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神色凝重地守在電話機旁,一遍又一遍地撥著那個打了千萬次的號碼。忙音!忙音!忙音!
母親悲悲切切地抽泣。丈夫遇難了,她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家——已經在風雨中搖曳了。柳兒哭的更是淚雨婆娑,楚楚可憐。嬌弱無助的樣子撕扯著秦海的心。小小男子漢在一瞬間就堅強了起來。沖動地將媽媽與妹妹攬在懷里。
「媽媽、柳兒,別怕——你們還有我呀!再說,電話打不通並能說明爸爸出了意外呀。也許爸爸只是一時跟我們聯系不上呢。」
「對呀!也許等一會爸爸就會打電話回來了。那邊還沒消息,我們倒是先亂了陣腳。媽媽,哥哥說的對,也許根本就是一場驚虛呢?」
一雙兒女都這麼說。當母親的就如同在茫茫深海里抓住了救命稻草。兩眼放光。整個人一掃剛才的萎糜,須臾間就鮮活了起來。
「對呀,天洪哥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怎麼能丟下我們母子仨說走就走呢?」
如有神助,正想到這兒,電話聲忽然大作。母子三人齊齊撲了過去。
「花,是你嗎?孩子們都好嗎?跟你們聯系不上,我都急死了。跑了很遠的路才找到電話亭。我們這邊的線路全壞了。」
「天洪哥」
「爸爸」
「爸,快回來呀,我們想死你了!」
「我明天就買票。」
一陣歡呼差一點掀翻了房頂。林天洪將要回歸的喜訊蕩盡了陰霾。氤氳著幸福。
第三天,這一家之主的頭餃再不用虛掛。林天洪大難不死回來了,笑容在這個家里駐足了。
當爹的將一雙兒女看了又看,可怎麼也看不夠。兒子越長越像爹了。女兒——恩,女兒越長越像仙女了。農村的莽漢沒讀過多少書。給不出更好的詞語來形容這個曼妙出塵的女兒。
「花,我剛給咱一家四口都買了保險。你把它收好了。」
「天洪哥,我不許你再出去了。我不要你賺多少錢。只要咱一家四口平平安安。」
「傻媳婦,孩子們馬上就要上高中了。沒錢哪行啊?放心吧,我命大死不了的。再說——這一個月兩千多塊呀,咱沒知識沒文化。就一把死力氣,到哪能掙這麼多呀?」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你去行,必須把我也帶去!」
「听話,乖啊。想我了沒?」
「想了」
「哪想了?」
「你真壞,不理你了!」
久別盛新婚。這床上的一對狗男女不管怎樣龍騰虎躍翻雲覆雨放d ng形骸都可以理解吧。大牢里出的犯人看了母豬都倆眼放光,何況這千嬌百媚的小媳婦!一時間,小屋里地動山搖風聲水起。
問題是家里就兩張床。一張被發了情的爹媽給佔了。剩下的一張——馬上就要過16歲生日了。這哥哥妹妹已經不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了。總不能擠一被窩吧!此時的柳兒早已不是那個向全世界人宣告長大了要給哥哥當媳婦的小丫頭了。而且書本里已經向她詮釋了「**」的定義。她的愛依舊執著依舊狂熱。可是——**兩個字像頭頂懸掛的喪鐘。滿腔的愛只能揉碎了捂爛在自己的肚子的。她的心砰砰亂跳,怕是一個閃失就迸出來。
乳臭未干弱冠少年不比她好到哪去。柳兒單薄的衣衫如何能裹住這傲然的t ng體。修長的身姿被燈光勾勒出兩抹宛轉起伏的玲瓏曲線,欺霜賽雪的肌膚正呈現出一種透入肌理的柔美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