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中不要含章節標題。為了避免夫妻倆正商量著事，忽見女兒嘟著嘴兒顛顛地跑了過來。頭上的緞帶與裙子在風中飄搖，若在安上對翅膀，那整個一個活月兌月兌天使了。
「爸爸媽媽，什麼是**？」
林天洪聞言一驚。小花也是滿臉酡紅。夫妻迅速交換了個眼色︰
「柳兒，誰告訴你的？」
「小胖姐姐呀，她說我要是做哥哥的媳婦就是**。**是什麼意思？‘
「恩——恩——這個**嘛——就是——「
「哎呀你還小啦，說了你也不明白。趕明兒爸爸掙大錢回來讓你們去讀書。書上都寫的很清楚的。」
「嗷！」
「柳兒呀，媽媽跟爸爸去鐵柱伯伯家有點事，你跟哥哥玩去，別打架啊！」
夫妻倆實在沒法跟一個孩子解釋**這個詞。一看女兒好像搪塞不住。拔足狂奔。
這鬼靈精怪的小丫頭顯然不滿意父母的答案。咬著指頭思忖爸媽是不是又在把她當小孩哄，準備抗議時卻見爸爸媽媽跟兩個兔子似的躥了出去。恨恨地跺著腳。又來。每一次一回答不出來就溜。
又是一個鳥語花香春光明媚的早晨。雞啼狗吠人聲嚷嚷。其間還時不時傳出一陣抽泣聲。楊柳在這抽泣聲中睜開眼楮。尋聲往去，哥哥正躲在媽媽懷里抽泣。瓊葩玉蕊樣的粉靨上立刻多了兩只怒目，光著小腳丫跑過去。
「哥哥媽媽，誰欺負你們了？爸爸呢？爸爸哪去了？」
小姑娘上竄小跳，滿屋子亂轉四處找爸爸。惹的媽媽哭的更敞亮了。聲音無形中提高了幾個分貝。
秦海忙撲過去一把抱住妹妹。
「柳兒，別找了。天剛蒙蒙亮爸爸就走了。是我跟媽媽去送的。爸爸給我們賺學費去了。」
這粉妝玉琢的小姑娘聞言楞了片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秋水盈盈的大眼楮上頓時掛上了幾顆閃亮的明珠。
「媽媽，我不問**是什麼了。不懂的問題我統統都不問了。我不上學了。你叫爸爸回來好嗎？」
「傻孩子，不上學怎麼可以？上學學文化，將來考大學，賺很多很多錢，那爸爸就可以不出去打工了。」
「可兒別怕，爸爸走了還有我呀！我是男子漢。我保護你們。」
「切」
「恩」
就這樣，這對沒上過幼兒園的兄妹直接上了小學，隨後又上了當地的初中。柳兒宛若空谷的百合，無聲地綻放。秦海也在生活的磨礪中變的稜角分明。倒是年輕的母親早生了華發。成為他們成長中一道詭異的風景。說句良心話，這母親當的可真是不容易。一方面擔心丈夫的安危、一方面擔心柳樹精來要孩子。還要對孩子們守口如瓶。她也算是夠堅強的了。要是換了別人，還不好崩潰了1
父親一去就是八年。雖然時時都有錢郵寄回來。但家里的狀況依舊是捉忖見肘。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萬般思念只有在話筒里在風里在心里在睡夢里傳遞。一晃，可兒兄妹已經是初三的學生了。
「可兒，馬上就要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高中還是中專？」
「中專。哥，你呢？」
「中專？那怎麼行？你成績那麼好，應該上高中考大學！」
「別管我呀！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準備報考什麼學校？」
「我哪也不報。就我這成績，最多也就能上個技校。白花家里的錢了。我想過了，等一畢業，我就出去打工去。咱們家可就指著你了。」
「去去去！少給我耍貧嘴。你有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啊？要出去打工也是我去！你可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爸媽還指著你撐門戶呢。」
正說著話，忽然發現腳下正踩著一章報紙。有一欄里很醒目地寫著︰雲南綏江縣小煤窯塌方致7人死亡26人受傷
小小的一則廣告猶如晴天霹靂，嚇的兄妹倆魂飛魄散。秦海兩腿發軟眼冒金星，癱軟在地上。楊柳的腦袋里嗡的一聲也成了一片空白。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