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後面的大花園,現在是上班時間,這里很安靜,只有鳥兒唧唧喳喳以及昆蟲嘶鳴的聲音,金黃的花朵開的滿園都是,好一副飄香的世界,一片金黃的國土。
林蔭下,張俐銳,路海文和柴雪來到涼亭里,張俐銳還是一臉的微笑表情,和二人談天說地,扯東扯西,但是都沒個重點,總不會是為了這些家長里短而專門把二人找出來聊天吧?二人也根本琢磨不透她到底要說些什麼,路海文和柴雪面面相覷,都有一股子疑惑勁。
「听說你昨天沒來上班,干什麼去了?」聊著聊著,張俐銳忽然問道。
路海文一下愣住了,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也將就著說道︰「沒什麼啊,就是磕了些傷,在家休息。」總不能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吧,剛工作就和混混們打架,給人印象不好。
「是嗎?」張俐銳笑了一下,隨即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路海文︰「看看,這個人是你嗎?」
路海文接過一看,大吃一驚,天,是哪位大神*的?這張照片明明就是昨天自己在高速路邊攔車的時候拍的,灰頭土臉還有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這,張姐,這。」路海文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好,謊話當面被人戳穿可是非常丟臉的事呢。
「什麼啊,我看看。」柴雪見路海文那吃驚樣,一把將照片扯了過來,但隨即也是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指著照片非常疑惑的看著路海文︰「你怎麼出現在哪個地方?」照片里的背景柴雪記得,她昨天就看過了。
「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身上還有血跡,看樣子就是打斗過的。實話告訴你,這照片是報社一個同事在大客車上無意間拍到的,我當時看了就覺得納悶,新來的同事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而且還是那身裝扮,我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訴我,因為這件事我還沒捅到公安機關,昨天在那發生的特大案件你也知道了吧,後果你應該非常的清楚。」張俐銳的表情現在變的很嚴肅,與剛才的表情完全判若兩人。
路海文現在的表情只能用臘月天吃冰糕來形容了,哭笑不得,郁悶啊,為什麼這種倒霉的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冤枉事會發生在自己頭上?于是也不敢再隱瞞什麼了,丟臉總比進局子劃算,于是就將昨天的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張俐銳,包括自己怎麼和那幫混混結的仇,怎麼過去的,怎麼打斗的,都很詳細的說了出來,唯一省略掉的就是那神秘老者,那老者可是海文的恩人,總不能把他給賣掉吧,如果公安的人去找他,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太大了。
整個事件過程說的非常詳細,絕對沒有扯謊的痕跡,如果是扯謊,那絕對扯不出如此高級的謊,除非是那些智商過1000的天才吧?
在路海文敘述事件的同時,張俐銳也在仔細查看他的眼神,清澈無邪,一看就是真話,張俐銳對分辨真假話還是很有經驗的,所以相信了路海文,等路海文說完,張俐銳又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你沒犯什麼事就最好不過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同事是個犯罪分子,那樣我會很難過的,呵呵。」
路海文松了一口氣,緊張的氣氛真的很要人的命,這次算是非常深刻的體驗到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呵呵,看不出來,不說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隱藏的籃球高手,哈哈,我也喜歡籃球,下次我要看你打,呵呵。」柴雪也說道。
「對了,張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路海文忽然問道。
「說吧,我也只比你們大個兩三歲,把我當姐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呵呵。」
見張俐銳這樣說,路海文也就把海發集團內參的事問了一遍,他非常不明白分雙份新聞的含義,在他看來,就算全都傳播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害處,新聞的任務就是要消除人在認知上的不確定性嘛。
听路海文問完,張俐銳沒有馬上回答,她站里起來,轉過身去,看著亭外那些金黃燦爛的*,眼神充滿了說不出的神色,很是怪異。路海文和柴雪也就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張俐銳發呆的背影,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約一分鐘以後吧,她才重新轉過身來,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態了。」然後看著路海文道︰「你的問題可以算問題,也可以不算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新聞是從屬于政治的,不利于社會的報道都要盡量壓縮、增補或者改寫。」
「可是那些內容對社會沒有什麼危害啊。」
張俐銳笑了一下,然後又道︰「我只是個主任記者,上面還有部門主任,部門主任上面還有總編輯,決定發不發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這是編輯部的決定。」說到這,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聊了這麼半天我也該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今天和你們兩個弟弟妹妹聊的很開心,再見。」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她好象有什麼心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柴雪喃喃而語。
「什麼心事?我怎麼沒看出來?」路海文好奇的問道。
「這是女孩子擁有的一種特殊的感應本領,你們男孩子是不了解的,呵呵。」
「神秘……」
和柴雪把明天的采訪工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車票也訂好了,是明早九點的大巴。下午,範自爭提前給二人放了假期,要他們回去好好的休息,準備明天的跋涉。
回到家,路海文一進門便是感覺非常的奇怪,因為他看見徐芮正閉著眼楮靠在沙發上,耳朵里塞著MP3,正在听著音樂,但好奇的不是這些,而是她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徐芮已經已經從上樓的腳步聲中判斷出路海文回來了,所以也沒睜眼,繼續享受著美妙的音樂帶來的陶冶。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每次都是海文主動打招呼,這次也不例外。
「嗯。」徐芮淡淡的響應。徐芮不是個多話的人,像電視里所有冷酷的殺手一樣,任何試圖跟她說話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但是事實上,不是徐芮找不到話講,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會做自己該做的事。
可路海文又與其他人不一樣,他天生就是個愛說話的人。
「我明天要去出差了哦,大概又好幾天不能回來呢,你一個人住這不會感到害怕吧?」一邊換外套一邊說。
「一個人呆習慣了,少一個無所謂,還沒有東西能讓我感到害怕吧。」邊听音樂邊說。
路海文差點笑了,這丫頭,說話怎麼就不像個女孩子?哪有女孩子不害怕的事?答案是,沒有!
「需要我替你帶些什麼那里的東西嗎?」
「謝謝你的好意,不要。」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