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實際是由于她體內的氣息運轉不通暢後,所引起的一種身體靈力系統產生的不良反應。所以,只要她能完全的控制自己身體的氣息就應該不會產生排斥。」紫祁嘆口氣,「若是她能練你們的五大神功,或者能練我們的法術——都可解決這排斥的問題。偏偏她的體質兩樣都練不了」
非月皺眉,「這丫頭除了‘奼女功’好像也練不了其他的?」
听見非月的話,我心里一動。
只听炎赫又道,「憑我們幾人難道還找不出一本丫頭可以練的功法麼?」
紫祁搖頭,「一般的功法是不行的。」
炎赫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又轉向紫祁,「那你們長老那邊還能不能想到辦法呢?」
紫祁沉吟片刻,「這兩三年想必是不能的——他們此番為五鶴白仞聚魂,對他們的損耗也會很大。天波星上以靈力為尊,七大長老是阿瑟亞的基石,所以他們此次施法之後至少這兩三年是不能再施用大的法術,否則對他們的自己也是有影響的——」
非月垂了垂眸,「那你的意思是若是能平安度過這兩三年,或許能有機會?」
紫祁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七大長老如今把小恆當成命根子——我想要真要有轉折,恐怕最後還得落在小恆的身上。」
我看他一眼,「你該不是打算回去教唆小恆吧?」
他挑了挑眉,「小恆太小,還教唆不了,不過憑小恆的聰明勁兒——只怕過兩年他自己都會替你想法子的。」
我低低的笑了笑,「他那麼小,跟我呆的時間也不長—那能記那麼清楚?」
「你就放心吧。」他瞟我一眼,「我擔保小恆不會忘記你這個娘的。」
笑著搖搖頭,「其實忘不忘記也沒關系——只要他好就行了。你說得對,我連生都沒生過他,也沒養育他,無生養之恩,我憑什麼做他的娘。何況當初我還……」
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我對不起這個兒子這麼多,哪里還有臉讓這麼小的兒子為我費心費力。
非月忽的一笑,「咱們還沒看過小恆那影像呢?這次賞功宴過後,大家伙兒就一起去攝政王府如何?」
輕柳笑著點點頭。
軒夜笑道,「這還是咱家的第一個孩子——竟然這般了不得」
「丫頭,」炎赫卻朝我抬了抬眉,「我可也要這個這樣的——真要有這樣的孫子,我父皇定會歡喜到天上去。到時候只怕我想做這皇帝,我父皇還不願意呢」
嗔怪的看著他一笑,「你胡說什麼呀?」
他嘿嘿笑道。「我父皇如今還不到五十,至少還得坐十幾二十年吧——那時候咱兒子也都快成人了你想想,我父皇能讓我這個當爹的霸住他好孫子的皇位麼?」
知道他們都是察覺了我方才的情緒,所以都紛紛故意轉開話題,然後故意說這些來逗我開心的,可听見這些,心里還是有幾分喜悅和期待。
抿唇笑了笑,卻听非月懶懶的聲音,「你怎知道一定就是兒子?」
炎赫一噎,非月又道,「莫非丫頭若生了女兒,你就不喜歡?」
炎赫臉黑了黑,開始磨牙。
非月朝他挑眉一笑,然後轉頭看向我,妖妖的眨了眨眼,「丫頭,不管兒子還是女兒——我都是喜歡的。」說完,又支起下頜,做出一副向往的模樣,「若是能生個丫頭這麼古靈精怪的女兒,那就最好不過了。」
炎赫哼了一聲,「你倒想的美」
非月挑眉懶懶道,「自然是美啊——我和丫頭的女兒,日後定會讓天下男子神魂顛倒,搶的打破了頭想想都覺得美啊」說著朝我擠了擠眼楮,「丫頭,我可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只要丫頭生的,我都喜歡」
炎赫臉色一僵,隨即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我現在就很想打破你的頭」
非月不怕死了又挑釁了一句,「我現在可是老三——」頓了頓,悠然自得的看了軒夜一眼,挑了挑下巴,「小夜加油,讓炎小子當老ど去」
軒夜只抿唇忍笑,卻沒有接口,很明智的沒有加入戰團。
輕柳只伸手在桌下握住我的手,垂眸淺笑,也未開口。
我無奈一笑,看向紫祁把話題轉開,「那三個字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只要生氣就會出現?」
「可不止生氣——」紫祁得意一笑,「我是用靈力寫的——只要她情緒過于激動,大怒大喜可都是會出現的。十二個時辰之內都不會消失。」
大怒大喜?
我愣了愣。
這樣說,那她非但不能生氣,同時也不能高興?
眨了眨眼,看著他,「這個法術會維持多長時間?」
紫祁懶懶道,「也就十年吧。本來想再長一點的,但我現在的法力只能做到這樣了。」
十年?
我呆了呆,然後「撲哧」一笑,「那就是說十年之內她都不能動怒動喜了?」
這招太毒了
不過毒得我喜歡
紫祁得意的挑挑眉,沒有說話,夾了塊燻肉慢慢咬著。
此刻,他們四人也從我們的話里听出端倪了。
「秋婭那字果真是你們弄的?」軒夜驚異的看了我們一眼,又滿臉佩服的看向輕柳,「輕柳回去的路上就說定然同你有關——說你多半在皇宮中。」
原來是這樣——我轉頭看向輕柳微笑。
他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淺笑,「以後莫要這樣了,有天大的事,都有我們幾個在。再不能這樣了。」
我笑著點點頭。
他看著我,「那秋婭定然又是起了什麼心思吧?」
我冷笑,「她想讓我的男人全都娶別的女人,還安排了一個女人來給你下藥,準備懷孕之後讓長公主逼你納了她,然後她自己還看上了非月。」頓了頓,我哼了一聲,「她想讓我死了也不安穩——可她萬萬想不到,我能在她眼皮子下看著她」
話一說完,只見他們幾人面上都罩上了寒霜,我笑了笑,「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你們男人就不要插手了反正現在我也整治了她了。十年之內,她若想露面的話就得修生養性。若不然,她也不敢見人。」
輕輕一笑,「現在我把那個女人送給了火皇,听說已經封了伺人。若那女人真懷了孕,那這出戲就好看了她準備用來對付輕柳的藥,可是莫皇後給她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藥,是毒妖配置的迷魂之藥。」
輕柳此刻已經面沉似水,我捏捏他的手,搖頭,「我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對莫皇後有所提防,畢竟她也是一國之後。至于其他的,你們都不用管,我心里有數的。」
那夜听到的信息可不止這麼多。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
這母女二人若是從此修生養性,不要再惹到我頭上了,興許我還能放她們一把。
若不然——我看那麼多宮斗文和歷史書也不是白看的
只見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後,炎赫眸光一寒,語聲冷冽,「她一個沒有皇子的皇後——若是想對付她,也容易的很」
非月冷笑道,「如今這秋婭的臉也已經丟大了,等這賞功宴散了,只怕就會天下皆知。這母女二人日後只怕日子也不好過——若是乖乖的話,也就算了。若還想起什麼心思,哼哼」
軒夜笑了笑,「如今也無其他事,反正我們都是在一起的。有我們幾人在,天下間何人還能動她再則,灕紫如今在民間和軍營都威望甚高,她們若想還起什麼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炎赫垂了垂眸,「之前若是我們一直都在,又豈會讓那妖婦有可乘之機」
我輕輕一笑,「好了,過去的事不要再說了。」頓住,我看向紫祁,「你打算何時回去?」
他想了想,「過了明日吧。」看著我挑眉一笑,「你爹沒來,我這個舅舅總要去充充場面吧。」
輕柳沉吟片刻,看向他,「明日只怕還真得你去——」看我一眼,「這丫頭此番回來的事也得有個說辭才是。」
紫祁笑了笑,「放心,我已經想好了。」
我好奇的看向他,他朝我挑挑下頜,「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會說書——」又瞟我一眼,「你爹那里,土皇那里,你不是增增減減的都哄過去了麼?——沒吃過豬肉,難道還不會學豬叫啊」
我黑線,然後無語。
輕柳一笑,「那就有勞了。」
懶得理他,我翻了個白眼,拉起輕柳的手給他把了把脈。
他淺笑,「放心,未傷根本。」
我垂了垂眸,低聲道,「以後不要這樣不愛惜自己了。」
他定定看著我,「你不會,我便不會。」
咬了咬唇,我點點頭。
這一餐早膳,我們幾人足足坐了一個多時辰。
把要商議的事都商議之後,大家又分別把別後的一些事情都說了一遍。
最後軒夜笑道,「若是五鶴和白仞早些回來就好了,大家以後更熱鬧了。」
「我也想他們早日回來_」非月看著我妖媚一笑,「不過待他們回來了,丫頭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這話一出,輕柳垂眸笑了笑,握我的手緊了緊。
炎赫和軒夜卻齊齊轉頭過來看著我。
我噎了噎,硬著頭皮道,「大家都吃完了吧,該叫人來收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