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種田來我種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試探和掩藏

作者 ︰ 鬢如霜雪

翠珠扶著他跌跌撞撞的往破房子走去。男人幾次哆哆嗦嗦,幾不能行,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凍的。挨著翠珠臂膀的身子火熱滾燙。翠珠有心加快步伐,又怕他身上傷口受不住,只手心暗暗捏了把汗。

終于到了破屋,翠珠挑了個不易發覺的陰暗角落,停下來,松開他,就著屋子里的稻草,在角落下鋪了一層,扶他躺下。男人一躺下就蜷成一團,止不住的打冷戰。翠珠一看男人佔地不大,干脆收了地上部分稻草,又攏了些屋里別處的稻草,斜豎在牆角,成圓錐形虛掩了男人蜷縮的身形。快完全掩沒的時候,翠珠看男人雖然迷迷瞪瞪,意識尚還有些清醒,遂交待一聲︰「你待在這里別出聲,我先把河邊、路上還有這個屋里的痕跡抹一抹,很快就回來,再想辦法運你出去醫治。」說完攏攏稻草,準備轉身出去。

一直昏昏迷迷的男人,閃電般伸出一只手臂,扣住翠珠脈門,沙啞道︰「你要快去快回!我怕等不了許多時候。」說完松開翠珠,又倒了下去。

翠珠連忙道︰「知道了。你再忍一忍。我馬上就回來!」說完快速攏好稻草,轉身離去。身後尤听見男人追加了一句「快去快回!」翠珠加快了步伐,往河邊走去。

這邊翠珠剛一消失,沈鳳翎就目露寒光,睜開了眼楮。從在河邊被翠珠叫醒過來起,他就一直保持著警惕和清醒。他拿不準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路數。為什麼不偷偷拿了他貼身藏著的東西或者財物,為什麼要救他?難道是還有別的用心?老實人捅起刀子來更讓人防不勝防,還不如一切過在明處。他一路上看似迷迷糊糊的,其實給過她很多機會,她都一直按兵不動,那麼他就陪她玩下去,看看最終到底是個什麼眉目。

就比如剛剛,他扣住她的時候,雖然沒感覺到練過武的痕跡,他還是給她下了一種毒,這種毒支持不到她去叫人然後再一個來回。開玩笑,既然他清醒著就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陌生人。即便是他昏迷著,他的全身也到處是毒,沒有他的解藥,踫到他的人必死無疑。他信賴和熟知的人都知道,沒人敢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踫觸他的身體,只有陌生人不知道這一點。早在翠珠觸模他脖子的時候,就已經中了他的毒,如果不是他醒過來,又需要她的幫助,當時解了她的毒,她早就命歸黃泉了。這個女人現在出去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是偷偷叫人去了,超過半柱香還不回來,她就等著暴尸荒野吧。就算他死了也不能讓他人佔了便宜去。

翠珠出了屋子,甩甩胳膊,真疼啊。抬手一看,手腕一片青紫。哼,下手真狠,他再用力點,她的這只手腕就擎等著斷掉吧。算了,不給他計較了,到給他醫治的時候,多要些醫療費就是。這個破地方,千年難遇的小肥羊,該宰就要宰。呵呵,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等到醫治。如果他死了,就放過他,她不會齷齪到在死人身上發財。翠珠這麼想著,還是加快了手腳的動作,先把河邊的血水洗去,壓壞的水草盡量復原,破壞太嚴重的,就布置成在這里洗過衣服的痕跡。從河邊到小屋的痕跡也一一偽裝了一下。又回到小破屋,把小破屋里的東西布置了一番。撥開稻草,看了看,男人呼吸痛苦,倒還活著,翠珠心中暗贊了一聲,狠狠心,又把他折騰醒︰「喂,喂,醒醒,醒醒!」

沈鳳翎睜開眼,看看她,捉了她的胳膊,就著坐起來,暗中解了她的毒「你回來了!」

翠珠擔心道︰「你還能不能堅持?我還想讓你再等等,我回去叫了我弟弟來,再借輛手推車,裝作運野菜,偷偷把你運回家里去。在這兒也不是常事,雖然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不過給你治療起來太麻煩。你說呢?」

沈鳳翎心里很吃驚,眼前的女子語帶真誠,不似作偽,他假裝想了一下道︰「就依你所說,不過你衣服破了,路上小心被他人看見!」說完拽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給她看,同時悄悄涂上另一種毒。如果到時候她叫人過來害他,他還可以作為籌碼佔個上風。

翠珠見他同意,又問道︰「你叫什麼?我怎麼稱呼你?我叫翠珠。」

沈鳳翎又看了看翠珠,隨口道︰「明心!」名字當然是他瞎起的,他連自己書童的名字都不屑告訴她,信手拈來這麼一個好似出家人的名字。

翠珠當然沒指望他能告訴她真名,她想著如果這個男人半途死了,她給他立個碑,碑上的名字她就不費心起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歹還是按照他的意願不是?

翠珠又交代一句︰「這會天色還早,路上還沒有行人,我快去快回,你堅持住,我們還能瞞過眾人耳目。你只別到處亂動,一定等我!」又攏好稻草,布置一下,匆匆離去。

翠珠一路上飛奔回家,沒遇到什麼人。蘇齊已經起來,看見房門關著,以為翠珠還在睡,忽然見她衣不蔽體地從外面進來,吃了一驚,張嘴要問,就被翠珠打斷道︰「你先別問,先跟我去救人。好像是被人追殺的,傷的實在可憐,我們能做多少是多少。」

「啊?」蘇齊還迷茫著。

「別啊了!快穿好衣服,到隔壁王大娘家借個手推車,就說今天要拉點東西到鎮上,快點去!我換件衣服就好。那人傷的很重,支持不了多久。」翠珠已經邊說邊飛快的挑揀衣服。

「哦。好!」蘇齊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翠珠換好衣服,想了想,還是兌了一小壺溫開水,準備出去時帶上,想著一會兒給明心喂點,他能好受點。明心,呵呵,這個名字哪是他那種性子陰冷的人叫得上的。起個假名都這麼別扭,真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人,不過長的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見過似的,只多了一份陰鷙,少了一份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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