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些事,傅姬全身一緊,走下軟榻,緊盯著秦千,驚悚問︰「那個莫問會不會就是蘇阡雪?她沒死?還回來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會不會是念及舊情,才將她接了回宮?」
秦千搖首,「回太後,據報,莫問是黑眸的,而非紫眸的,並且她的眼楮與常人無異,如果是之前的蘇降雪,應該是瞎子才是對。」
「黑眸?」傅姬冷下臉,若有所思,好半晌,喃喃道︰「也對,當時那兩具燒焦的尸體哀家也見過,身上還有蘇阡雪的玉佩。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復活呢?或許天下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秦千 地下跪,趁熱打鐵說︰「懇請太後為秦槐主持公道,另外讓人尋找秦槐的尸體,讓秦槐不至于暴尸荒野將來做孤魂野鬼死不瞑目。」
傅姬皺起了眉,目中千般思緒,盯著秦千好半晌,才擺了下手說︰「你就是不求哀家,哀家也會命人去找的,但主持公道……哀家恐怕無能為力,畢竟這江山還是皇帝的,秦槐也是拔給皇帝的,即拔給皇帝,就是皇帝的奴才了。皇帝要處死奴才,哀家能說什麼?倘若哀家去盤問,豈不是傷了皇帝的面子?」
「那秦槐豈不是死得冤枉?」秦千渾身一震,面色別提多難看。
「明日皇上一定會來向哀家請安,屆時哀家就借著機會給你探探口風,問問皇上為何要這麼做,冤不冤枉到時會給你一個說法。」傅姬眉間閃過不悅,擺明了在搪塞,誰讓秦千說了一句‘死得冤枉’呢?殺秦槐的是她的兒子,她不護著兒子還護個死人麼?
「那……謝太後!」秦千當然听出傅姬的本意,卻不得不低頭叩謝。
「秦槐死了,你一定傷心難過,畢竟是親兄弟。」傅姬又安慰道︰「這樣罷,哀家準你在宮里給他燒些紙錢,讓他安安心心的上路。」
「謝太後!」秦千再次不情不願地叩頭。這會,他終于認命,奴才就是奴才,一旦死了,對于這些所謂的主子,就是死了一只螞蟻,豈會見他們傷心難過?
「退下吧,記得代哀家燒多一份。」傅姬做足了體恤的模樣。
「諾。」秦千面色蒼白,退了下去。
當秦千離去,才見傅姬嘴角浮上一層冷笑,哼了一聲。
金嬤嬤走近傅姬,同樣冷笑,問︰「太後,要不要奴婢去看看那名叫莫問的女人,到底是蘇阡雪還是誰。」
傅姬挑下眉,忽而嗤笑道︰「哀家對于她是誰一點也不感興趣,哀家只在乎誰給傳承香火!既然突然多了一個莫問,那再好不過,哀家倒要看看那妖後,忙著對付莫問時,還有沒有這個心思去陷害其他妃子。看來哀家,往後更要對‘莫問’好,這樣這出戲才有看頭。」
金嬤嬤眼楮一亮,贊道︰「太後英明!」
「不過那妖後不是省油的燈,哀家不能小看了她!」傅姬重新坐回軟榻,沉聲命令︰「你去給哀家跑一趟,打听打听,從莫問進宮起,那妖後都做了些什麼!」
「諾!」金嬤嬤應承,隨後領命行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