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蟬露出一抹笑意,「都是奴婢的本分,公主這般說可折殺奴婢了。」
秋婭抿唇一笑,抬聲朝門外喚了聲,「小翠」
一個圓臉的粉衣丫鬟跑了進來,正是我們在木國就見過的那個丫鬟。
秋婭笑道,「把我那對金絲翠玉耳墜拿出來給姑姑。」
「公主,不用了——奴婢已經得了公主不少賞了,再不能要了。」那夏蟬連忙推辭。
此時,那小翠已經走到內間將那耳墜拿了出來,秋婭接過,上前一步拉過她的手,放入,語聲溫柔,「夏姑姑收下便是——不過是對耳墜,值不得什麼。」
那夏蟬沒有再推辭,朝秋婭笑了笑,又道了聲謝便告退了
待那夏姑姑的身影剛一消失在門口,秋婭臉上的笑便瞬間消失了,眸光凝了凝,「去把笛紅給我叫來。」
小翠微微一愣,又很快的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秋婭打開手中的香囊看了看,嘴角掛起一抹得意的淡笑,然後又把香囊系上。
又過了片刻,一個身材高挑修長的黑發女子,步幅輕盈的走了進來。
只見她面容雖然秀麗,卻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眼楮周圍後,心里冷冷一笑。
她進來之後朝秋婭行了個禮,「笛紅見過公主殿下。」
秋婭抬眸看向她,「今晚動手,你可準備好了?」
她听了秋婭的話卻是一愣,「公主,那莫離郡主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何還要?」
「其他的事情你不不要知道。」秋婭冷冷的垂眸一笑,「你只需知道——如今我不僅僅是要你上他的床,我還要讓他堂堂正正的把你抬進去」
她驚了一下,「奴婢的身份如何能?」
「你急什麼?我自然會給你個出身。」秋婭輕笑,「只要你這次有了身孕,那長公主定然會給你個名份的——即便做不了正妃側妃,但一個夫人的名分總是少不了的。她如今可是急得很呢。」
听了秋婭的話,那笛紅眸中露出了一抹喜色,旋即又有些擔憂的,「若是未能有身孕——」
秋婭瞟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內間,拿了一個玉質的盒子出來,打開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這是益母丹——只要身子沒有問題的女子吃了,六個時辰內*房,十個里八個都能受孕。」說著遞給她,「你的葵水是什麼時候?」
那笛紅接過,「十日前。」
「十日前?」秋婭輕笑,「那就更有成算了。」
說完後,她抬首看了看牆上的滴漏,「現在就吃吧,再過一個時辰便是丑時,你丑時再出發。」
那笛紅把那粒藥吃了之後,秋婭又將那個香囊遞給她,「里面的這顆藥,你到了雲來客再服下——他住在三號院,你從北面牆上過去,千萬不要驚動其他人。」
那笛紅猶疑道,「不用那‘玉堂春’了麼?」
秋婭垂了垂眸,「這顆可是比‘玉堂春’好百倍的藥——其他計劃都照以前說的,記得一定要換上白衣進去之後,你用那賤人的聲音說話,他定然會過來看,只要讓他聞到了你身上的香氣——我包你能如願」
笛紅輕輕的咬了咬唇,眸光有壓抑不住的激動。
秋婭瞟她一眼,「記住我之前同你說的話,你若是想做郡王府的夫人的話——你和我的關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公主放心,沒有人識得奴婢的。」那笛紅笑道。
秋婭垂眸一笑,「你去準備吧。」
听到這里,我捏了捏紫祁的手。
他立刻心領神會,終止了圖像的傳送,傳音道,「怎麼辦?」
我冷冷一笑,傳音問他,「只要不殺人,你都可以幫我吧?」
他露出一抹笑意,朝我頷首。
「待會你跟著那個女人,等她吃了藥,你就把她送到火皇那里去,最好找套宮女的衣服讓她換上,這樣不容易穿幫。她既然想讓這個女人來陷害我的男人,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就送她一個小媽」我輕聲笑了笑,「還有,那女人臉上多半是戴了面具的,你記得要把它給除了。」
紫祁一愣,然後抿唇而笑,「這個辦法好」
我笑了笑。
自然是好——這對母女都是心思惡毒之極。
那個‘牽心’吃了會加速容貌的衰老。
還有那益母丹,也的確算是難得的珍品藥物。
可是,這藥雖然有很強的助孕之效,但用過一次之後以後便會絕育——只有那些年紀很大的女子為求孕才會吃這種藥。
不過呢,這個笛紅也不是啥好人。
听她的口氣,秋婭恐怕在我「身死」之前就定好了計劃,備下了她來準備下藥陷害輕柳,其目的不用說,就是想要離間我們。
而那笛紅連這樣的事都肯做,也絕非什麼好貨色。
對于壞人,我自然不用有什麼顧慮。
有紫祁出手,其他的事當然不用**心。
至于這個笛紅,等她爬上了火皇的龍床後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沒準兒運氣好的話,還能封個侍人什麼的,萬一有了龍種,說不定還能朝上爬一爬。
听那語氣,這女人的武功想必是不錯的,想來也有幾分自保之力。
到了那時候,她如果有本事就讓她和莫皇後自己掐去。
狗咬狗一嘴毛——那才有意思。
不過,估計她只怕未必是皇後的對手——不過,那也不管我的事了。
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我是不會同情她的。
何況她想算計的還是我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這般對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至少還給了她爬龍床的機會。
冷冷一笑——以後就看她造化了。
這時,紫祁又朝牆內偏了偏頭,挑眉用眼神詢問我。
我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麼,低聲一笑,「我們先回去,你先處理了那個女人的事再回來找我——我要好好想想」
他朝我頷首一笑,攬住我開始念誦口訣運轉靈力。
不多時,我們就回到了天元宮的房間內。
抬首看了下滴漏,還有半個多時辰才到丑時。
我笑了笑,走到桌前。
那茶杯壘砌的「白玉塔」還是原來的樣子。
把茶杯拿了下來放好後,我走到一邊的小銅爐,提過水壺,沏了一壺茶。
紫祁抱肘靠在牆邊,看著我動作,「看來你是想好了主意了——說吧,想到了什麼法子整治那女人?」
我看向他,決定先集思廣益,于是——眨了眨眼,「你們高等文明什麼都比我們先進——這整人的法子應該也更先進些吧’」
他嘿嘿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我,「你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我垂眸笑道,「我原本打算待會去找柳明要幾味藥材,配點藥水,然後我們去拜訪她——寫上幾個字來送給她。」
時間雖然緊了些,但是這皇宮之中藥材肯定也是齊全的,何況我找的也不是什麼稀世奇珍的藥材,只要柳明幫忙,一個時辰內定然是沒問題的。
他一噎,眨了幾下眼,「寫到哪里?」
我挑眉,「額頭。」
他再噎,又眨眼,「寫什麼?」
我笑了笑,用手指在桌布上寫了三個字。
他呆了呆,突然噴笑,「有創意,我喜歡」
我嘿嘿一笑,「這可是我們地球上的一首歌兒的名字,很是流行了一陣呢。」
他哈哈笑著,又想了想,「那你的藥水有什麼樣效果?「
我嘆氣,「我的藥水最多能維持十天——」
見他皺眉,明顯是不滿,我又眨了眨,「其實我還想著給她紋上去的,可是我動作不利索——要不你來?」
等紫祁處理了那女人,然後我這邊準備好藥水應該就是寅時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紫祁肯定會有法子制住她,但是我只怕時間太長弄不完,那就可惜了。
只見他翻了個白眼,「我更不會。」
上下打量了下他——也的確想象不出他拿針的樣子。
嘆口氣,心里有些不爽,「只能十天,也太便宜她了」看向紫祁,「你們那兒還有沒有什麼法子?」
他笑了笑,「我們那里最毒的懲罰就是將人體內的靈力抽走,沒有靈力就不能用法術,而且人也會衰老的快,壽命也會減少。」
我噎了噎——果然夠毒,可惜不適合。
忽听他嘿嘿一笑,「其實我覺得你的法子就很好,不過——」他頓住,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看牆上的滴漏,「我還是先去盯著那個女人吧——你不用去找柳明,在這兒等我就行。」
看他神秘兮兮又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垂眸一笑,「好那我就在這里等你。」
寅時二刻,紫祁便回來了。
看著他滿臉的笑意,我用目光詢問他。
他得意一笑,點了點頭。
我咬唇一笑,「火皇那里沒有別人麼?」
他面上紅了紅,「他和那藍伺人在床上——後來,我給那藍伺人施了點法術讓她肚子疼,火皇就讓她下去了。然後我就把那女人催眠了送了進去。」
居然撞見了活——還壞了人家的好事。
不用說,也能想到火皇那掃興的樣子。
這樣看來,這事就更容易成了。
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