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加更都準備好了,唉,來點玫瑰或粉紅吧。大家都情人節快樂啊∼∼)
涪山的觀音像又開始動工了,梅西由安風雷陪著去看了看,不論外界的傳聞是怎麼樣的,自己的心情如何,她都是先皇御封的六品待詔,要配合工部的觀音像建造。而且這也是自己在京城一年中最大的成就了,梅西也不想這樣不了了之,因此工部來請時,她也沒有推辭。
「要不要幫鳳丞相遷墳?」安風雷環視四周的地形。雖然這里地勢不錯,但到底不是梅西的家鄉。
現在鳳家一家四口就葬在這個小山窩里,離苦無庵和建觀音像的地方都有一段距離,而且山路難走,香客們應該不會走到這里,「還是不要吧?這里風光挺好的。」梅西覺得入土為安,何必再驚動死者?
「我以為你會想將他們移回祖籍去,」安風雷道。
「嗯,這里挺好的,還能時時听到誦經聲,等到將來我也來這里陪著他們,」梅西站在鳳家人的墳前心里挺忐忑的,暗暗對鳳氏夫妻說聲對不起,自己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將來還是要還給人家的。
安風雷憐惜看著梅西,她百年之後想和父母葬在一起,難道她想此生不嫁麼?身邊的女子眼波盈盈如在霧中,令他沒來由心中一疼,「鳳丞相有夫人陪著,現在他們最希望的是你過的好,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會讓人不安的。」
「再說,」安風雷聲音惻然,「像鳳丞相與夫人這樣生當同衾死同穴,才是最幸運的事。」
在工地上監工的賴思安一眼就看到了山路上與一個貴公子並行的鳳仙,今天兩人都穿了淺碧衣衫,如同一對玉人一般出現在林間。
「神仙啊∼」來做活的民伕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竊竊私語起來,「這是那里來的貴人,真像仙人一樣∼」
「都干活去∼」他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提醒被這些想趁機偷懶的苦役。自己卻不由藏在一塊大石之後細細打量向山下而去的一行人。
「看傻了吧?。」一個工部與他交好的小吏走過來重重拍了他一巴掌,「擦擦口水,小心讓靖北王世子發現你偷看他的女人,小命不保」
原來這個貴公子是靖北王世子?賴思安撓撓頭,不屑道,「美人咱模不著還不叫人看看麼?」
其實這些天他也仔細打听了,又從自己未來岳母那里知道了不少關于梅西的事,可是卻越來越迷惑了,鳳仙和佩卿同時被贖,若鳳仙是梅西的話,佩卿去了那里?那個贖她們兩個的長得比女人還美的公子又是誰?賴思安總覺得有什麼在他面前閃過,他卻抓不到。有道是富貴險中求,這樣的機會如果放過了,以後可是不會再有。
「娘娘,你看這…」張嬤嬤為難的看著陸續來給太後見禮的各府夫人,敏銳的感覺到了司徒朗月那雍容的笑容下的冷意。
因為皇家沒有適齡之女,太後選勛貴和重臣之女封為郡主的提議越使並沒有反對,今天來的各府小姐都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郡主,可是這眼前的一群閨秀們卻讓司徒朗月打不起精神。
今天的各府小姐好像通過氣一樣,全都熄了爭勝之心,本來的清秀佳人卻打扮的金壁輝煌珠光寶氣,原本明艷出色的卻粉黛不施小臉臘黃,曾經活潑開朗的現在也呆若木雞,放眼望去,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想到春天為司徒遠山辦的賞花會那爭奇斗艷場景,張嬤嬤一陣苦笑,「娘娘,一會兒奉聖夫人就要進宮了,您看這,要不老奴選幾家出色的讓她們再去梳洗?」
今天若只是由太後來挑選聯姻的閨秀也就罷了,偏偏這次越國來使中為首者是越國的禮部尚書秋長天,而這秋長天的母親是魏國人,幾十年前隨了曾經的大魏公主嫁到越國,後來又做了越國太子的乳母,太子登基後被奉為奉聖夫人,早已隨兒子出宮享福了,這次秋長天到魏國賀魏國新皇登基,秋老夫人知道自己年事已高,便一心想著回到故土看看,在進宮覲見司徒太後時,听到太後要辦賞荷會,也就興致勃勃的要來看看,畢竟這皇宮也是她曾經的主子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若論家事,這位秋老夫人是司徒太後姑姑身邊的人,她提出要來宮中賞荷太後那不不應之理,而且在這上面司徒朗月也有自己的打算,這位奉聖夫人和越國皇家關系密切,對越皇要比她們更清楚些,由她把關選出一位姑娘送到越國去,或許也能更合那位青年皇帝的心意。
可是今天芰荷殿的十幾個姑娘,簡直是來給自己丟人來了,「算了,」司徒朗月擺擺手,「她們志不在此,強求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到底選誰,也不是這一場賞荷會就決定了的。
「娘娘,秋老夫人到了,」一個小太監躬身稟道。
「快請,」
「這是臣妾的小孫女兒,我年紀大了千里跋涉小丫頭不放心,就跟著來了,」與太後見過禮後,秋老夫人招手叫過帶來的一個姑娘。
準備來與秋夫人見禮的各府官眷們眸光一凝,這個姑娘太漂亮了
臉蛋小小只有巴掌大,五官驚心的秀氣精致,長長的睫毛似覆住了一池煙雨,或許因為周圍的目光太熱烈,那少女瑩徹的冰肌上泛起一抹緋色,被那水汽蒙的目光一襯,嬌弱的像一朵一觸及落的花兒,「臣女秋縴羽見過太後娘娘。」
司徒太後輕輕拉了秋縴羽細細端詳片刻,才對張嬤嬤笑道,「這秋姑娘一到,我大魏國中無絕色矣」帶著一絲寒意的目光從殿中站著的各府小姐身上劃過,「比下去嘍∼」
「娘娘說的那里話,縴羽怎麼當得起,」秋老夫人雖在自謙,可是笑語中的自豪還是誰都听的出來的,「我家羽兒自小就身子弱,可偏又是個愛讀書的,成日抱著本書,不吃不睡的,她爺爺常說這要是個孫子,必是我們秋家的狀元郎啊」
女子講的是德言容功,這容並不排在首位,也不是最重要的,這秋老夫人先說自己家孫女不放心自己年老跟過來服侍,這是在說自己孫女孝,現在又提了她的才,而這滿殿的姑娘,竟沒有一個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其實魏國的閨秀們也是自小就有師傅教的,其中不乏多才多藝者,只是今天,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露才不如藏拙的好,因此大家仿佛都對秋縴羽喜愛之極,各家夫人們紛紛拉了秋縴羽齊聲稱贊,原來驕傲的小姐們也都謙虛的表示不能和秋家姑娘相提並論。
「母後,瑞音來晚一步,」長樂公主齊瑞音攜了敏誠郡主進來,打破了略有些尷尬的局面,「這位是秋老夫人麼?瑞音見過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也不過是一品的誥命,怎肯受公主的禮,忙起身道,「公主莫要折煞臣妾,臣妾武氏見過公主,見過敏誠郡主。」
「這怎麼敢當,您是服侍過姑祖母的人,瑞音得見姑祖母身邊的老人,是瑞音的福氣,」長樂公主笑容可掬,拉了秋老夫人坐下道,「閑時秋老夫人多到宮里來坐坐,與我講講姑祖母的舊事。」
長樂公主的出現讓殿中一干女眷都松了口氣,這秋縴羽才怎麼出色,秋老夫人也不過是個宮婢出身,這身世上到底是弱了些。
「縴羽見過長樂公主,敏誠郡主,」秋縴羽步態盈盈與二人見禮。
「秋姑娘果然容貌不凡,」長樂公主笑容爛漫,回頭對敏誠郡主笑道,「姐姐,你說秋姑娘和咱們的梅待詔誰更美些?」
說罷也不待敏誠郡主回答,徑自沖身後一人招手道,「梅待詔,快來見過秋老夫人和秋姑娘。」
眾人這才看到敏誠郡主身後的幾個姑娘中有一個分外嬌媚的女子,一身中規中矩的淺藍遍地纏枝玉蘭花錦衣,下著暗銀刺繡翡翠立水裙,同樣是小小的瓜子臉,烏亮的秀發如雲般堆在頭頂,肌膚細女敕如花瓣,只是與秋縴羽總是籠著一層水的雙眸不同,這位姑娘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皎若明月亮如星辰,此刻她落落大方的和太後以及秋老夫人見禮,只是唇間的的笑意涼薄如深秋的落霜。
張嬤嬤和殿內的命婦們都輕輕的舒了口氣,有了梅西在,還有敏誠身後的司徒荷風和陳耕煙,魏國女子今天也不算太丟面子。
梅西卻沒有她們的好心情了,一大早的被宮中的太監再次宣進宮說是參加什麼賞荷會,真的讓她很無奈,可是來人拿了長樂公主的帖子來,而且又立等著不肯走,讓梅西想裝個病啥得都不能夠。
敏誠郡主看到秋老夫人贊賞的目光心中一喜,邀請梅西是她攛掇的,自從知道越國使者要替越皇求娶魏國貴女,她就在打這個主意了,梅西的身份不夠,她就想了這個法子,而且她也知道在不遠處的未央湖上,越國使者正和丞相司徒遠山、靖北王世子及一干朝臣賞荷,只要讓梅西入了越國使者的眼,那太後應該會順水推舟將梅西送到越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