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奔小康)
陳昭遇和白晨都瞪大了眼楮瞧著,一絲一毫都不敢松懈。
趙恆品了一品,半晌之後仿佛是品出了味道,竟然一仰頭把酒全部的喝了進去。
白晨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陳昭遇也微微放松了一下,臉上的汗明顯也沒有那麼多了。
「以後宮里就進貢這種酒。」趙恆把酒碗又丟給陳昭遇,撩起袍子就要走,陳昭遇和白晨趕緊低頭︰「恭送皇上」
趙恆經過白晨的身邊,微微停了一下︰「過幾**跟白信一起來趟紫宸殿,時間我會告訴白愛卿的。」
說完揚長而去,而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幾個內侍,看臉蛋,正是王明他們一行人……
白晨擦擦汗,這些禍害都是躲在哪里的啊……
送走了趙恆,陳昭遇大大的舒出一口氣,模起趙恆留下的酒壇子就是一陣猛灌,灌完之後還煞有其事的拍拍胸口︰「嚇死老夫了,不知道皇上怎麼知道的,一來就說老夫不務正業,就為了你那點破酒,老夫差點一命嗚呼哦」
白晨也拍了拍胸口,這禍害真是嚇死她了,沒事變得這麼嚴肅干嘛?
「現在你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喝酒了不是?」白晨拍著胸口,仍不免回了一句。
「嘿嘿,那倒也是」陳昭遇又灌了一口五加皮,伸手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星,眉開眼笑的說︰「還是這三十年的陳釀好喝一些,前段日子你給我的那些都沒這個味道濃,可能時間太長了,薄荷的味道就淡了。」
「是麼?」白晨撓撓頭,這她到沒注意,不過這次的的確能聞到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倒是真的,要不然回去之後就把其余的兩缸子也弄出來,再把其余的全放進去,反正存一個月就行,出來就是三十年的陳釀了呢
「恩,這個比上回的好喝,你的酒缸也拿過來了,一會我就去再釀制一些,你統統都帶走。」陳昭遇說著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很是享受的迷上眼楮,贊不絕口。
「唉,對了,我的就也不過才釀好,你哪里弄得三十年的陳釀啊?」反應過來的陳昭遇突然扭頭問白晨。
白晨嘿嘿一笑︰「那是因為,我有秘方,能讓酒快速變成陳釀。」
「啊?什麼秘方?」陳昭遇大感興趣。
「告訴你那還是秘方麼?」白晨調皮的眨眨眼,惹得陳昭遇撇了撇嘴。
「好了,就知道你這小丫頭片子不簡單,忽悠我說這都是你妹弄的,你以為我老頭子是傻子啊」
「嘿嘿,難道有酒喝還不好麼?」白晨搶過酒壇子晃了晃,又給陳昭遇斟滿酒,陳昭遇樂呵呵的晃了晃腦袋,喝的不亦樂乎。
「好,好,老夫釀酒,你給老夫變成陳釀,釀出來就能喝,老夫也不用等到進了棺材也喝不到,怎麼不好」陳昭遇顯然很想得開,本來酒就是這樣,一釀十幾二十年,酒是越放越香醇,可人,卻是越活越老了……
「我會讓師傅,嘗遍世上美酒的」
陳昭遇突然很感慨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陳昭遇喝完最後一杯酒,而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白晨也一怔,這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老頭子,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難道趙恆剛才的威勢太強?真的嚇到這老頭子了?
白晨苦笑一聲,伸手狠狠的拽了一下陳昭遇的花白胡子。
「唉你個臭丫頭,沒大沒小的,干什麼呢?」陳昭遇吃痛,猛地跳起來怒瞪著白晨。
「咦?師傅你跳的好高哦,五加皮又這麼養人,你活個二三百年不成問題然後呢你就可以替我們白家釀兩百年的酒……BALABALA……」
陳昭遇一開始听著還挺順耳,他眯起眼楮捋著胡子,頭還沒點下去,接著就皺起了眉頭。
「什麼?你這個壞丫頭啊,你怎麼能這麼壞心眼,我以為你真的想讓師傅長命百歲呢,到最後是給你們白家當奴隸啊你師父好歹是一品京官,有先皇欽賜的紫袍金帶……BALABALA……」
陳昭遇也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從賢皇後愛,發掘了他這匹千里馬,一直絮叨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白晨听得不耐煩,掏掏耳朵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臭丫頭,走不打個招呼,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白晨頭也沒回,只是伸出小手擺了擺,便大搖大擺的出了陳昭遇的地盤,陳昭遇吼完了,也累了,抱起白晨送來的酒壇子,使勁的聞了聞,才將壇子給了下面的人,叫給白晨送過去。
沒過幾天礬樓也來了消息,杜無悔決定收購三十年的陳釀五加皮,但是普通的幾年的五加皮她也要,價格由白晨開,他急需。
杜無風听說這件事很是高興,價格故意提了很高,杜無悔並不知道這事杜無風也參與了,看了白晨派人拿來的酒價單子,二話沒說簽了字,只等著一手交錢一手拿酒。
杜無風的銀子也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想必是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吐血了,才會這麼豪爽的放銀子吧,管他的,反正白晨的賬也都對起來了,酒什麼的也都滿滿的放進了空間,倉庫里放著的都是些剛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有三年的,有一年的,最多不會超過十天,這些都是便宜的,當然貴的還在白晨的空間里醞釀著呢。
白晨接著釀酒需要米,又跟杜無風要了些銀子,里外里杜無風這幾個月來投入的銀子已經破萬,但他卻好像還是很高興的樣子,繼續往里砸銀子。
白信繼續每天朝九晚五的做一個勤勞的國家公務員,鳳兒還是天天跟著陳昭遇轉,只是最近回來跟白晨匯報說,師傅最近總是笑呵呵的,對她也越發的好了,連別人說她點什麼都不樂意,特別的護著她這個徒弟。
白晨會心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鳳兒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了陳大人的栽培。
鳳兒點點頭,也就越發賣力的去學習,進步也慢慢的越來越快,這也使得陳昭遇更加的喜愛這個小徒弟了。
日子過了沒幾天,白信神秘兮兮的把白晨拉到一邊,苦著張臉問白晨︰「姐,你確定你不認識皇上?為啥我老覺得他很面熟??特別他看我的眼神明明不是很高興,卻還總是讓我在一邊伺候他讀書,真是很累啊……」
白晨有些無語,她只能淡然的拍著白新的肩膀安慰︰「要你伺候你就好生伺候,以後升職也快一些。」
「恩……」白信皺起眉頭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皇上說要我明天帶姐你去趟皇宮,皇上說想見見你。」
白晨嘆氣,果然,上次在陳昭遇那里見了趙恆,他提過這件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信兒來找她了。
「皇上沒說叫姐去干嗎?。」白晨問。
白信想了想而後搖搖頭︰「沒說,就說想見見姐,聊聊家常什麼的。」
聊家常??白晨嘴角抽了抽,一個皇上跟一小老百姓嘮家常?這禍害又不是康熙,沒事微服私訪什麼的還多少能知道點民情,這禍害可是地地道道的皇城人兒,出了宮門東南西北都不知道的貨……
「哦……那姐去衣料鋪子把新做的衣裳拿來,別給咱們信兒丟人。」白晨點了點頭,表面上裝著高興的樣子,心里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嘮家常啊……誰知道能嘮出些什麼來?
白信點了點頭,轉身搖頭晃腦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看書去了,明兒個皇上要看的東西他要負責陪讀,得閑溫習溫習。
白晨取出了剛做好的月牙白短襦和長裙,放在枕頭旁邊,明兒個就穿著這個去見趙恆,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事……白晨擦擦汗,以前竟是她欺負趙恆,這家伙不會是想反擊吧?絕對是啊,把白信調到他身邊,不就是人質麼?
白晨擦擦汗,自我安慰起來,不會的不會的,趙恆就是想嘮嘮家常而已……
第二天一早,白晨就跟著白信來了皇城,百官要上早朝,白晨就站在垂拱殿門外候著,潘美遠遠的站在最前面,他笑呵呵的沖白晨擺擺手,白晨禮貌一笑,遠遠的福了福身子,引得百官一瞬間都瞧了過來,白晨趕緊縮縮脖子,站到一邊隱蔽的角落。
隨著一個胖公公一聲尖銳的上朝,百官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照官階大小,慢慢的進了紫宸殿,白信臨走之前沖著白晨眨眨眼,這才跟著別的大人一起進了去。
白晨沖弟弟揮揮手,而後自己一個人獨自等在門外。
想想剛來東京第一次進皇宮的時候還是楊延昭帶她進來的,也是站在這里,然後就在等楊延昭出來的時候,白晨踫見了趙恆,那時候的趙恆還跟郭城的那個吃霸王餐的趙恆差不多,可現在的趙恆已然像是完全換了個人,是真的歷史就是這樣子,還是她的洗腦成了功?白晨也不清楚,總感覺,趙恆要是真的是這樣子,北宋應該不會繼續軟弱下去吧
白晨百無聊賴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終于等到下了朝,所有人都出來了,她才慢慢的往里走。
「白姑娘,去哪里?」潘美笑呵呵的捏著胡須問。
「潘大人」白信從後面急急的走過來,拱手行禮。
「這……」白信瞧了瞧倆人,明顯潘美也認識白晨的樣子,可無奈趙恆已經在里面等著了,白信只好說︰「大人,皇上在里面等著家姐呢……」
潘美繼續捋胡子,好像他並不怎麼驚訝,只是像個老人對待後輩一樣,輕輕的拍了拍白晨的肩膀道︰「去吧,有時間我會去食鋪給你捧場的。」
白晨客套了幾句,便跟著白信進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