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口,迎面便是一婉轉撲撒的瀑布,下邊便是一條流動著的廣闊河流,白霧彌漫,陽光更是將這水霧折射出來了奇異的光環,比那彩虹更是美麗了幾分。
四處環山,滿山花樹與果樹相間,就仿佛是群山圍住,只空出了中間的這一方土地,頭頂一片藍天,腳下草地如茵,花香果香宜人心肺,更是瀑布河流清晰空氣。懶
餓了采野果潛水捉魚,倦了下水泡一個涼水澡,困了依樹而眠。
如此之地,當真是「度假」的絕佳場所,只是唯一一點讓狐媚不懂的便是,這群山高聳,四面的環山找不出一點空隙讓人離開,而到了一定的距離山上便是寸草不生,更是光滑得就如同被誰刻意打磨似的根本沒有一絲的凹槽,是誰有著這樣的本事?讓人想要從山處逃走亦是沒有了可能。
雖說這里有河流,就一定有出口,可狐媚隨著河道而走,卻在只看到了山下的無數處小洞供這些水流走,卻是沒有辦法通過那里離開,爬山不行,潛水無果,若是不知道打開密室的辦法,那便只能在這里活活困住,赤*果*果的就是一個華麗的牢籠!
若是天生而成,狐媚定是不會相信,也不知道是誰將此處做得如此完美無缺,活像是隔于俗世的「桃花源」。
不過正因為這樣,狐媚可以將小野貓端木季困在這里,想要逃走便只能是痴人說夢,因為這里,只有她一人知道密室的開關,而且開關層層疊疊無數,若不是她帶有了那殘留下來的記憶,就算是進入了一層也是進不了第二層,就算是端木季偷偷注視她,觀看開關,那亦是不可能真正的出得去。蟲
狐媚當真是佩服這建造此地的人,就算是在現代,要想要建造出這樣的地方,那亦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還是這沒有現代高科技的古代,那人的腦袋不知達到了什麼地步……
狐媚伸手折了一支花放在鼻尖輕嗅,嘴角勾起,此地確實又過于「金屋藏嬌」,她藏了一只小野貓,外人不知,小野貓又是逃不掉,只有她能將其食之果月復!
繞過了一大片竹林,狐媚便是瞧見了那一修葺別致的小竹樓,這里邊吹不進風,自是少了一絲竹葉晃動的靈動之氣,多了一份靜謐,更適合隱居人士。
狐媚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瞧見趴在桌上熟睡中的端木季,料想他昨晚又是一夜未睡,現在終于承受不住疲憊倒了下去,只是怎麼不在床上待著,要在這里受罪?
狐媚輕皺著眉頭,走到了端木季的身邊,在他未醒來時給他點上了睡穴,這時候他當真是需要休息,她不想擾了他的美夢。
手忍不住伸向了端木季的臉頰,指月復輕輕地摩擦,狐媚的表情變得很是溫柔,只是她未曾察覺。
抱住他的腰,狐媚將端木季懶腰抱起朝著床鋪走去,要睡覺又怎麼會讓她可愛的小野貓在這里受罪?
抱著他,狐媚月兌掉了倆人的鞋子,就那樣抱著端木季倒在了床上,只將彼此的腰間蓋上了薄被,抬眼就可以看到端木季的下巴,這幾日並沒有打理,已經是冒出了點點的黑點,若是再過些日子,那還不是大胡子遮臉,那這張臉豈不是要毀了?
嘴角勾起,狐媚手指一伸,指間便是夾上了一塊刀片。
只是狐媚用刀片殺人倒是靈巧,可這給人剃胡須卻是頭一遭,很明顯,這兩種刀法有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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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卷雲嚷道,一雙倦怠的眼死死的盯著昔嘉,而昔嘉只是苦笑著,目光有些渙散。
卷雲又道︰「既然炎陽看到了你為何沒有將你帶走?」
昔嘉冷笑一聲「帶走?他還有什麼資格將我帶走?我如今早就與他沒有半點瓜葛!」
卷雲輕皺著眉頭「難道他就會放棄了?」
昔嘉哼了一聲「他又怎麼可以放棄,說來我亦是算沾了鳳錦的光而已,若是沒有了鳳錦,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再次困在身邊。」
卷雲道︰「那他可知我的存在?」
昔嘉搖了搖頭「目前還並不知道,只是難免日後被他發現,鳳錦已是對我們有了芥蒂……」
卷雲只是輕笑一聲「芥蒂?那女人何事對我們放心了?只是這下便是難辦了,那她現在去哪里了?」
昔嘉幽然道︰「還能去哪里?除了去見那個男人她還會去哪里?」
卷雲眉頭緊皺「又是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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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女皇的寢宮中。
殿內空曠,香薰撩人,女皇赤*果著上半身側躺在床上,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對面站著的男人,那人身體縴長,長了一頭張狂的紅發,只是半張臉都被毀了,那半張臉上的眼楮也變得看不清模樣,凹凸不平的樣子讓他的臉看起來極其猙獰。
而另一半臉卻是非常完美,一雙杏眼閃爍生輝,劍眉入鬢,秀鼻挺翹,最是那張嘴散發著櫻桃般的光澤,著實誘人,最是那火紅的頭發將那肌膚更襯得雪白如玉,這男子的這半張臉,當真是絕色。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一半明媚一半陰暗。
只是人有一個習慣,就是首先看到丑的再看到美的,他那半張已毀的臉已是完全掩蓋住了那半張絕色的臉龐。
紅發男子勾起了嘴角,笑道︰「陛下,你還是把那胸口的東西遮上一遮,以免被有心看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