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煎熬啊!
王真人露出了出神入化的一手,徹底打擊了楊柳那囂張的氣焰。這王真人不容小覷,頂著唬人的頭餃,可那手底下的真章不含糊。人家已經出言警告了,試圖挑戰他們的極限,那不是自尋死路嘛!更何況自己連一個籌碼都沒有,勝算的幾率幾乎等于零。這能人異士多古怪,還是不招惹為妙。
找了一個自認為穩妥的角落躲了起來,只盼著那兩道人不要生事才好。楊柳心中的那個憋屈啊,甭提了!
秦海在列車的顛簸中醒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一覺那個爽啊!下床穿上自己的皮鞋,然後找到廁所,排泄梳洗過後,神采奕奕回到自己的床鋪。看著朝氣蓬勃的哥哥,往昔的歲月紛至沓來,百感交集。看了一眼那兩個道人,按捺住想要迎上去的沖動。只希望那兩個人不要突然發難才好。
突然,清河真人走向秦海。楊柳的心頓時懸空起來。連呼吸都慢了好幾個節拍。這廝好歹也算個人物,不會為難哥哥吧?
「小施主,貧道觀察你多時了。你一上車就開始一直睡到現在。身上散發出了詳和的佛光,堪稱奇跡啊!可你本人印堂發黑,霉運當頭,肯定是劫數重重。這讓我挺費解的。你能給我釋疑嗎?」
楊柳豎起了耳朵。秦海抓了抓後腦騷。費解地打量了一下清河真人。古怪地笑道︰
「您好奇怪喲!一上來就跟人說這些觸霉頭的話,你也不怕引起我的反感嗎?你若是想給我算命,是不是也得先哄著我開心啊?」
幾十歲的人頓時語塞。老臉躁的通紅。那徒兒見清河真人一上去就吃了一個癟,忙湊了上去救駕。
「小施主別責難,真人也是太心急了。我是長青觀的道士。他是我觀的主持。不是那算命瞎子之流。因為見你身上有異像,所以想探個究竟。真人是一番好意,小施主不必介懷」。
「原來是主持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冒犯了您,不知者不怪啊!」
秦海伸伸舌頭。心中暗自心驚。他純潔的心靈一慣認為,那和尚道士都是神仙級的人物。絕不是那坑蒙拐騙的神棍之流。心中油然而生出敬意。
「小施主不必介意。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些異像從何而來。」
那敦實淳樸的真人兩道劍眉緊緊鎖住秦海,生怕這黃毛小兒從眼中蒸發不見了。
秦海被盯的不自在起來。這高高在上的主持,咋這麼不通事故人情啊?這麼看人很不禮貌耶!心中的天秤立刻傾向于那道貌岸然和顏悅色的清何。
「主持,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北京就是為了要尋訪我的家人的。我在那仙女湖畔小睡了一會,醒來看到很多人很多警察,然後自己走著走著就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至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您道行高深,你能告訴我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