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蕊信誓旦旦的接受這個會被雷劈的挑戰,吼吼也實在那她沒有辦法只能告訴他應該怎麼運用身體內的真氣。原來,這個藏金閣最寶貴的並不是壁畫,也不是那已經空無一物的書架,竟然是這個最不起眼但是卻珍貴非常的墨玉水池,它可以令人的功力成倍的疊加,只是前提是要耐得住被火灼燒般的煎熬。
但是水蕊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多難都要練,而且後來水蕊還發現,她可以根據自己的神識來改變吼吼的形象可以讓吼吼變成原來肥嘟嘟的兔子的樣子,也可以讓它變成各種水蕊想象中的東西,甚至是一碗米飯,一個椅子,只是吼吼身後的蛇尾巴怎麼也去不掉。按照吼吼的說法就是水蕊的身體里還存在另外一種靈獸神識,只是暫時和他共存了。也就是說,水蕊如果想要把這幾種神識變成真正的神獸,就必須想要把他們的靈體修煉長大,然後再用可能引來天劫的咒語將他們逼出之外。
這是多麼艱巨的挑戰呀吼吼覺得水蕊是肯定做不到的,他告訴水蕊只是因為心脈已經和水蕊的相連,水蕊郁悶他自己也根本就睡不著覺。所以為了能夠安心美美的睡上一覺,吼吼決定先丟水蕊去練功去
這一晃就是半月過去了,眼看距離一月之約只有不到十天時間。
此刻,在曉暮山的山腳,卻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身穿墨色斗笠,大半臉都被面紗遮住了,另外一個人風塵僕僕,穿一身的青衣,看起來很是儒雅斯文。
這二人正是為了來尋水蕊下落的墨月兌和魏卓然。
「你確定水蕊真的就在這個山上嗎?。」魏卓然凝目看那如黛的遠山,和那繚繞在雲際只見的小亭子,覺得雙腿酸軟非常。
「恩。」墨月兌點了點頭,確認那個姑娘就是跟著白衣道人御劍飛行來到了這個地方,因為墨月兌的鼻子異常靈敏,哪怕是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他還是能夠從空氣中尋到一絲淡淡的水蕊身上的香氣。應該就是這座滿是竹林的山巒了,不知那個姑娘現在怎麼樣了,墨月兌看著這滿目的碧綠,心里不由得覺得異常熟悉,似乎自己在這個地方待過很長時間一樣。
「那我們就快走吧,看樣子快要下雨了。」魏卓然有些擔心的望著頭上變得潮紅色的天空,還有遠處那黑壓壓滾滾而來的黑雲,扯了扯衣角,準備爬山。
「慢著,從這邊走。」墨月兌忽然拉住魏卓然,眼神異常堅定的望著曉暮山石碑的右側道,「這里走。」「為什麼?」魏卓然不太明白,明明正前方就是修好的石階,那右側卻像是絕壁一般,就算是想要攀爬都沒有放手的地方。他不由得懷疑魏卓然究竟是想要干什麼,雖然這一路走來,這個人總是沉默寡言,但是一向都是非常有決斷的。但是魏卓然能夠看出墨月兌在說出往游走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絲猶豫,這種猶豫一閃而過,但是墨月兌的雙眉卻就此緊鎖起來。
「走」墨月兌也不理會魏卓然,自己沿著暗黃色的絕壁飛檐而上,在攀爬到半山腰的一刻歪脖子松樹的時候,他從身上丟出一根長長的繩子往地上魏卓然的方向扔過去。魏卓然抬起頭,看墨月兌渺小的如一直麻雀般的身影,難以想象他是怎麼爬的那麼高的,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時間多思考了,魏卓然只好接過了身子,然後等墨月兌將自己拉上去。
因為魏卓然是魑魅,如果自己願意現出原形的話,他的重量根本連一根羽毛的重量都不到,所以墨月兌很輕易的就把魏卓然給帶到了半山腰上,然而墨月兌似乎沒有準備就這樣一直爬到山頂,而是將綁在魏卓然的繩子重新取下來,想要拋到山的另一面郁郁蔥蔥滿是樹木的地方。
魏卓然靜靜的看著墨月兌做這一切,在風吹起墨月兌的黑色面紗的時候,卻猛地怔住了他見到了墨月兌面紗下面那猙獰的傷疤的一角
「怎麼了?」墨月兌已經將一根繩子給丟到了一棵樹的枝干上,繩子緊緊的在樹枝上面繞了四五個圈,墨月兌確定了可以過去的時候,回過頭卻見到魏卓然滿眼的驚恐,還以為他是害怕了。
「沒,沒什麼。」魏卓然的臉上努力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只是下顎便有那麼慘不忍睹的傷疤,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曾經遭遇過多麼可怕的事情才會留下那樣的痕跡?難不成他的臉上全部都是這樣的傷痕嗎?魏卓然有些不敢想象了,心里卻對墨月兌生出了幾分敬重,因為他知道如果是自己,可能早就受不住了,但是墨月兌卻像一個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人一樣,這樣生活了這麼多年。
墨月兌沒有理會魏卓然的困惑,拉住了繩子借力,然後整個人便如鴻雁一樣飛了出去,腳點繩索,飛躍到了對面的樹干上去。
魏卓然自然是跟著的,這個時候他遠遠的望見了不遠處的一個三層樓高的竹樓,這才明白墨月兌是帶自己到什麼地方的。
「你是不是要帶我去那個竹樓?難道水蕊現在在里面嗎?還有,你的記憶,是不是已經恢復了?」魏卓然不由得問道,他覺得墨月兌似乎什麼都沒有忘記。
「沒有。」墨月兌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最痛苦的地方就在于此,他明明對這個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的熟悉,但是偏偏什麼都記不得了,只是跟著感覺和那若隱若無的水蕊的氣息往前走。但是氣息似乎到了這里就消失了,也就是說水蕊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
「那你還帶我來這個地方,還從那絕壁走?為什麼不直接從石階走,說不定那一路還能遇到水蕊呢」魏卓然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心里對墨月兌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副成竹在胸帶著他亂飛毫不顧忌安全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這座山本身就是一個陣,亂走錯一步都非常危險,所以現在你必須跟著我走,一步都不能錯」墨月兌冷冷的警告魏卓然。
魏卓然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座再平常不過的山會有墨月兌說的那麼危險,但是他也不想以身試法,只能將信將疑的跟著墨月兌走。
「你都說水蕊不在這個地方了,我們為什麼還要過來?」魏卓然不明白的問道。
「到這里水蕊的氣息有所變化,是因為遇見了一個修為非常高的人。」墨月兌解釋道,他發現魏卓然其實比女人還要嗦。
「這里還有其他的高手?難道是藏在那竹樓里面?」魏卓然沒有真正接觸過修真的人,所以對這一脈和水蕊一樣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只能偶爾仰頭的時候見到天上御劍飛行的人,無比驚羨。
「跟我走」墨月兌不願意再多說話,屏氣凝神的往前一步一步的探索者走,生怕驚動了這座山的山神一般。
這個時候烏雲已經黑沉沉的壓到曉暮山的上方了,風呼呼的刮起來引得樹林的枝葉沙沙作響,竹葉掉落滿地然後又被狂風卷起來,非得漫天都是。
「墨月兌,你要去哪里恐怕要來一場暴風雨了我們還是先去那個竹樓里躲一躲吧」魏卓然見到天氣十分的不利,便大聲的喊著墨月兌道。
墨月兌沒有理會魏卓然的卻說,頂著勁風而行,臉上的黑紗被風刮得緊緊的貼在臉頰上嗚嗚作響,整座小牧山似乎都因為懼怕接下來的暴風雨而在顫抖害怕。
「如果下過雨,我們就徹底的找不到水蕊的痕跡了。」墨月兌堅持不放棄,他覺得必須要在下雨前找到水蕊,不然以後要是再想再找就太難了。這樣的暴風雨會沖刷掉一切的痕跡和氣息的。
「好我們加快速度」魏卓然一听見竟然會有這樣的後果,便支持墨月兌繼續尋找,兩個人齊心協力的加快了步伐,順著半月前水蕊和宿顏走過的路,繼續尋找。
半山腰上,金色宏偉的大殿之內,冰冷的椅子上坐著一臉冷峻的宿顏。
他的手上有一塊黑色的玄鐵石,那石塊竟然被開了光,可以看得到擅闖曉暮山的人。只見那上面出現的就是正要去那樸素小院里匆匆趕路的魏卓然和墨月兌。
「該來的總是逃不掉,哈哈哈,這樣也好」宿顏忽然望著那簡陋的小院,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內顯得有些孤獨和猙獰。
魏卓然和墨月兌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只是一心想著要把水蕊給救回來,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來到了一個種滿離草的小院子外面。
「這種紫色的花倒很是特別,我還是第一次見,莫不是這院子里住的是個姑娘?難道就是水蕊?」魏卓然望著那滿院子隨風搖曳的花朵,生出了憐香惜玉的心,這樣的花恐怕是經受不住稍候的風吹雨打的。
「這種花,是很特別。」墨月兌的腦子里如同有無數道電閃雷鳴,他像是找到了什麼,卻又始終無法看到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