家伙,一天總是和自己嬉皮笑臉的,估計要不是因為自己是大將軍,這小子都敢拿自己開玩笑。
(怎麼就忘了,這小子可是開過自己玩笑的,看他那光溜溜的大腦袋,上官雲翳突然覺得小遙他們當初下手輕了,不然這小子在自己面前肯定就會規矩多了。)
不過饒是這樣,賀遷也沒少給他惹麻煩了,奈何這家伙機靈每次都成功躲過去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上官雲翳怎麼能不好好挖苦他一下。
「大將軍,您就行行好,您自己也說了,我賀遷好歹是您的手下,您也不能看著我老是這麼吃虧不管啊,我是真心喜歡他,大將軍求您了。」繼續哀嚎,賀遷除了這招還真是沒辦法了。
有些架不住賀遷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上官雲翳主動開口道︰「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他的,不然也不能冒險為他做這麼多。不過,你那個小狼可是沒有那麼容易到手的,想要抱得美人歸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上官雲翳想到白風那個冥頑不靈的樣子還真是沒辦法,自己作為大將軍都拿他這個屬下沒辦法呢,何況賀遷還只是個組長,況且他還對白風抱有別樣的心思。
听出了上官雲翳話里的別樣意思,賀遷馬上好奇的問道︰「大將軍可是有什麼好辦法,還請大將軍教教賀遷,為他賀遷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賀遷,你喜歡白風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就是想把那小子弄上床啊?」有些玩味的開口,上官雲翳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色急的賀遷。
「大將軍你說的什麼話,我是真心喜歡白風的,哪里就是想把他弄上床。那般齷齪的思想豈是賀遷有過的,莫非大將軍就是這麼看待賀遷的?」有些怒火中燒的開口,賀遷此時已經顧不得對方是大將軍的身份了。
「賀遷,你小子敢這麼和我說話,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把你拉出去打三十軍棍。」端著茶杯神色不動的看著賀遷,上官雲翳語氣里竟然有些笑意。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賀遷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傻蛋,跟了上官雲翳這麼久,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就模透了這位主子的性格,此時看著上官雲翳的「笑臉」,賀遷突然覺得後背發涼,有些後悔剛剛的沖動,賀遷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單膝跪地。
「大將軍,屬下知道錯了,剛剛……是屬下逾越了。」
「起來吧。」
上官雲翳有些頭疼的開口,怎麼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識時務,不過還真是有些同情這個小子了,怎麼一遇到那個小狼的事情他就變得這麼失控,這可不像是自己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獅組組長了。
暗自嘆息了一聲,真不知道那個白風什麼本事,居然可以把自己手下最為睿智的賀遷制的服服帖帖,莫不是這天地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你太心急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點,那個小狼並不是對你全無感情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畢竟男子和男子相戀這種事還是過于特殊了一些……
我提醒你,既然他對你有心,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他我看倒不如讓他對你愧疚,這樣也許就會水到渠成了。」故意點醒賀遷,上官雲翳並沒有把話說透,他相信賀遷並不是傻瓜。
皺著眉頭分析著大將軍這番雲里霧里的話語,聯想一下上官雲翳剛剛提到把白風弄上床的事情,再想想剛剛大將軍說的要讓白風對自己愧疚的言辭。
賀遷一向不是笨人,靈機一動腦子里敏感的捕捉到了什麼,狠狠一拍腦門,賀遷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隨即臉上的欣喜不見,賀遷神色古怪的看向上首坐著的大將軍。
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賀遷心虛的問道︰「大將軍你不會是想讓他……讓他把我給……可是,大將軍,那樣會死人的。」有些哀求的看向上官雲翳,想著白風平時沖鋒起來那個勁頭,賀遷突然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就連身上某個部位仿佛都在隱隱作痛暗自喧囂著主人的不耐。
「哦?本將軍可是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賀組長自己猜測的。還有,莫不是賀組長不是真心喜歡白風,難道讓他上你這麼點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呵呵,大將軍說笑了,不是賀遷不敢或不想,只是……你也知道他……白風沖起來那個不要命的勁頭,如果真的讓他把我給……大將軍,怕是屬下真的會沒命的。」再次哀怨的看著上官雲翳,賀遷真是有些怕了。
有些同情的看著賀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你不做出點兒犧牲還妄想要抱得美人歸?賀遷啊,這種無異于痴人說夢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想了。好了,話我就說到這了,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了,本將軍還有事,我還得趕去看看那幾個小家伙,你也早點回去養好傷,特種兵的訓練我可不想因為你們的家事給我耽誤了。」
擺擺手沒理會賀遷,上官雲翳直接送客,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成不成功就看賀遷的本事了,他可沒有理由幫對方追美人。
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賀遷腦子里滿滿的都是上官雲翳剛剛說的話。
知道大將軍並不是和自己開玩笑,而且這的確是個辦法,可是一想到這件事的後果,賀遷還是有些打退堂鼓。可是如果自己不這麼做,或許真的就會失去他了……越想越是頭疼,賀遷猛然抬頭,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來到了狼組的駐地。
無奈的甩甩頭,賀遷知道自己太牽掛他了,原來不知不覺中那個總是凶巴巴的小狼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心里,可笑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因為心已經輸給那個人了,而無奈的是那個人卻並不在乎狠狠的踐踏自己這顆真心。
賀遷突然想到,或許自己哪天主動送上門去,以那個小子的性格都會將自己轟出來吧,苦澀的笑了一下,剛剛自己還在為要不要讓他上而糾結,可是此時才意識到,或許自己連被上的機會都沒有。
望著那個自己日夜守候了兩天的大帳,賀遷突然覺得筋疲力盡,轉過頭嘆了口氣,艱難的朝自己獅組的駐地走去,那里還有自己的兄弟要訓練,或許那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吧
鐘惠搖著就頭無奈的走出大帳,自從自己的組長兼好友白風把那個獅組組長惡狠狠的吼走之後他自己坐在床上發呆,明明自己身上有傷這個時候也不喊痛了。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不是沒有听到軍營里這兩天傳出的閑話,可是鐘惠並沒有理會,要不是白風自己出去透氣的時候听到了,他也沒有準備告訴他。
畢竟這種事不好開口,何況鐘惠作為旁觀者看的很清楚,那個獅組組長雖然喜歡搗蛋了一些,可是對于自家組長是真的很好,而且自家組長也並非全然無心的,雖說這個時代並不提倡這個事,可是也並不是全然反對的。
而且這個軍營里不是有大將軍那個成功的例子嘛,相信這種事要真的發生在他們身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惜遺憾的是自家的組長好像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突然發現大帳前獅組組長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著對方那蹣跚走路的樣子,鐘惠突然有些怨懟自家組長。
何苦埋怨這樣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呢,真不知道好友是怎麼想的,既然不喜歡就說清楚就好了,賀遷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何必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傷對方的心呢?
急急的趕到賀遷身邊扶住他,「賀組長怎麼來這里了?是不是來看白風的?」
兩日的相處賀遷知道鐘惠和白風的關系,所以也沒有被對方那直接的稱呼嚇到。有些尷尬的開口,「那個……那個,我只是路過,啊……我剛剛從大將軍那里回來,就是路過,我這就走。」
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一邊逃跑似的準備離開,可恨的是這個腿腳偏偏不好用,知道那個家伙不領情自己就不替他挨打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痛。
沒有揭穿賀遷這蹩腳的謊言,大將軍的帥帳到狼組有一段距離,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龍組,真不知道這個獅組組長是怎麼順路才路過這里的。
「哦,既然是路過,那我送賀組長回去吧」有些無奈的開口,鐘惠真不知道此時說什麼好,但還是不甘心的嘟囔道︰「怎麼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真不知道都想發呆到什麼時候?」
「嗯?你說誰,誰還在發呆?」突然抓住鐘惠的話茬賀遷急急的問道。
「呃?那個……」沒想到賀遷這麼突然發問,鐘惠還以為賀遷在繼續發呆呢。
「那個……我們家組長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賀組長您走後就一直坐在那里發呆,叫都叫不清醒。」小心的說完,鐘惠認真的觀察賀遷的表情。
先是詫異,再是疑惑最後整張臉都開心的像要開花了。
賀遷笑呵呵的看著鐘惠,「那個鐘組長是說你們白組長是從我走後才開始發呆的?」
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鐘惠還是沒有明白賀遷的意思。
「**,原來我還是有希望的啊」狠狠的拍了鐘惠一巴掌,賀遷高興的說著。
這一刻賀遷終于是下定了決心,既然對方心里有自己,那自己就要按照大將軍說的做要讓對方對自己心里有愧,大不了就是多躺幾天罷了,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賀遷這一刻心中說不出的通透,一個完美的美人捕獲計劃已經在心底開始成形了。
得意忘形之余,奈何這一巴掌一下牽動了身上的傷,但是賀遷還是齜牙咧嘴的笑著,只是在鐘惠看來那笑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雖然不理解這獅組組長突然激動個什麼勁,但是想來也是和自家組長有關吧。既然一個正常了,那想來自家組長也快正常了,鐘惠搖頭苦笑了一下,扶著還在傻笑的賀遷往獅組駐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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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遷和白風,一濁有些糾結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計劃了,唉,如果大家有好的建議,一定不要吝嗇啊,一濁可是等著大家幫忙支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