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抱著病急亂投醫的態度試試,沒想到紫祁竟然如此的耿直。
「真的?紫祁我愛死你了」頓時大喜,忽見那幾人挑眉看來,我眨巴了下眼,干干笑了兩聲,又眼巴巴的看向紫祁,討好的一笑,「你用什麼解決?」
瞟我一眼,又垂了垂眸,把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伸了出來攤開。
只見他的掌心之上是一個裝有金色液體的透明小瓶子,只有一寸長,手指粗細,袖珍的可愛。
他們四人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又望向紫祁,卻未發問。
我伸手拿過,「這是什麼?」
他瞥我一眼,語聲懶懶中有一抹得意,「定顏水。」
定顏水?
我愣了愣後看向他,試探的問,「駐顏不老?」
朝我點了點頭,「這可是二長老的得意發明——材料很珍貴,還費時費力。這麼一瓶可耗了他一年的靈力。無論男女喝下後,容貌便會永遠保持在喝藥時的那個年紀。這東西便是在我們天波星也都是有價無市的」
听他說完後,我雖然也激動,卻還是有些沒底,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非月,「你母皇愛不愛漂亮?」
只見他眸光閃亮的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瓶子,唇角勾起,「丫頭,你見過不愛漂亮的女人麼?」
一看他的表情我心里便已經有底了,听他一說完,心頭大石頓時落地,握著瓶子只是傻笑。
最了解水皇的人莫過于非月了,他說行定然也就沒多大問題了。
總算是搞定一個了。
紫祁又看我一眼,帶了幾分深意的,「我只得這一瓶,你可想清楚了?」
我當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嘿嘿一笑,「當然想清楚了。」
他挑眉詢問,那幾人也好奇的看來。
沒有回應他們——我先念誦口訣把手鐲的芥子空間打開,小心的把瓶子放了進去。
看著他們四人面上的驚異,我又得意站了起來賣弄了下隱身功能。
直到紫祁沒好氣的瞪我一眼,「還不收起來我說的話都忘了麼?」
訕訕一笑,趕緊收了光罩,坐了下來。
幾人望了紫祁一眼,輕柳垂眸一笑,沒有言語。
非月卻同炎赫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有些意味的笑意。
假裝視而不見,惋惜的看了看鐲子,「可惜這鐲子要有靈力才能用,要不也可以做聘禮。」
紫祁哼了一聲,「你的靈力很多麼?下次再亂顯擺,就還給我」
「人家不是喜歡才顯擺的麼?」我模了模鼻子,嘀咕道,「難道不知道錦衣夜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麼?」
他垂了垂眸,沒有再說話,開始喝粥。
見他不再念我,我趕緊把話題轉開。
看向輕柳,「你們過來了,那七七和清九夜影他們呢?」
我知道清九夜影是幾乎不離輕柳左右的。
他們既然從火國一起出來,自然也應該是在一起的。
果然,輕柳看向我,「夜影同我們一起來的——之後我們進來的時候,便讓他先回去了。」
我「哦」了一聲,「七七還好麼?」
這話一出,這幾人面色都有些怪異了。
心里驀地一驚,疑惑的看著他們,「七七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軒夜拍拍我,「七七無事——我們這般是因為……」看我一眼,他有些猶疑的,「你出事後,歸離幾日都不食不睡,誰也勸不了——後來還是七七把歸離給喚回來的。」
七七喚會歸離?
我有些發愣,只見軒夜垂下眼瞼,「其實那時大家都撐不住了。自本命珠不亮了後,歸離就跟失了心一般。他一直說是他未曾照顧好你。他說,那夜你一直想讓他多呆一會兒——他怪自己沒有察覺。後來七七告訴我們,說你被人救走了。」
听完軒夜的話,更加發愣和不解了。
忽的亮光一閃,我看向紫祁。
七七既然知道有人救我,自然是見過紫祁的。
他抬眼看著我,「當時為了定住你的魂魄,用了七七五滴金血。不過,不會影響到他的進化,但是進化之後它就會少五十年壽命,只有一百五十年了。」停住,看了看我的神情,「是七七自願的,可不關我的事。那小家伙很是內疚呢我本想帶它一起走的,它沒肯——我還覺得奇怪,它竟然不跟你走,原來還存著這個心。但心他們幾人出事,所以想幫你看著他們。」
輕輕一笑,心里滿滿都是感動和感傷。
沉默了片刻,笑了笑,好奇道,「七七是怎麼告訴你們的?」
我同七七幾乎幾乎說是心意相通,可七七要同他們交流還不是那麼融會貫通吧。
要表達這麼復雜的意思,真不知七七是怎麼做到的?
我一問到這個,幾人面上都露出了笑意。
炎赫笑了起來,賣了個關子,「丫頭,等你見了咱乖兒子,讓它表演給你看吧。」
炎赫都既然這般說了,我只好將好奇和期待都按捺住,看向他們,「歸離,他怎麼樣了?」
輕柳朝我安撫的一笑,「明日應該就到了——莫擔心。」頓了頓,「他只怕有些心結——」
我微微一愣。
看著輕柳的神情,又想到軒夜方才的話,慢慢有些明白了。
低聲苦笑,「他如何能怪自己」
輕柳垂了垂眸,面上笑意也慢慢消失了。
看著他神情的變化,我心里頓時一顫。
拉住他的手,吶吶道,「你該不是也怪自己吧?」
慢慢抬眸看向我,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如何能不怪?在焰城之時,我便察覺你神情有異。而後——」頓住,看了一眼我的小月復,「我以為你不會再讓自己輕易涉險,也未曾多想幾分。」
我僵了僵,「你早就知道了?」
他淡淡一笑,「起初是不知曉,後來才知道的。」
我咬了咬唇。
心里卻無奈的笑。
輕柳是何等人物,加上他對我的心思和關注,豈能不知道我身上的變化?
何況還有歸離情緒的變化,他能判斷出來,也不出奇了。
只听他又帶著自嘲的口吻道,「我自負一世,卻獨獨每次失算都應在你身上……」
听著他這自責和有些悲傷的語氣,我心里一揪。
轉身抱住他,「不管你事的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當時我是故意的——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是我不好,你如何能怪自己?你別再這樣說了,你愈是怪自己,我心里便愈是難過。一切都是我的命數,是天意,根本與你們無關的。」
他摟住我,「丫頭,以前的便不說它了。你只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你都不可放棄」
我咬了咬唇,低聲道,「我知道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直起身體,看了看輕柳,又看向他們幾人,「你們放心,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非月垂了垂眸,看向紫祁,「她的情形究竟如何?」
紫祁瞟我一眼,「若是她體內的靈力再生系統不再排斥她吸收的靈氣,她體內如今的靈氣可維持三年,還有四顆能量石,所以,若無意外的話,七年內應該無恙。但若是要完全無恙,須得修復她的靈力再生系統。我們天波星也只得我們阿瑟亞王國的七大長老一起才能做到——大長老本來答應了她,但她選擇了救五鶴同白仞。」
非月呆了呆,我咬唇道,「爆炸時,他們二人為了護住我和小恆,最後魂飛魄散——我不能不……」
炎赫表情凝重的看著我,「排斥是怎麼回事?」
我低聲道,「就好似心悸一般。」
紫祁垂了垂眸後抬起,表情慎重,「昨日已經犯過一次了,大長老給了她兩粒藥,已經用過一顆了。所以日後一定要注意。不可過度勞累,情緒也不可過度傷心大怒——只要這七年能平安,總能想到辦法的。即便不能,能量石也我也能想想辦法。如今最緊要的就是這個排斥的問題。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有時間來想辦法。」
輕柳皺了皺眉,「這靈力再生系統只有你們的體質才有麼?」
紫祁點點頭,想了一下,「或許你們以後的孩子也會有——小恆的基因就很完美。而且天生就有很強的靈力。」
輕柳看我一眼,「如今灕紫的體制,還適合懷孕麼?」
紫祁點頭,「她服用過霧族的神藥,改變了生育基因組合,也改善了一些機能。懷孕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太大負擔,何況她的孕期只有五個月,問題是不大的。」
听見紫祁的話,這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我只好把我和歸離遇見霧族的事都說了一遍,他們這才明了。
幾人對視一眼,面上都露出了笑意。
非月和炎赫抬眉弄眼的,笑的尤其怪異。
「你們笑什麼,那麼古怪?」我看向他們。
非月眨眨眼,朝我飛了個媚眼兒,「這等好事,自然要笑。」
好事?
我垂眸一想,頓時想到了什麼。
磨了磨牙,瞪他們兩人一眼,不說話了。
輕柳瞟他們一眼後,看向紫祁,「這排斥的問題,你有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