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消息,林尚又躺回床上。他微閉雙眼,冥思苦想,頭腦中又再溫習模擬考試的場景。
沒過多久,婉約下班回來,見林尚還躺于床上。她問,怎麼了?
林尚方才如夢初醒,坐起身子,搖搖頭,沒什麼。
這時,林尚母親來到房里,向兩人吆喝,吃飯了!
林尚剛剛下床,突然手機鈴響。
他一看,是一陌生的手機號碼。猶豫再三,婉約催促,接呀,反正又不花錢。喂!
只听手機里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你在哪呀?
你是?林尚真是模不著底蘊,吞吐而言。
我是你哥,你說話方便嗎?思忖了半天,林尚才有所感。他趕緊問道,哥,你有事嗎?
你吃飯了嗎?電話那頭又再追問。
沒有。林山心直一個,總是實話實說。
那好,你先吃飯,飯後你再出來,我在胡同口等你!說完,他哥就把電話扣了。
什麼事呀?林尚邊走邊思忖。這時,林尚的母親二次催促︰吃飯呀,你看飯都涼了!
走進母親的房間,林尚猶豫再三。隨後站起,他說,娘,你們先吃吧,哥有事找我?
什麼事呀?誰知道,電話里他又沒說。邊說邊走,沒過多久,林尚已來到自家胡同口。
站立路口,放眼望去,街上除了幾個稀稀疏疏回家的人,哪有站立等候的人?等了一陣兒,也沒見他哥的影。于是,他又掏出手機打了過去︰哥,你在哪呀?
胡同口。
可我就在胡同口呀?林尚解釋。
可引來哥哥生氣,只听他嗓門提高八度,我在我家胡同口!
關上手機,林尚接著往前走。沒過多久,果然他已發現哥哥佇立他家胡同口。
來至哥哥跟前,林尚也沒有多言。只見哥哥把車門打開,上車!
鑽進車里,林尚心感莫名其妙。這麼黑的天,又要到哪胡轉轉。只見他的哥哥開著車子拐了一個彎,前行一段,停至門前。借著車燈,林尚看清,這不是村里的學校嗎?
哥哥下車把門打開,然後又上車把車開進來。等開進校門口,他又下車把大門一關。隨即他又上車開了一小段,停在他的住所前。
黑乎乎的校園,沒有一個燈盞。林尚跟隨哥哥來至他的門前。
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兩人躲進來。屋內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林尚的哥哥左模右找,總算找到開關。隨後,屋內接著光明呈現。
他的哥哥徑直走向自己電腦桌前,隨後把電腦打開,這兒指指,那兒點點。
可這個時候,林尚的心里可真是翻了船,他在心想,不知哥哥的葫蘆里又裝了什麼藥?時光至此,他說的話也著實可憐。
林尚未曾坐下,他又扭頭看了哥哥一眼。可人家還是一如從前,望著電腦,繼續指指點點。
這樣的氛圍越是增加事情的神秘感。
林尚站了好一陣子,哥哥還無知覺。看他此時的狀態,頗似書中所言那位忘了朋友而工作痴迷的科學家。
見此,林尚倒是悶不住了,他問,哥哥,有事嗎?
一語驚醒哥哥美夢,哥哥才從夢里回到現實中。只見他斜視瞟了林尚一眼,說,老弟,你坐!
找來一個馬扎,林尚靠著牆根坐下。可看看哥哥,此時他又一言不發。
沉默,沉默,究竟為著什麼?哎——,林尚心底頓時涌來一陣無聲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