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就到了中午,大巴車停在一個集鎮上。
為民和淑芸走進一家小酒館中,為民急忙上前去點菜。
淑芸一把把為民拉了過來說︰「只要您一說話,人家就知道您是外地人,一猜就知道您是來我們這里旅游的,那人家還不隨便地宰您嗎?我看您就別爭了,還是我來點菜吧,您要是過意不去的話,回去後您好好地請我一頓就行了。」
淑芸點了幾個可口的小菜,又要了兩小瓶白酒。
她笑眯眯地對為民說︰「伯伯,我知道您一定和我爸爸、宋大伯他們一樣,就好這一口。」說著她將兩小瓶酒放在桌子上。
她繼續地說道︰「您看,這可是我們藏區產的正宗的青稞酒啊。」
為民拿起酒瓶一看,原來是300毫升裝的高度青稞酒。
為民忙說︰「這是高度酒,一瓶就行了。」
淑芸笑著說︰「兩瓶就兩瓶吧,我給您分擔一點不就行了嗎。」
說著淑芸打開一瓶,只給自己倒一點點,剩下的全部給為民。
第二瓶又是如此。
半斤高度青稞酒下肚後,為民有了酒意。畢竟年齡不饒人,現在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了,沒有喝多少就有點不勝酒力了。
他們倆上車後,大巴車繼續前行。
淑芸將自己在飯店時泡好普洱茶,遞給為民說︰「給,伯伯,您喝一點茶解解酒。」
為民接過茶,連忙說︰「謝謝。」
等為民喝了幾口茶之後,淑芸問為民說︰「伯伯,您是怎麼和我宋伯伯分到一個連隊的呢?」
現在的為民已經不是上午的為民了,他酒一喝多了,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他又喝了兩口茶,嘖嘖嘴說︰「事情是這樣的,三十年前的現在,也就是這個季節,當我帶著我們部隊選派來的這一百二十位同志,從東南沿海千里迢迢地來到了你們這里。
原先我們想,我們這些同志全部炮兵部隊里的業務尖子,一定會被分配到炮兵部隊里去。
誰知當時總參已經將中央軍委只屬的四個炮兵師調到前線,其中有兩個地面炮兵師,兩個高炮師。
其他的各個軍、師的炮兵團也都是足額滿編的,我們進不了炮兵部隊,只能分散地分配到步兵部隊里去。
我被分配一個負責打穿插的步兵團里,這個團的尖刀連就是你宋大伯的連,當時他任連長。
你宋大伯當時認為我是個炮兵排長,平時一定是體能鍛練不夠,有一點看不起我們。當場要和我比劃比劃。「
淑芸忍不住地問道︰「你們倆的比劃結果如何?」
「當時我被逼無奈,只得拿出全身本領和他比劃,結果我們倆每人被對方摔倒兩次,我們倆打成了一個平手。」
這時汽車正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著地前行,這山路和為民一心想要看的那二十四拐沒有什麼兩樣。
汽車在拐彎時,一會兒講里面的人甩到這一邊,一會兒又將人甩到那一邊的。
不一會兒,大巴車停了下來,前面道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堵車了。
當大巴車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已經找不到大一點的旅館了。
正在他們倆著急之時,淑芸突然想起去部隊招待所去看看,畢竟自己曾經在這個部隊招待所里住過兩次,條件還不錯。
還好,部隊招待所還剩下兩個單間。
他們倆簡單的洗了洗,就急忙去餐廳里去吃飯。
淑芸想讓為民晚上好好地休息一下,就想再給為民搞一點小酒。
就這時,招待所的所長身著少校軍服走進了餐廳,當他看見淑芸說,急忙上來和淑芸打招呼說︰「美女,你什麼時候來到我們這里的?「
「奧,我是陪我伯伯來你們這里旅游的。「說著,淑芸又將為民介紹給所長說︰」這是我伯伯。「
所長和為民握手相互問好。
所長對淑芸和為民說︰「非常抱歉,今天我不能陪你們兩位了。今天我們所里接待了一個地方上的業務會議,我現在就要去給他們接風洗塵。不如你們倆位一塊過去?「
為民說︰「不了,這里也很好,我們就在這里吧。「說著,為民又看了看淑芸。
淑芸笑著說︰「沒關系,所長你忙你的吧。「
所長拱了拱手說︰」對不住啊。「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已經被屏風隔開里間去。
雖然是被屏風簡單地隔開了,但是,坐在外面的人還能看到里面,坐在里面的人也能看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