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無憂輕噓了口氣,「你知道肩膀上的圖騰是什麼嗎?」。
惜了了搖頭,「我娘說,怕是胎記。」
無憂手枕在腦後,仰躺下去,他是四魂之一,已經不用懷疑,只是他還不記得前世的事,寧墨交待過,那些記憶要自己去悟,不能強行而為,否則只會弄巧成拙。
惜了了見她發怔,不安地在她身邊趴下,拽了她一束頭發玩耍,突然道︰「尋常的毒,我不怕,就算我把手指舌忝完了,也不會象豹兒那樣。」
無憂垂眼見小狐狸小毛扇一樣的睫毛下掩著一抹得意,蹙了眉頭,一骨碌爬起來,將他按住,「既然你不怕毒,干嘛不自覺些舌忝上一舌忝,害我辛苦了大半天?」
惜了了心想,如果都自覺地舌忝上一舌忝,她豈能還會親近他?
無憂離開‘常樂府’的日子,惜了了為了知道多些無憂的事,常和千千泡在一處。
千千最愛的就是美人,惜了了肯親近她,她自然使著渾身的解數為他排憂解難。
雖然亂七八糟的東西听的多,但她也是個沒出嫁的姑娘,要她講給了了听,終究不太好意思,偷偷使著銀子叫人去青樓買小H書。
賣書的見她是個小姑娘,又帶了個比她還漂亮的人兒,難免多看了她幾眼,千千正翻著書驗貨,發現是本女強的,正想換一本,抬頭才發現對方神色古怪,不由得臉皮發燙,哪里還好意思叫人換貨,直接塞給了了,讓他回去自個學習,大不了男當女,女當男。
惜了了不知是什麼,在千千付錢的時候,當街就翻開來看,一看之下,臉頓時綠了,卷著那本小H書追殺了千千七條街。
千千被追得急了,叫道︰「你什麼也不會,怎麼跟她生孩子?你把這學會了,別說一個孩子,就是一堆孩子也能生出來。」
惜了了雖然著惱,但無憂不肯跟他生孩子是心病,難免心動,回去後偷偷地看了看,他本是少年,對男女之事,又正是懵懵的,哪里知道這本書是為了迎合個別一些人的特殊趣好,生生的男女扭轉,女的凶悍,男的反而半推半就。
他以為男女之事,本是如此,加上他本來就長得嫵媚,而無憂又是個無賴,推推拽拽中,真與那書中有幾分相似。
惜了了心里象揣了只亂蹦的小鹿,心想千千真沒騙他,看無憂的眼神就帶了些羞澀,又有些期盼。
照著書上的內容,對方該拿手撫他的臉,夸他漂亮,然後他就可以乘機握了她的手,引著她往別處模,再然後就干柴烈火了。
可是等了半天,卻見無憂眉頭越擰越緊,心里敲著小鼓,難道是他記錯了?
正尋思著,是不是該想辦法偷偷溜開去看看書,卻听無憂迷茫問道︰「你哪兒不舒服?」
惜了了被她軟軟的身子半壓著,陣陣幽香從她身上傳來,搔得他的體內一把邪火到處亂拱,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卻是上次被她模過的那地方。
被她一問,又哪好意思回答,生生地憋了一腦門子的汗,有些納悶,她怎麼不象書里女人那樣,坐到他身上,問,「這天氣太熱,不如我幫你月兌去些衣裳,涼快涼快,可好?」然後借著月兌衣衫,在他身上邊模邊親的,他也就推推就就地把事辦了。
頭疼地抬手捂上腦門。
無憂見他臉色不對,泛著不正常的紅,又是一頭的汗,只道他當真病了,伸手向他額頭模去。
惜了了瞧著她伸手過來,兩眼都放了光,那書還是對的。
突然想到書上說,這時候得閉上眼,顯得矜持,才能引得對方心動,忙垂下了眼,但壓不下心里歡喜,長睫不住亂顫,緊張得氣都不敢出了。
無憂的手觸上他的額頭,一片冰冷,並沒發燒。
她模的不是臉,而是額頭,惜了了想,那麼他是該握她的手,還是不握?
正猶豫,無憂的手已經離了他的額頭,把上他的手腕脈搏,卻發現他脈搏奇怪得很,「怪了,這是啥病?」
惜了了是玩毒的人,對醫自然也不陌生,到這份上,也明白過來,無憂是真以為他病了,在給他疹病,而不是想跟他那啥。
惱羞成怒,猛地將她推開,「你才有病。」跳下床,往外急沖,到了門口,實在壓不下這口氣,回頭怒道︰「你是不是女人?」
無憂已經見識過他的喜怒無常,點頭,「我當然是女人。」
惜了了更氣,說來說去,還是她眼里沒有他,惱著惱著,就牽怒到那本書上,全怪那本破書害他出丑。
奔回床邊,從懷里掏出那本小H書,往無憂身上砸去,「你就不是女人,女人哪有你這樣的。」
無憂莫名其妙地拾了書起來,隨手一翻,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不知哪個混蛋拿這種陰陽顛倒的東西來禍害小狐狸,再想剛才小狐狸的模樣,和書里被強還半推半就的小受男人真象到了極點,‘噗’地一聲噴笑出來。
惜了了一張臉紅了黑,紅了黑,撲上前去捂她的嘴,「不許笑。」
無憂哪里忍得住,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更笑得眼淚直流。
惜了了又氣又急,再呆不下去,抽身就走。
無憂把他一把拽住,忍著笑問,「這是誰給你的?」
惜了了悶道︰「千千。」
無憂捂了捂額頭,得找機會,好好的修理一下千千,把好好的一個孩子往歪道上引。
惜了了睨著她,生出一些絕望,臉上的紅慢慢褪去,一張美人臉慘白無色,「你真的不能和我生個孩子?」
無憂望著他眼里絕望,心里一咯蹬,收了笑,拍拍身邊,「來。」
惜了了蹙眉瞅著她不動。
無憂拉了他一把,令他坐在自己身邊,雖然他是自己的四夫之一,但怎麼看,他都還象個孩子。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生個孩子?」
「生了孩子,就不會忘了對方。」惜了了想到母親,神色黯然。
原來如此,無憂笑了,將五指扣過他的五指,然後緊緊握住,「如果喜歡對方,就算沒有孩子,一樣不能忘。」她和他的夫君,就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但他的夫君到死也沒有忘了她,而她經歷了上萬年,也不曾忘記她的夫君。
惜了了看著緊握在一起的手,眼里的絕望慢慢散去,白瓷般的面頰又透了紅,「可是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無憂看著他比嬰兒還細女敕的臉蛋,很想狠狠地咬上一口,「沒有不喜歡啊。」
惜了了偷瞟了無憂另一只手中攥著小H書,「那為什麼……」
無憂好氣又好笑,隨手翻著那本書頁,「這東西是給青樓里尋樂子的男人看的,圖的不過是一時刺激,不是我說的男女之間的喜歡。」
「那千千……」
無憂暗暗咬牙,一會兒得把這書摔到那小蹄子臉上去,突然轉臉過去,唇輕貼上他的唇。
惜了了的心突地一下,象是要跳出胸膛,怔怔地看著咫前的女人,忘了呼吸。
無憂在唇貼上他的唇的剎那間,心髒陡然一緊,很快地跳了開去,忙心慌意亂地退開,眼里多了些別樣的東西。
惜了了的心突突亂跳,他被她咬過好幾次唇,但這一次的感覺又不同以往,好想那種軟軟癢癢的感覺一直持續下去,手指輕撫上自己的唇,感覺與方才全然不同。
視線落在無憂的唇上,她的唇如花瓣一般誘人,忍不住輕舌忝了舌忝唇,懵懵地湊了上去,在她唇上輕輕一咬,心髒越發的胡亂跳開。
他臉上火燒火辣地燙,腦子里酥酥麻麻,整個人象要飄起來一樣,不敢多踫,連忙退開,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跑。
無憂也覺得不自在,干咳了一聲,「這也是書里教的?」
惜了了窘得回頭,狠狠瞪她一眼,「不是。」邁出門檻,軟靠在門外竹牆上,唇上似乎還有方才那軟軟香香的感覺,這感覺比以前咬她的感覺更好,比書里教的更不知好了多少倍。
千千從院外回來,見惜了了面色緋紅地靠在無憂屋外,‘咦’了一聲,湊了上來,小聲問道︰「事成了?」
惜了了臉上陰晴不定,她的那本破書害他出丑,但也因為那本書,卻讓他親了無憂,快樂得險些飄上天。
那麼對千千是該罰還是該賞?
千千見他神色不對,有些心虛,「那書不好使?」
她不提書還好,提了,惜了了即時垮了臉,「無憂有事找你呢。」
千千頓感不妙,退著步子開溜,屋里傳來無憂的聲音,「千千,給我滾進來。」
她不但不進,反而反方向開跑。
惜了了抬起手,闊袖滑下,露出幾根玉筍般的手指,輕吹了口氣。
千千臉色一變,立馬轉身進了屋,被無憂打強過被小毒物下毒。
剛一進門,一樣東西兜臉飛來,想避也避不了,砸得鼻子又酸又痛。
那東西從臉上滑下,她順手接住,一看之下,三魂頓時沒了二魂半,挪著腳開始後退,剛動了動,眼角余光見了了守在門口,只得挪了回來,沖著無憂傻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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