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警察一時間也懵了。人犯幸虧是戴著手銬,若兩手自由而且身邊有凶器,保不準惹出什麼禍患。
「傻哥哥居然記得我!是暴力還是鮮血讓哥哥對人類的世界有了反應?」「反了!反了你了!你居然敢襲警?你真是在找死!」
小警察氣的暴跳如雷。另一個戴眼鏡像書記員似的警察微微蹙了下眉頭,一幅看好戲的神情。自稱王某人的警察掛了個餃,像是個頭兒。他看到傻子突然狂燥起來,又踢又咬而且口齒清楚地沖小警察要人。立刻來了興致。
「柳兒是誰?你為什麼說是他把柳兒藏了起來?」
「血——很多很多血——柳兒不見了。嗚嗚,把柳兒還回來。你把柳兒還給我!」
王警官的提問不懷好意,秦海的回答更是讓小警察五雷轟頂。楊柳心中暗暗叫絕。這官場中的爭斗,處處皆學問啊!
「不是的。頭你別听這傻子血口噴人!我哪里認識什麼柳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密集的汗珠子自小警察的臉上冒了出來。這不解釋還好,他這一解釋,本來空穴來風的事情也讓人開始懷疑事情的真偽來。
多好的時機,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楊柳吞下從鬼差處討的藥丸,向王警官走去,一直走進他的身體里。王警官有片刻的掙扎,旋即就正常了。詭異地展顏一笑。現在的楊柳,(不——是王警官)接著問道︰
「楊柳的案子至今還是一個懸案,她到底怎麼死的至今都還是一個謎!你舅舅全家與王麻子醫生都證實了不可能死于蛇毒。現在你指證他殺死了你妹妹,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不要怕什麼權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只管大膽地說出來!我們會為你做主還你一個公道的。」
豆大的汗珠子從小警察臉上滴落下來。事情突然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僅僅是因為傻子的一句瘋話,屎盆子就扣在自己頭上了。現在長一百張嘴巴也解釋不清了。自己冤啦!比那竇娥都冤!
「王所長,你得相信我呀!秦海的家人都說他只是一個傻子。傻子的話不能做數的。再說了,我今年才調咱們所里來,也不認識什麼楊柳啊!」
哥哥是傻子這種話從小警察口中月兌口而出。楊柳的心里樂開了花。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們如果一致認定秦海是傻子的話,那麼——即便是死了人,一個傻子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喜歸喜,戲還是要做足的。挖個坑讓這倒霉的蠢蛋自己往里跳,只要拿到話柄,不愁救不出哥哥。
「傻子?你肯定?」
楊柳煞有其事的逼問。對付這種惡人,那手段就要比這惡人更狠更惡毒才好。剛剛打哥哥打的挺過癮的,現在——嘿嘿!不好好玩玩他那是對不起他!
「絕對是的。頭兒,不信的話你喊他的家人來問問。眼鏡,眼鏡你給我做證啊!咱們出警的時候,村民不都是這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