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並沒有因為喬力揚在而顯得不自在,收回手道︰「中午我請你吃飯,就當做為你接風,歡迎你回來。再叫上淺淺,怎樣?」怕她不答應,于是又拉上淺淺。
夜沫今天的心情不錯,點點頭,「還是我請吧。」
「也好。」于墨欣然接受,不再看喬力揚便離開。
Zora跟喬力揚打了招呼,禮貌性地跟夜沫說了一聲,也走了。喬力揚的眼神暗晦不定,看不出陰晴,剛才和于墨的對話,他應該沒有听到多少吧,反正她和于墨只是朋友關系,行得正做得端,有什麼好怕,想到此,夜沫也理直氣壯了,快步跟上喬力揚的步伐,走進總裁辦公室。
夜沫坐在沙發上,看著新出版的時尚雜志,本來還想著喬力揚有可能主動問她想要什麼職位,雖然贏得有些不光彩,利用了他們的夫妻關系打幌子。
「我贏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問話,夜沫終于忍不住了,夜沫放下雜志走到喬力揚的辦公桌旁,倚看著他。
「那又怎樣?我又沒有答應你的賭約。」喬力揚嘲諷地看著她,湛黑的瞳眸上縈繞著化不開的得意,夜沫氣盛,指著他的鼻子道︰「喬力揚,你說話不算話?!」
邪魅的笑容浮現在喬力揚的臉上,看到夜沫氣得小臉紅紅,享受到勝利的喜悅,興味十足地看著她,「是你自己當真了。」
「可是你默認了呀,不然你早上為什麼要看我的意見書!」夜沫既憋屈又受挫,竟然被他耍了,猶記得新婚的第三天,他讓她打掃了一個下午的別墅,只是為了支開她而已。
喬力揚說不清是什麼心理,原本听到她在會議上振振有詞地說她的方案時,他的確對她刮目相看,也很感興趣她到底想要什麼職位,可是看到她和于墨親昵地站在一起時,他竟然有一些生氣,這樣的生氣連他自己也覺得莫明其妙,不,這只是男性的尊嚴而已,她是他的妻子,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不然,中午陪我一起去吃飯,我或許有興趣听一下你想要什麼職位?」
還在夜沫愣神之際,喬力揚已經大步走出了辦公室,明明他也听到了剛才她已經答應要請于墨吃飯,他擺明了是耍賴嘛。喬力揚你這個小人!
夜沫權衡了一下輕重,到底是和喬力揚一起吃飯呢,還是和于墨一起去,失信于朋友好像不是很好,可是如果她不和喬力揚一起去吃飯,就有可能失去來上班的機會,但是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她一定要有骨氣,沒有這份工作還有其他的嘛,再悶也只有半年的時間。最後夜沫很講義氣地于墨,淺淺他們一起吃了午餐。
午餐吃得愉快,下午她一個人回家了一趟,和秦女士坐了兩三個小時,听到秦女士說什麼早點生孩子比較好,年輕,身材也比較好恢復,嚇得夜沫馬上就回來了。回到家,喬力揚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在生她上午的氣,那天晚上喬力揚也沒有來她的房間,明明是他自己先不講信用的嘛,怎麼能怪她。
後來的幾天都沒有見到過喬力揚,因為新品牌初創立,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ART—W的合作案也開始實行,听說他們已經開始籌劃一期娛樂節目,這是他們打算收購橙星公司之後的第一項改革,這些都是她听淺淺的話,因為自那天以後喬力揚再也沒有說過有關于讓她回公司的話。
那一天的事,仿佛只是一個小插曲。夜沫看著手中閃亮的戒指,有點後悔當初一時的任性。
喬力揚坐在橡木轉椅上,俯視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照例听著身旁男人的回報,每天他幫會讓偵訊社的人跟他報告裴萱萱的行動,接觸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後來又鬼使神差地多加了一個夜沫,一個因為一千萬而和他結婚的人,他應該相信她嗎?他當然沒有那麼傻,再次掉進溫柔陷阱里,不管她們玩什麼花樣,他都很樂意奉陪。只要不要到時候玩火*就好。
喬力揚的眉蹙得很深,眸中有少見的嗜血的顏色,這只有在他母親跪在佐竹英雄家三天三夜,裴萱萱背叛他的時候,才出現過。他這樣警告過她,可是她依舊想著在他面前玩花樣。
喬力揚的目光盯在照片上的玫瑰花上,一個女人可真有魅力,沒有美麗的容貌,卻可以玩轉在幾個男人之間,應該是耍盡了手段吧,難得的是那些人都知道她已經是有夫之婦,竟然還不放棄。
照片上的玫瑰花,嬌艷如夜沫窗前的那瓶玫瑰,鮮艷欲滴。
韓希。于墨。
喬力揚的唇角勾引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在桌面上,默念著心中的名字。
夜沫獨自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捧著一堆的零食看著浪漫的肥皂劇,無聊啊,畫圖也提不起興致,如果能養一個小動物就好了,不過以喬力揚的潔癖,肯定會直接把她和小貓小狗一起丟出去。這就是有骨氣的代價,早知道那一天就稍微屈服一下,不過就算她屈服,恐怕喬力揚也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手機終于打破了這沉悶而又無聊的氣氛,「喂,哪位?」愣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因為每天關在家里而受不了。
「沫沫,那麼快就把我忘了啊!真沒意思!」電話里傳來男人好听的聲音,這聲音听著怎麼那麼耳熟呢。
仿佛知道夜沫在想什麼,韓希愉悅道︰「我就在你們家樓下,看一下就知道了!」
夜沫打開窗戶,口中的薯片差點沒噴出來,韓希正拿著一束玫瑰花,站在樓下,那輛敞篷車已經夠招搖,他還拿著一束玫瑰花站在車上,對她招手,夜沫趕緊掛了電話,以最快地速度下樓,「你在搞什麼?你要害死我嗎?」她這兩天已經夠慘了。
「我才沒有那麼大本事,對吧,沫沫。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是來追你,我只是想請你幫忙!」韓希啟唇,嘴上的笑容似笑似諷,死性不改地開玩笑道。
夜沫踢了他一腳,「沫沫也是你能叫的!請我幫忙還亂說話。」
韓希吃痛地捂住腳,「你這女人!」如果他有辦法他才不願來求她。
夜沫冷看著他,沒有絲毫同情心,誰讓他在她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