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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一怔,眼里露出迷茫,兩世為人,在她生命中,有的都是‘情’,濃于血的情,然什麼是‘愛’,她真的不知道。
果然,開心縮緊的心,赫然舒展開,「是為了他的腳?」
無憂輕咬著唇,不答,可以這麼說,卻也不能全是。
他從她眼中,已得到答案,「那些要三姑娘弄的東西,也是為他的腳弄的?」
「你怎麼知道?」無憂這一問,無疑證明了他的猜想,她實在不明白,不過是讓他幫三姑娘弄幾個工具,怎麼就能聯想到寧墨身上。
如果他能猜到,就難保別人不會猜到,所以她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否則到時候,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晚,我遠遠看見,你看寧墨的腳,寧墨……他不會輕易讓人踫的。」
「就憑這?」無憂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
開心手一抖,不知從哪里抖開一頁畫著圖案的紙。
無憂迷惑的看去,竟是自己畫的針管和手術小刀等器具圖紙。
這張圖不知怎麼丟了,害她又重畫過一張,「我說怎麼找不到呢,原來是被你偷去了。」
「喂,明明是你大清早的往我床上跳,自己丟在了我床上,怎麼能是我偷的?」
「誰……誰往你床上跳了?」無憂見他似笑非笑,神色曖昧,驀然想起他被人弄醉了的那天早上……嘴角一僵,「這圖也說明不了什……」眼角過處,那張紙的一角寫著配麻藥所需的藥物,恍然大悟,「了了?」
「我問過了了。」開心嘴角笑意斂去。
無憂眸子一亮,怎麼就沒想到了了,他雖然不解毒,如果真如傳說中那麼神奇,那麼他對配毒和用毒,自是有超常人的本事。
要不然,寧墨又肯能在他那里止痛?
他肯為寧墨止痛,說不定也能幫她。
「了了可不隨便幫人。」
開心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無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幫他上課行不?」
「喂女……你不要過分了。」
「你想哪兒去了?」
「難道,你不是想跟他說……男人那啥的?」開心臉上微紅。
無憂‘噗’的一聲笑,「我不過是用自己會的配藥法和他交易,他好用毒,自然會感興趣。你以為都象你嗎?滿腦子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色-情東西。」
開心一怔,臉上的紅,直接漫下了耳根,耳朵上象火燒一般,抱著她往側里一倒,滾入花叢,順勢壓了她,唇貼了她的耳,低聲謔笑道︰「不對你色一回,還妄當了這個色-情之名。」
無憂臉色一沉,就要翻臉,耳邊傳來他極低的聲音,「別出聲。」
迷惑的轉頭向他看去,見他雖然唇貼著她,與她離得極近,但眼卻是斜向一旁,象是在認真听著什麼。
他眼角余光,見她向他看來,眸子略為回轉,落在她唇上,移唇上來,含了她的唇,輕輕的咬。
無憂只當是被他騙了,正要發怒,听見隱隱傳來人聲。
再看開心,雖然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咬著她的唇,但心卻全沒在自己身上,仍是凝視听著漸近的動靜。
不由也凝了神,認真听去。
唇上的癢癢痛痛實在難讓她完全專心,而那聲音又是極小,于風中斷斷續續,很難听清,皺了眉,往旁邊避讓。
開心明明在听人家說話,她動,他卻還知道追著她咬。
無憂實在忍無可忍,豎了眉。
開心眼角余光看見她的怒容,忙輕噓了一聲,阻止她出聲。
無憂納悶的翻了個白眼,哪有這麼無賴的人,反正她听不清,也讓他听不著。
使勁在他下唇上一咬,疼得他眸子飛快的轉回來,皺眉瞪著她。
無憂小有得意,正想將他推開,腳步聲到假山後停下,隨風飄來‘沙華之血’四字,忙收了嘻笑,極力凝神听去。
開心乘機也微微用力咬下,無憂疼得一吸氣,氣得直抽氣,她想什麼,他偏要與她作對。
他借她張嘴之際,舌滑入她口中,與她柔軟的舌尖輕輕一觸,眼眸頓時閃過一抹異樣的絢麗。
舌輕抵著她的,並不多動,凝看著她的眼,卻仍分神听著假山後動靜。
‘沙華之血’也是無憂最關心的事,急迫的想听清那些人聲,只要他不亂動,也就由著他。
開心見她如此,眼角勾起戲弄淺笑,竟慢慢加深對她的吻,反正假山後的聲音,只要不發出動靜,驚動他們,無需再凝視,也能听清。
無憂又氣又惱,又不敢動彈發出聲音,唯能做的就是狠狠的瞪著他。
她越瞪,他眼里笑意越深,之前的煩悶,寂落,隨著對她的吻,慢慢淡去。
現在他給不了她什麼,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但總有一天,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與他一起,他們還需要時間。
「無論如何要借這次機會,查到沙華的下落。另外,到底他能不能,阻止這次圓房……」
「這個……郡主那脾氣,萬一被郡主察覺,他……」
「哼,你有時間擔心他,倒不如想想,郡主和寧公子把房圓了,你怎麼向皇上交待。」
「郡主以前不是很听皇上的話,怎麼上山三年,回來就要跟寧公子圓房了呢?」
「寧公子那長相,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郡主這次下山,已懂得男女之事,能不著迷?只是想不明白,寧公子的性子硬成那般,軟硬不吃,這麼多年都不肯服軟,又恨得郡主要死,怎麼就……罷了,罷了,說這些也沒用,趕緊著散了吧,萬一被紇公子看見,生出疑心,你我都別想活。」
那人有些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難道他有王妃撐腰,當真連皇上也不看在眼里?」
「說你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就生了個豬腦袋。遠水救不了近火,皇上大老遠的,豈能保得你我,再說,咱倆的份量可沒重到能讓皇上和王妃翻臉。端媽媽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死了不也就死了,你當你我比端媽媽強去哪里?」
那人不敢再言,二人各朝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等兩人走遠,無憂見開心正陷入沉思,在唇上又是用力一咬。
開心抽了一絲冷氣,狠狠的向無憂咬了回去,直到無憂發狠打人,才飄身離開,落在她打不著的地方,看著她漲紅的臉,輕拭了拭充血的唇,唇邊盡是她似梅似菊的幽香,眸色微沉,暗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
無憂見天色已不早,院子里怕是已經要傳飯,「你一天到晚居無定所的,也不知你院子里有沒有給你備飯,到我那里湊合一頓。」
「不了,我尋不凡有點事,去他那兒混一餐。」開心等她上來,走在她身邊。
「為剛才的事?」
「嗯。」
「沙華之血……」
「放心,不會誤。」
無憂見他眸色微閃,不再問,他們能偷听到別人說話,誰知道他們談話會不會被他人听去。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憂心里微顫,自己身為公主,卻不如開心適合皇家環境。
一個小小的人影飛撲過來,一把抱了她的腿。
「郡主……晚上我也要去。」
「你是說,晚上也要去寧墨那里?」開心看著十一郎,睜大了眼。
十一郎慎重的點了點頭。
無憂捂了捂額頭,惜了了的教導無方啊。
「哈……這主意不錯,晚上咱一起……」開心揚了揚眉稍,睨向無憂。
「好啊,好啊。」十一郎開心得拍著手掌直蹦。
無憂望天,這一大一小,在寧墨的床頭床尾,一邊立一個,這房也不用圓了。
瞪向開心。
開心一攤手,「有他,也不在意多我一個。」
「好啊,好啊,我和開心哥哥一起去。」十一郎又蹦。
「好你的頭啊。」千千追過來,一把擰了十一郎,「早知道你打的這主意,我說什麼也不帶你來尋郡主。」
無憂若有所思,突然向千千道︰「千千,這小鬼晚上就交給你了,如果我看見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我欠你的酬金,你也別想再拿,而且以後也休想再得。」
千千飛快的瞅了開心一眼,乖乖,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忙拽了十一郎,向無憂賠笑道︰「我保證看好小公子。」
十一郎哪里肯走,「我要跟郡主一起。」
千千磨牙,笑著威脅道︰「你是不是想惹郡主發火,丟你出府呢?」
十一郎頓時象霜打的茄子,一步一回頭,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千千走了。
無憂回頭,見開心眼里閃過一抹詫異,裝作什麼也沒看見,驀然手扶了開心肩膀,踮腳,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他們所說,阻止我和寧墨圓房的人,會不會是你?」
「如果可以,我真想阻止。」開心咬了咬牙,嘆了口氣,「你不必這麼氣我,越是如此,越是說明你在意我的感受。」
無憂被他揭穿心思,沒了語說,放開他,不再說什麼,往前直走。
開心見已近‘暮言軒’,不再跟去,立在原地道︰「無憂,我想要以後。」
無憂腳下一頓,走得更快,她能有什麼以後……
一個死活人,能在這世上多久,誰也不知道,只求能在殘存的日子,得到子言的消息,如果他活著,看看他過得是否幸福就好。
除此以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