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活用方法之一)
都亭驛里,耶律休哥也微微皺起眉毛,李群青嘴里形容的那把彎刀,怎麼看怎麼像耶律氏一組特有的彎刀,可惜他沒有見到,就無法確定,可這女子身上明明有蕭氏的鐲子,那麼這把彎刀又是怎麼回事?他不記得他曾經把自家的彎刀給過蕭和碩也從未听過蕭家的人會帶著耶律氏的彎刀的
李群青小心的瞧著耶律休哥的表情,緊縮的眉毛和因微微沉思而下垂的眼瞼,這一切無不說明,主子現在很煩惱,而這煩惱的事,恐怕還是出在白姑娘身上。
「主子,要小的去救出白姑娘,順便問個清楚麼?」
耶律休哥扭緊了眉毛,抬頭狠狠的等了李群青一眼︰「你要是再也不想會契丹了,那你就去」
李群青自覺自己太冒失,不禁模模鼻子低下了頭。
耶律休哥思量半天也模不到頭腦,只好吩咐李群青暗中監視大理寺監獄,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回報,順便囑咐好好鋪墊,探听一切消息,並以最快的速度,將訊息送回契丹。
「那,我們要不要找人將白姑娘保出來?」李群青還是有點擔心,這白晨明顯跟契丹又關系,要是這樣死了,豈不是很不好?
「這種事不要插手,別為了兒女之事壞了大計,再說這事也不用擔心,自有人會去保她出來,杜無悔是什麼人?動動指頭,就能讓她安然回來。」耶律休哥淡淡的回答。早在白晨被劫的那一次,耶律休哥就看出來了,白晨不會有事,因為那個男人,真的是相當的擔心……
想到這里心里難免有些不悅,蕭和碩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會有別的男人擔心?可現在的節骨眼上,耶律休哥又無法做出設麼動作,這里是大宋的東京,不是契丹的上京
「是……」李群青在一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耶律休哥揉了揉腦袋,手指觸到桌子上一份檔,那是大宋宮里出來的檔,用契丹文密密麻麻的記錄了最近宮里的一切動向,包括趙光義的病情還有王繼恩的動作。
哼,耶律休哥暗自冷笑,這倒是個極好的棋子吶
白晨打量著這座不大的牢房,四處都鋪著微濕的干草,一個小破木床,牆上綴著幾個鐵鏈子,四壁灰白,斑駁不已,只有頭頂上一個方形的小木窗,隱隱灑下一丁點的光芒。
白晨抱膝而坐,牢獄之災什麼的雖然可怕,但她現在身上有個空間,自己可以隨時躲過去,只是非到必要她不想冒險而已,因為這件事若是自己不再,可能家里人會因此遭殃,那就不好了。想著白晨又不免焦躁起來,這彎刀一開始白氏給她的時候她就覺察到這不是中原的東西,可沒想到卻成了這次牢獄之災的主角……契丹的彎刀,那現在她豈不是成了奸細而被關在這里?可問題是這件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非但如此她自己還是個紅果果的受害者……
可是公堂上的人會信自己的話麼?這契丹彎刀往桌子上一擺,她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還是在宋遼局勢緊張的現在……
白晨正深深的思考問題,卻沒有察覺有一抹縴細的身影慢慢來到了牢門前。
「哼,坐牢的滋味好受吧?。」南無影子環胸而立,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白晨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唇紅齒白,清麗可人,只是神色略顯得意,瞧得白晨微微有些不悅。
「你要是好好地不招惹我家姐姐,也就不用多受這份苦了。」
白晨一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被陷害的?可彎刀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難道這事不需要坐牢,只要在外面審理清楚就好,可有人卻陷害自己讓自己多享受一下無妄之災??這……好像也說不通啊。
「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白晨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小姑娘不怒反笑︰「哈哈,你不配認識我,我只告訴你,杜無悔是我家姐姐的,誰也別想從中破壞」
我暈……白晨捏了捏腦袋,有點無語︰「所以你就陷害我,讓我坐牢?」
「哼,不是我陷害你,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非得來制裁你」
白晨嘆氣,果然……
想通了這不是陷害是赤果果的突發事件之後,白晨決定不再搭理這個為妙靜報仇的好姐妹,她轉過頭去繼續思考,她到底要如何自保好一些。
沐香見白晨不再搭理她,越發的生氣,她本來今天是來嘲諷白晨自不量力的,沒想到卻被白晨忽視,心里越加的不爽快,話也越說越難听。
「你以為你是什麼?除了礬樓都不會有人多看你一眼擺什麼臭架子」
白晨微微皺眉,她不悅的站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沐香,嚴重的不屑越發的濃郁,甚至最後嘴角都浮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的笑容。
「我是什麼不用你管,至少,這牢門堵不住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沐香被白晨的視線看的渾身發毛,但她還是故作鎮靜的回嘴︰「給你三分色彩你還就真開啟染坊來了」
「你不信?」白晨微微一笑︰「那你可看好了」
話剛說話,漆黑的牢房里突然沒了白晨的影子,沐香一怔,撲到木制的圍欄上使勁伸頭往里頭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空了剛才還關著白晨的牢房空了沐香瞪大眼楮,極其驚訝的看著空蕩蕩的牢房,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有如此詭異之事?為什麼明明關在牢房里的白晨突然就不見了
突然想到這一點,沐香也顧不得害怕和緊張,扶著木圍欄站起來,急匆匆的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大喊︰「不不好了有人越獄了白晨越獄了」
空間里的白晨嘻嘻一笑,悠哉悠哉的摘下一個通紅的西紅柿,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沐香這一喊,把守在門口吃吃喝喝的衙役們給嚇了一跳,她們也顧不得吃喝,嚇得趕緊站起來提著刀急匆匆就進了牢房。
直到沐香帶著人七拐八拐的又拐進來,大氣還沒喘一口的人就看見白晨好好地坐在牢房里入定,沐香愣了愣,驚訝一聲連忙貼到圍欄上死命的抹眼楮。
白晨假裝被打擾,驚訝的抬了抬眼皮,望著圍在自己牢房門口大喘粗氣的人們,很那啥的問了句︰「有什麼事?走水了還是地陷了?」
獄卒抽了抽眼角,齊刷刷回過頭盯著沐香,一個個咬牙切齒。
「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里嘛」
「可是……可是剛才明明……」沐香顫抖著手指著白晨,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走走走探監時間結束,走走走」獄卒二話不說開始趕人,沐香一步一回頭的瞧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牢房,突然之間白晨又失蹤不見,這次沐香是真真的瞧見了,她尖叫著回頭,指著牢房尖叫︰「沒了沒了」
獄卒們也連忙回頭,卻見白晨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哪里沒了?
獄卒恨的咬牙切齒,再也不顧及什麼憐香惜玉,狠狠的推了沐香一把︰「再亂說話把你也關進來」
沐香連忙閉了嘴,可眼楮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去,之間關著白晨的牢房又空了,沐香嚇得連忙轉頭,死命的捂住嘴巴,更是連尖叫都不敢叫出聲了。
白晨不屑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哼,臭丫頭片子,跟她斗?估計是妙靜跟她說了些什麼她才故意來找事的吧話說她好好的只為多掙點銀子,這妙靜時哪只眼楮看到她跟杜無悔這禍害有曖昧了?
白晨眨眨眼,唔,好煩,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是該好好想一想到底該怎樣解決現在的麻煩比較好一些。
難道這句身子真的是契丹人?因為白氏曾經說過,白晨並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反而是在戰場上撿來的嬰兒,而這把彎刀,就一直待在她的身上……現在這神捕司的人也說這事契丹人才會有的彎刀……白晨模模腦袋,這具身子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啊?本來以為不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的身子,好容易適應了北宋的環境,卻又冒出這麼一把惹事的彎刀……唉
「白晨你母親來看你了」獄卒拍了拍牢房堅實的木門,肥肥的身子微微讓開一點地方,一個縴細的女人就出現在白晨的視線里,正是一臉擔憂的白氏。
白氏瞧見獄卒讓出了地方,趕緊取出半吊錢塞進獄卒的手里,獄卒顛了顛分量,丟下一句︰「快點」大搖大擺的走了。
白氏看了眼牢房,背過身子抹了把眼楮,跨緊籃子走了過去。
「晨晨,你沒事吧?。」白氏伸出手,攥緊白晨的胳膊。
「沒事,現在還沒審呢,我能有什麼事?充其量也就是個疑犯而已。」白晨笑笑。
「那東西從小就帶在你身上,娘雖然知道那不是中原的東西,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因此抓緊入獄……」白氏柳眉微微一皺,眼圈就又紅了。
「……」白晨沒說話,只是抓緊白氏的手。
「一會上了堂,也不要把這些話說出來,娘讓信兒去找杜三公子,想必他一定會保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