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蓋頭,本應是令人神往、即期待又緊張的,但是,這位新郎的舉動,卻著實乖張驚駭。
「你……」蘇阡雪無聲地張開嘴,原本酡紅的臉也霎時白了一片,紅艷的唇也一並失了顏色。
他沒拿稱桿挑去紅蓋頭,竟是一掌拍飛的。
蓋頭飄決上了半空,最後打了一個旋,如斷翼的蝴蝶,跌落地面。而她額上的鳳冠受到踫撞,流蘇因此搖曳,清脆的聲音,在這死靜的氣氛下,拔人心弦。
她那世上獨一無二的妖魅紫瞳慢慢擴張,錯愕地瞪著眼前的新郎倌。
昏紅的燭火照于他身上,一身的紅。那張陌生且雕塑般英俊的五官,每一根線條,都染上冷峻的顏色。暴露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全身散發著陰冷之氣的懾人男子!
「王爺?」蘇阡雪張唇,卻沒有聲音。
正因如此,步奕宸的眼眸閃動滿滿的譏誚。
「還要本王侍候你麼?」他的迫近,令芙蓉帳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十度!這樣的新郎陰冷地令人無法迫視。
這真是世間傳言,冠蓋滿京華平易近人的宣王爺麼?蘇阡雪看著他,完完全全迷惑了。
在他那岩石般冷凝的臉上,黑眸是惟一閃動有生氣的存在。但那雙眼眸,卻奇異令她心悸。只覺那毫無情緒的寒冷視線,正如一把利刀,徐徐切割著她身上的每寸肌膚,她的心中,頓時泛起一陣寒顫。
「嗯?」她不解地眨眼,眼睫撲扇著。
「月兌衣!」他厭惡她無辜裝純的模樣,眉心緊皺,聲音比之前更加寒冷。
「……」蘇阡雪身子震了下。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一出口,蘇阡雪還以為自己听錯了,看到他嘴角微揚中顯露的一抹陰冷笑顏和黑眸中尖銳犀利的光芒,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洞房花燭,不是應該由他主動麼?
蘇阡雪即是害怕,又是羞澀窘迫,閉上了眼,顫抖著細指,移至身上的霞披……
如似用了半生的時間,霞披才在他不耐煩的注視下,月兌落,散在芙蓉被上,深紅的顏色引人暇思。
胳膊一涼,蘇阡雪便知自己身上只剩下一套貼身衣物在外了。這時,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眼皮底下的眼珠滾動,宣示了她的害怕。
「你真是听話!」步奕宸驟然貼近她的臉,輕輕呵氣道。他的氣息噴拂在她臉頰,陰冷的笑容如今變成邪魅的狂笑,一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想要本王寵你麼?」
看到她絕美的容顏因驚嚇而血色頓失,如紫霧般輕盈似夢的紫眸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更激發了他肆虐的。
右手攬住她的腰禁錮在胸前,左手猛地一把扯下了她的貼身衣物,她那晶瑩如玉般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他眼前,就在今晚,他要把這如仙子般高雅聖潔的她,當成自己掌中俘獲的玩物!
「張腿!」不知何時,他將她壓在了身下,低聲命令。
在她驚顫那刻,他已攔腰一挺,無情地撕裂了她的身子。
「啊……」她的喉中溢出可有可無的痛呼。
殷紅的處子之血,自白皙的大腿間流下,宣告他強硬的佔有,也宣告了她身心的淪陷。
昏紅的燭火下,只見芙蓉帳兩具互相交纏、急劇起伏的軀體。
無法言喻的痛楚攫取了她的所有神智,嬌弱的身軀,承受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凌虐,身子不停地微微起伏,正如雨中被風打擊得七零八落的牡丹。她,已經無力控制,更無力反抗,只能任憑他帶領著,一步一步走向黑暗。
終于,在無數次狂潮往來反復的沖激之後,攀升的最高峰,只听得他悶哼一聲,噴射出熾熱的,而她,也在無法掌控的狂潮中,全身不停戰栗著,抽搐著,仿佛天與地,都不復存在,惟一能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心沒有溫度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