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支票後面的尾數,平淡地說︰「對方沒有別的話?」
「委托人可不管那是不是你的杰作,總之他的目標已經達成,錢還是按原來的數目付給。」
女人將支票裝進口袋,又說︰「具體是鷹爪的哪一個接的票?」
「黑虎。」
「黑虎?」女人若有所思的說。緊接著,眼神盯住對面,冷冷地說︰「是不是去年刺殺神風總裁的那個人?」
「沒錯,這次的票子就是被他給搶先了。」
女人低下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你想去找他?」男人問道,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
女人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從碟子里拿起一塊方糖扔進了杯中,用茶匙在杯里無規則的攪拌著,半晌,抬起頭來,眼神暴露出凶煞之色︰「被別人堂而皇之的搶先兩次,這是我的恥辱。」
「你有把握?黑虎在殺手界排可是名第八,而你……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否則我勸你還是罷手為好。」
「我向來都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說出來了,斷無收回之理。」喝了一口,這次的味道總算好了,沒有剛才那股清苦之味。
男人沒有再說話,他很清楚她的性格,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把我的箱子拿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招待從屋里走出,手里提著一個銀白色的小手提箱。
男人當著女人的面打開箱子,將箱口正對著女人︰「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必再多說什麼,這些東西你拿去吧,希望能對你有些幫助。」
「謝了。」女人看了一眼,面無神情地說。
「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一點,海發老總的復仇計劃已經啟動,雖然你沒有取他性命,但是由于你接過單,所以你也成為復仇計劃的目標人之一。」
「多謝,我會注意的。」說完,女人套上外衣,戴上帽子左手提上箱子走出了咖啡廳。
路海文說干就干,編造一個外出采訪的名義而實際卻是去海發集團搜集新聞價值,以求在最快的時間內寫出最優秀的即時報道。
海發集團總部大樓外,警車和新聞采訪車都停靠在街邊,交警用緊戒條幅將大樓與外界都隔離起來,武裝警察部隊也已經嚴陣待命的守侯在大樓外圍,隨時听後調遣,刑事特偵組的警員們也神色嚴謹的監守在自己的崗位,防止外面老百姓的進入。
而在大樓頂層CEO辦公室里,公安部特派專員正在省公安廳副廳長以及市公安局長的陪同下詳細的勘探著案發現場,而現場僅有的幾家個新聞記者和攝影工作者,都是中央媒體,地方的也就只有濱海日報社和濱海電視台了。
「王副廳長,你說說看,這案子都從昨天查到今天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你們西陵省的治安到底是怎麼搞的?去年也是在你們省的點滄市,神風集團總裁被暗殺的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結果,現在到好,濱海市又出了這麼大個漏子,你說說看,叫中央還怎麼相信你們的能力!」特派員很生氣的訓斥道。
「首長,您也別說了,這都是我們的錯,誰讓我們省倒霉呢,那些天殺的賊子們好象和我們西陵省有仇似的,專門對我們省的富豪人物下手,而且行動又迅速,每當我們的人到來時,他們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哎。」這個叫王副廳長的人戰戰兢兢地說,語氣中充滿了委屈,也確實,他前年剛剛來西陵省上任,專們負責本省的刑事案件,可是這兩年中居然出了這麼些大案,而且到現在都沒辦法查清,這個王副廳長在同行的眼里可是窩囊到老家了。
「你是在訴苦?你是在埋怨國家不應該把你分配到這里?」特派員語氣不滿的說。
「不,我可沒有半點埋怨國家的意思,我只是無奈啊,那些賊子,哎。」王副廳長簡直快哭了。
「老王啊,不是我說你,以前你在龍興省任職的時候,那成績可是有目共睹的啊,國家也正是看見你的成績,所以才把你分配到經濟發達的西陵省來,你可不能再讓國家繼續操心了啊,你知道嗎,在兩年的時間死了兩名大型民營企業家,在外商投資界已經造成投資恐慌了,國家現在也很頭疼啊,你能明白嗎?」特派員換了口氣,很溫和的說。
「老首長,我明白,我一定會認真的查清這件事,絕對不會給國家添負的。」王副廳長很無奈的說,他心里明白,說的永遠都比做的好听。
「這些全部都給掐了,不能播放出去。」特派員秘書對在場的新聞媒體嚴肅的說道。
「同志,我是濱海日報的記者,你就讓我進去吧。」
「不行,這次上面有交代,除了佩帶特別采訪證件,其余人等一概不準進入,就算是中央媒體的記者也是一樣的待遇。」巡邏警察機械的說。
在好說歹說半天的情況下,路海文始終沒能進得了新聞現場,只能在緊戒線外遠遠的看著,可是這麼看又能看出個什麼新聞價值?在堅持了半個小時後終于放棄了,先回去考慮考慮吧,看看還能有什麼辦法。
「夷?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路海文回到住宅,見到徐芮正在沙發上畫水彩畫,而現在的時間卻是下午三點。
徐芮沒有抬頭,也沒答理他,依然在專著的畫著自己的水彩畫。
路海文坐了下來,看著徐芮畫的畫好奇的問︰「你畫的建築物還真像啊,對了,你肯定是畫家吧。」都同居這麼些天了,一直都不知道徐芮是干什麼的,今天總算知道了點眉頭。
「隨你。」徐芮淡淡地說。
「提個意見好嗎?」
徐芮沒有說話,也不知是答應或是否決。
路海文見她沒有說話,就當她默認了,說︰「你這副畫的色調實在太冷了,看著就有些涼涼的感覺,畫里為什麼沒明朗的光線?你這副畫的顏色看起來實在是太壓抑了,感覺有些不舒服。」路海文以前宿舍的哥們就是畫畫的行家,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對畫還是略知一二。
徐芮沒有回答他,慢慢地調著調色盤,又往畫上繼續涂著那些灰黑之色。
「你听見我說話了嗎?」見徐芮沒反應,路海文問道。
徐芮還是沒抬頭,但是終于說話了,邊畫邊說慢慢說︰「听到了。」
路海文見她那副專著的表情,也就不好再打攪她,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來,關于海發集團的事,網上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如果認真看的話,總還是會發現那麼幾條有用的新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