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男VS胡茬男)
「對不起……」白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臉埋在耶律休哥的頸間。
耶律休哥不懂得該如何去安慰白晨,他只能盡自己所能溫柔的撫模她,輕輕地拍打她的背,直到白晨慢慢的停止哭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耶律休哥嘆了口氣,打橫抱起白晨,繼續朝前走去。
因為白晨很榮幸的被趙恆下旨全國通緝,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白晨的畫像,所以耶律休哥帶著白晨並不敢走大路,只能一直在樹林子里穿梭。
越往南走天氣越熱,蚊蟲也越來越多,兩人露宿野外,經常被叮得滿是是紅包,雖然白晨有時候會碎碎念,但耶律休哥一直都沒有過任何一句抱怨。
白晨嘆了口氣,照著速度走下去,恐怕一年也到不了廣州
「我們變個樣子吧這樣走下去一輩子都到不了廣州。」
「我們要去廣州嗎?」。耶律休哥微微一怔。
「咦?啊……」白晨一怔,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間說來出來,不免有些後悔,但還是點了點頭,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先這樣吧,省的到時候這人再來問自己,不如提前先說明的好。
白晨慢慢的往前走去,要說變裝的話怎麼也得先弄到些東西,她的空間里倒是還裝了一些換洗的的衣服……
白晨回頭看了耶律休哥一眼。
「喂,我們需要一些變裝的衣服。」
「嗯。」耶律休哥點頭表示同意。
「那你去買些變裝的衣物回來,畢竟通緝的是我。」
耶律休哥點了點頭。
「但是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難道你想看我被抓回去?」
耶律休哥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往前走走,那里有個小城,我去買些東西,你在林子里等著我。」
「沒問題」
白晨嘻嘻一笑,慢慢的點了點頭。
兩人在林子里走了一會兒,果然慢慢听到喧雜的人聲,估計前面不遠應該就是耶律休哥說的那個小城了。
耶律休哥最後看了一眼白晨,直到看到她對自己鼓勵的點頭,他才從林子里鑽了出去,慢慢進了小城。
這小城叫長青城,城鎮不是特別大,但還算得上繁華,商品也比較齊全,耶律休哥回憶著趴在自己懷里的小小身子,替白晨買了幾身男裝,又買了幾雙布鞋,想想又買了內衣跟一些干糧。
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白晨坐在樹底下乘涼的樣子,不知道為何,耶律休哥突然有微微松一口氣的感覺。
「晨晨,給」耶律休哥丟過來一個包袱,而後臉色微紅道︰「你先換,我去那邊等你。」
白晨捂著嘴偷笑,什麼時候這個人竟然也會害羞了?
白晨轉到樹後,打開粗布包袱,里面是幾身男裝,還有襪子和布鞋。
白晨先把女裝月兌下來,最近一直沒進空間,也就沒有機會洗澡,現在聞聞,全身都餿臭無比……
白晨嘆了口氣,套上男裝,穿上襖褲和布鞋,然後將頭發散開,在頭頂盤好一個包包,才慢慢的從樹後面走出來。
耶律休哥听到身後的聲音才慢慢轉過身來,而後他看到了眼前換好衣服出來的白晨。
買的衣服還算合身,只是穿在白晨的小骨架上微微有些肥,淡青色的長袍一直蓋到腳面,露出一雙青黑的布鞋還有腳踝處雪白的襪套。
白晨的頭發全部束起,平日里一直蓋著的劉海也看不見了,露出光滑平整的額頭。
雪白的臉蛋越發顯得白女敕,眉眼間透露出淡淡的身材,雙額飄紅,露出淡淡的桃花色。
「怎樣,像不像一個赤果果的美少年?」白晨看到耶律休哥眼中的神采,突然戲謔的問道。
耶律休哥淡淡的撇開視線︰「嗯……為什麼我看著還是女子像?」
「那就這樣」白晨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一個滿是胡茬的假皮,直接貼到自己的下巴上。
耶律休哥左看右看,而後微微點了點頭︰「嗯,這樣好多了。」
白晨嘻嘻一笑,拉著耶律休哥就往外走︰「太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洗澡吃炒菜了」
耶律休哥無奈的笑了一聲,跟著白晨慢慢上了大路。
路上趕路的人不少,大都背著大大小小的背包,有的是去考試的,有的是經商的,還有護鏢的鏢隊,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
白晨學著男子走路的樣子(其實她本來走路就比較男人……),邁開步子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耶律休哥在後面跟著,他總覺得白晨走路的樣子有些許別扭,但是卻說不出是哪里,現在看來才發現,白晨一直以來的走路姿勢,都一點兒也不小家碧玉。
「你看什麼?」耶律休哥的視線引起了白晨的不悅。
「你為什麼會這麼有個性?」
……「什麼啊?」白晨丟出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退後一步拉住耶律休哥問道︰「有銀子麼?」
「有。」耶律休哥笑道。
白晨小手一攤︰「拿出來。」
耶律休哥解開錢袋,伸手掏了一錠銀子交到白晨的手里。
白晨也不含糊,直接拉著耶律休哥找了間驛站。
「兩間上房」
「呃,抱歉,現在只有一間房了,最近過路的人多,基本上都住滿了。」掌櫃的苦笑。
「那就只能便宜別家了。」白晨晃了晃手里的銀子。
掌櫃的連忙喊住轉身欲走的白晨,笑呵呵的搓搓手道︰「那個,別的地方肯定也是滿員,這個季節就是這樣,人多得很,想必二位一路進來肯定也看到的,經商的,考試的,護鏢的,這一大家子人突然過來,還能有我這里一間上房就不錯了。」
正說著,外面又走進了兩個男子,男子把報復往桌子上一丟︰「老板,兩間上房」
白晨眉頭一皺,直接將手里的銀子摁倒掌櫃的手心里,順便也幫掌櫃的把這兩個人打發了。
「客滿了,你們去別家看看吧」白晨嘻嘻一笑,道。
「什麼?客滿了」其中一個男子怒吼一聲。
「老子找了好幾家都他娘的滿了,這家也滿了?那叫老子我去哪里睡」
「抱歉,客官,真的滿了,最後一間上房已經被這兩位訂下來了。」掌櫃的連忙上去安撫,話說顧客就是上帝這句經典名言,在古代也是行得通的。
「你們」怒吼的胡茬男回頭看了一眼白晨和耶律休哥,兩個人都生得白白女敕女敕,一看就文文弱弱的,其中個子矮的那個即便長了滿臉的絡腮胡,也沒自己有男子氣概。
想著,胡茬男伸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殼子,而後滿意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咱比較男人。
「二哥,沒房間了,我們換個地方問問吧。」胡茬男旁邊一個戴斗笠的男子突然張嘴。
「問什麼問?咱都走了多少家了?家家客滿,去下一家也是一樣你哥我不想走了,我就要住這你們兩個小白臉,趁爺爺我沒生氣趕緊走人」
胡茬男指著白晨開始咆哮,斗笠男的一整張臉都蓋在斗笠的陰影下,除了一丁點尖細的下巴殼,什麼都看不見。
「憑什麼?你誰啊你?」白晨也皺起眉毛︰「講不講先來後到啊?沒看見咱都一手交錢一手簽字了麼?」
胡茬男一愣,對面的小胡茬看著白白淨淨的,怎麼比自己都霸氣?
不行他怎麼能被這麼一個小個子比下去?
胡茬男鼻孔一張噴出一口惡氣。
「爺爺說,叫你拿著你的銀子趕緊滾蛋,你听不懂???憑什麼?就憑爺爺我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
「別老爺爺爺爺的自稱,我爺爺早就死了,你要實在想他了,救自己拿根褲腰帶上吊去,你就能看見他了」
「噗」斗笠男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胡茬男憋氣,漲紅了一張臉回頭咆哮︰「五弟,看哥哥我受氣你還笑」
耶律休哥也在一邊悄悄地彎起嘴角,這個白晨,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這樣才好,他的女人,不能太弱小。
「二哥,莫要無理取鬧了,我們晚了一步,走吧。」斗笠男說著捏著斗笠的一邊就要往外走,結果卻被胡茬男一把拉了回來。
「五弟二哥我還沒輸呢」
胡茬男抖了抖臉上的橫肉,站到白晨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你個小白臉底氣還挺足的啊爺……我胡老2……呃……」胡茬男突然沒了氣勢,他垂下腦袋撓了撓,而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斗笠男︰「五弟,剛在說什麼來著?」
「噗哈哈」白晨一個沒忍住爆笑出來,這個胡茬男怎麼這麼搞笑啊?
「小白臉,你笑什麼」胡茬男略微有些惱怒,伸出手就像揪起白晨的衣領,一直在白晨身後的耶律休哥突然神色一黯,一下就閃到白晨面前一把扣住了胡茬男伸過來的手。
斗笠男微微一怔,這個男子好身手。
「二哥,莫要無禮,本來就是我們在無理取鬧」斗笠男伸手,拽下了胡老2被耶律休哥捏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