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日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對不起)

作者 ︰ 十八夜

(對不起)

白晨跑到路邊上的密林里,躲在樹的後面,進了空間。

喝了幾口空間里的泉水,吃了些空間里的干糧,白晨累的直接沾床就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白晨才起來。

模了模自己走的發酸的腳丫子,白晨嘆了口氣,真是失策啊,早知道應該在空間里裝一輛馬車的

嘆了口氣白晨閃身出了空間,外面太陽大的刺眼,白晨捂著眼楮從樹後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被等在外面的人一把抓住,拉近懷里。

入鼻的的熟悉的香味,耳朵里是鏗鏘有力的心髒的跳動的聲音,隔著薄薄的涼衫,溫熱柔軟的觸感直接透了過來,白晨一怔,微微抬了抬頭,卻正好看到一條優美的下頜線,還有一雙美麗的深藍色眼楮。

「耶律休哥」

「我都跟了你將近一個月了,你的艷遇還真是多啊。」耶律休哥微微眯了眯眼楮,透出一絲危險的味道。

白晨擦擦汗,這貨跟了自己一個月?她怎麼沒見過他?

「昨晚你躲到哪里了?這棵樹我都前前後後找了不下百遍了,都沒有看到你,結果一早你自己就從樹後面出來了。」

「呃……」白晨繼續擦汗,話說早知道她就應該去學輕功啊,這個有人跟蹤神馬的,只要抖抖耳朵就會知道了

「你到底躲到哪兒了?」

「我……嗯……你眼大漏神,沒有看到吧?」

無視耶律休哥快要冒火的眼神,白晨果斷的掉頭走人,話說現在可是在逃難中,神馬兒女情長……不對,呸呸呸,神馬耶律休哥,都是浮雲啊浮雲……

呃……耶律休哥??白晨疑惑的回頭又瞧了一眼,的確是耶律休哥沒錯。

「喂,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契丹麼?」

「我的娘子在哪里,我當然也要去哪里。」

耶律休哥此時完全沒有了一個堂堂北院大王的樣子,倒是比較像一個小無賴。

「誰是你母親子,我告訴你,那鐲子不是我的,是一個小尼姑給我的,那把彎刀才是我的,所以,我不是你的娘子,那個小尼姑才是」

白襯衣口氣咆哮出來,憋得不行,只好大口大口的喘氣。

耶律休哥收起笑容,雙手環胸一直看著白晨,直到把白晨看的打了一個哆嗦。

「看……看什麼?」

「哎」耶律休哥嘆了口氣︰「可憐我拋家棄業的跟你來,你卻不認為夫我。」

……白晨想吃人,你是無賴吧???你絕對是無賴啊

「哼,誰管你」白晨決定眼不見為淨,直接扭頭便走。

耶律休哥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慢慢悠悠的跟在白晨的身後。

白晨看大盤耶律休哥一直在身後,她氣得一咬牙,直接往前撒丫子就跑,可憐她身小力薄,跑了沒多長時間就累得氣喘吁吁,反觀之耶律休哥,不愧是麼背上長大的,非但面不紅氣不喘,還慢悠悠的經過白晨旁邊,笑嘻嘻的問道︰「娘子,可要為夫背啊?」

白晨累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的大喘氣,過了一小會,耶律休哥看著白晨微微抬起胳膊,朝自己比了個中指。

耶律休哥哪里知道比中指的意思,他干脆直接一笑︰「小娘子伸手指頭,那就是答應了?那我們,這就上路吧」

耶律休哥說著一把將白晨背在了背上,慢悠悠的往前走。

白晨真的是累得夠嗆,只好任由耶律休哥背著,只是越走,感覺越舒服,微風吹過來暖暖的,耶律休哥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白晨眯了眯眼楮,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是窩在耶律休哥的懷里。

四周天已經完全的黑了,璀璨的星辰掛滿天際,兩人面前是一團篝火,篝火上掛著兩只兔子,已經烤的滋啦滋啦的泛起油星了。

「醒了?」耶律休哥將白晨抱起來,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白晨像個小孩子一樣被耶律休哥抱過來抱過去,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從耶律休哥的懷里站了起來。

一陣夜風吹過,白晨打了個哆嗦,終于選擇又坐了回去。

不是咱願意,是外面好冷哦

白晨恨恨的縮著腦袋,耶律休哥也不生氣,只是看著她笑個不停。

「笑屁啊你」白晨有些惱怒。

耶律休哥一把捏住白晨的嘴︰「再說髒話,掌嘴哦」

白晨倔脾氣上來了,直接扇開耶律休哥的手。

「掌P……」

話還沒說完,耶律休哥就猛的垂下了腦袋,柔軟的唇瓣直接貼到白晨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上,白晨一驚,直接呆掉,耶律休哥便彎著眼楮,一邊看著白晨,一邊輕輕地親吻白晨的嘴唇。

趁白晨反應過來之前,耶律休哥收了手,他笑呵呵的刮了刮白晨的小鼻子︰「再說髒話,就繼續」

「……」白晨恨得咬牙切齒,偏偏現在的她,臉卻紅的不像話。

耶律休哥心情大好的烤起兔子,等烤好了之後,微微的晾了一晾,才將兔子遞到白晨的手里。

白晨咽了咽口水,話說逃難這幾天,她自己一直只吃空間里的蔬菜水果,還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吃肉了。

看白晨吃的狼吞虎咽,耶律休哥微微一笑,把第二只兔子也拿下來晾著,等白晨吃得差不多了,才遞過去,見白晨拍著肚子搖頭,自己才拿出刀子一邊優雅的切著一邊吃了起來。

耶律休哥吃,白晨就在一邊看。

白天賴著不走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無賴,為什麼到了晚上,卻這麼的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王?

「你真的拋家棄業了?」白晨突然問。

「嗯。」耶律休哥咬了一口兔子肉,點頭。

「那蕭綽呢?契丹呢?北院的那些契丹兵卒呢?」

耶律休哥微微垂下眼皮,他咽下嘴里的兔子肉,笑道︰「我一開始的初衷已經實現了,那就是你。」

「我說了我不是……」

「我知道。」耶律休哥淡淡道︰「我一開始就知道,鐲子不是你的,因為你十歲那年賣布丁的時候,並沒有帶這枚鐲子。但沒關系,你現在帶了,那我選的人就是你,這是老天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

……什麼亂七八糟的?白晨滴汗,古代的男人就是讓人捉模不透啊。

「好了,休息吧,我守夜。」

白晨看了眼耶律休哥道︰「去樹上睡吧,我有這個。」

說著掏出一大塊羊毛氈布,耶律休哥喂喂一怔︰「你……一直裝在身上的麼?」

「嗯」白晨一把拉起耶律休哥︰「走吧走吧,去樹上,你明天還要負責背我呢」

耶律休哥笑了笑,帶著白晨找了棵最高最大的樹,而後耶律休哥用樹枝子搭起一片地方,二人將羊毛氈子往樹上一鋪,便直接躺了上去。

夜風很涼,但耶律休哥的身上很溫暖,白晨微微的笑著,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白天的時候,耶律休哥就陪著白晨一起走,白晨累了,耶律休哥就陪她一起慢慢的走,白晨走不動了,耶律休哥就背著她走。

一路上耶律休哥也不問,不問白晨要去哪里,不問白晨要做什麼,只是一直陪著她,她說往東,耶律休哥就往東,她說錯了要往南,耶律休哥也不生氣,只是笑笑,繼續掉轉頭往南走。

白晨有些納悶,為什麼耶律休哥不生氣?為什麼耶律休哥不問她要做什麼?

白晨趴在耶律休哥的背上,感受著耶律休哥溫熱的體溫。

「為什麼?」白晨突然問。

「嗯?」耶律休哥微微仰起腦袋往後瞟了一眼。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問?我逗你,你也不生氣。」太不像平常的你了。

耶律休哥微微垂下頭,使勁往上托了托白晨,才慢慢的說道︰「我很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冷漠,孤高,不屑一顧。但那是對別人,我不希望你的眼里,也看到那樣的我。不過我的性子,可能沒辦法改的徹底,我只希望下輩子,我能做一個溫柔的人,好好的守護你。」

白晨一怔,她突然想到了那一世的自己,還有那一世的蘇魏安。

原來那一世的蘇魏安會變得這麼軟弱,全都是因為她麼?

白晨微微咬了咬嘴唇,鼻子一酸,一滴眼淚就這麼淡淡的滑了出來,滴進耶律休哥的脖子上。

「咦?下雨了麼?」耶律休哥微微抬頭,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驕陽普照,根本沒有一丁點兒下雨的樣子。

耶律休哥回頭看了白晨一眼,直到看到她淚流滿面的臉,才一臉慌張的趕緊把白晨放下來,伸手笨拙的為白晨擦干淨眼淚。

「你怎麼了?別哭,別哭……」

耶律休哥慌亂起來,他只好一把將白晨揉進懷里,緊緊地擁抱著。

白晨慢慢的嗚咽起來,她死死的抓住耶律休哥的衣服,放開聲音嚎啕大哭。

蘇魏安,蘇魏安你會變成那樣,都是我的原因麼?泥你眼底里的猶豫,都是我的原因麼?

「對不起,對不起……」白晨喃喃起來,她是真的很認真的在道歉。

但是有什麼用呢?自己已經死了,還是選擇自己輕生的,是她選擇拋棄了和蘇魏安一起生活下去的權利,是她自己親手葬送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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