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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買的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我就不當繼續當你們兩個人的電燈泡了。「從商店出來,周依蓓拿過夏清幽手里的袋子,看了下時間後說道。時間不多了,怎麼著也得留點時間給人家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啊。
轉過來,周依蓓對溫墨染擠了擠眼楮,又眼神曖昧地朝他指了指夏清幽,說,「明天走了,再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學長,有什麼心里話記得趁現在全部說出來,免得走了以後害相思病。所以啊,為了你以後著想,千萬別害羞,也別顧慮什麼,沒听那句廣告詞麼,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愛就要勇敢地說出來。」
說完,周依蓓伸手把夏清幽推向溫墨染,在清幽拉下臉準備發飆時,依蓓拎著滿滿幾個袋子呵呵笑著往另一邊跑去。
「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扶起突然跌進自己懷里的人兒,溫墨染順勢握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優雅寧靜的咖啡廳,或許是咖啡廳的裝潢,或許是現在外面投射進來的陽光,給咖啡廳增添了一些溫暖,一些隱約的曖昧、此刻,咖啡廳里正播放著一手英文歌,輕緩而安寧的曲子在咖啡廳輕盈飄蕩,歌手空靈的聲音隨著音樂溢出,似乎是情人間的呢喃,低語。
咖啡廳左邊第三張桌子,從他們進來,男子俊逸的外表便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眼球。可是,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對面低著頭的女生身上,四周看著自己的目光,小聲的議論仿佛都不存在,他的眼楮似乎只看得到她。
「半小時了。」溫墨染端著咖啡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目光含笑地注視著對面的一直低著頭吃並欺凌的夏清幽。
「什麼?」抬頭,夏清幽茫然地看向他。
溫墨染笑著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味道,看到她殘留在嘴角的並欺凌,他拿起桌上的紙巾給她擦了擦,眼神中盛放的寵溺,滿得快要溢出來一般。惹得別桌的女生們好不羨慕,在心里大喊,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遇到個這麼體貼的男朋友。
「我自己來就好。」就算兩人在一起已經一個星期,她還是不太習慣他對自己的寵愛。夏清幽伸手去拿紙巾,卻被溫墨染輕易的避開了。
「從進來到現在,你一直盯著冰激凌。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還是說我長得沒冰激凌好看,所以你寧願看著冰激凌出神,也不肯看著我說話。」放下紙巾,溫墨染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引來鄰桌一個女孩子的驚呼。
指了指剛剛發出聲音的女孩,夏清幽笑著說,「如果你沒冰激凌好看,會有現在的景象麼?」看看那些女孩子眼楮,恨不得直接貼在他身上再也不要拔下來。「我不看你,是因為有太多人看你,我怕你忙不過來,才給你時間的。」
這什麼話?明明就是懶得看自己,還找借口。溫墨染哭笑不得,接著認真地看著她,握著她的手,篤定地說,「別人看不看我沒關系,我只要你看我。因為我也要那樣,因為我的眼楮,除了你再也看不見別的女生。」
听著溫墨染的話,夏清幽很想說,你能不能動不動就這麼惡心?前幾天,她在房間里翻譯資料,他突然沖進房間,抓著肩膀把她轉過去看著自己的眼楮,認真地說,這輩子除了她,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不然他一定不得好死。可看到他現在眼楮里和那天如出一轍的堅定和決絕,清幽還是不由得被感動了一下。
「夏清幽……」
抬頭,看到站在面前的幾個大男生,夏清幽冷愣了一下,站起來,「你們好。」目光一次掃過他們,停留在右邊男生身上。
「真的是你啊,剛剛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桑雪歌笑著,看了下溫墨染,「你是和朋友來這里旅行的嗎?」。
反正再過不久都會知道的,夏清幽笑著,「不是。我是來這里讀書的。」心說︰哥,以後我們又能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你來這里讀書?在哪個學校?」看到夏清幽,陳若風也有些意外,心底悄然劃過什麼東西,似乎是驚喜。
「S大。」
「S大?」汪子文驚訝地看著夏清幽,笑著說,「這麼說,很快你會成為我們的校友,還是我們的小師妹了。」
小師妹?怎麼一听這三個字她就想起笑傲江湖里的小師妹呢?夏清幽暗自抖了抖,裝傻,「你們也在S大?」
「對啊。不過我們快畢業了。」董超接口道,看了下另外幾個人,看向夏清幽,問,「介不介意我們一起坐?」
這話是問夏清幽的,他的眼楮卻看著溫墨染的。然而,不等溫墨染說話,董超已經自行下了決定,過去拿了幾張椅子過來,催促溫墨染往旁邊挪一點。看著啼笑皆非的某人,在看著好像沒發現自己做錯事的某人,清幽忍俊不禁。
這個董超一直都有這樣的本事,不管什麼事,他都會先問對方,可又在對方沒給出回答前先一步替對方下了決定。就像現在。不過看著他們,夏清幽從心底感到欣慰,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經那段開心的時光。
這邊幾個人剛坐下,那邊便有服務生端著東西送過來了。這里是他們幾個最常來的地方,來的時間長了,這里的服務生對他們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她曾經放假回國,常和哥哥來這里,這也是她剛才為什麼選這里的原因。
「你喜歡也吃咖啡味道的冰激凌?」桑雪歌下意識問了句。等夏清幽看著自己時,他笑著說,「我妹妹以前也喜歡吃這里的咖啡味道冰激凌,也和你一樣,喜歡拿著勺子不停的戳,等冰激凌完全劃開了她才會吃……」
「化開了,才不會麻煩,而且味道也不會流失。」夏清幽隨口說了一句,隨即想起什麼,「她現在不喜歡吃麼?」
「雪薇生了一場病醒來,所有的喜好都變了。」汪子文替桑雪歌做了回答,接著看向他,「哎,雪薇不是還好好的活著的麼?你干嘛還整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這要讓那些喜歡你的小女生看到,指不定得多少心破碎呢。」
「就是。」董超瞅了下桑雪歌,「雪薇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除了失去一些記憶,改變了喜好以外,其他不是都好好的麼?」
換了一個靈魂,即使外表還是曾經的模樣,有些東西也不可能還是原來的樣子。等等,他剛剛說什麼?雪薇從高處摔下來?除了失去一些記憶,改變了喜好以外,其他都好好的。她不記得自己以前從高處摔下來過啊。還有,現在的桑雪薇絕對不是真正的桑雪薇,她怎麼可能除了失去記憶,改變喜好以外,別的東西還在呢?
這是怎麼回事?雙手無意識地慢慢滑落下來,垂在身側握成拳,目光緊緊地盯著某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
「清幽……」
夏清幽猛然回過神,看到溫墨染皺眉看著自己,看到另外幾個人也眼神奇怪的看著自己。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等她開口,桑雪歌便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搖搖頭,夏清幽說,「我沒事。」說著,端起化完的咖啡冰激凌,將半杯冰激凌一仰頭,全部倒進嘴巴里去。
這時,汪子文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嗯嗯,啊啊」的說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們在老地方,你現在過來吧。便掛了電話。
「誰啊?不會是你前幾天剛追到的***給你的電話吧。」董超抬起肩膀放在汪子文肩膀上,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瞪了一眼董超,汪子文把手機放進褲子里,端起面前的冰咖啡喝了一口才說,「是郁凱,他說馬上過來。」
郁凱。早就做好了準備,然而在听到他的名字時,夏清幽還是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差點把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沒事吧?」接住落下來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溫墨染擔憂地看著夏清幽,她怎麼了?怎麼突然便得這麼奇怪?
「沒事。」夏清幽站起來,跟桑雪歌他們說,「我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說完看向溫墨染。「我們走吧。」
下午…過的太陽像盤踞在上面的蛇一般,毒辣地噴著火。夏清幽和溫墨染從里面出來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咖啡廳門口。看著靜默地看著人群,眼神變幻莫測的清幽,溫墨染幾次想開口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在看到她的神情後都咽了回去。
「走吧。」
轉身,和對面走來的一個男生目光相撞。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麼?她已經可以躲開他了,到最後還是踫到了。郁凱,是我和你緣分未盡,還是連老天都希望我遇到你,好提醒自己你曾經留給我的一切,好讓我早一點向你討回公道。
「那好,從這一刻起,郁凱,我們的游戲真正開始了」夏清幽在心里輕聲說道,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郁凱。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錯身而過。像慢鏡頭般,夏清幽輕輕瞥了一眼從身側經過,眉目如玉的男生,她笑著,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冰涼的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