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猜不到聶小瓊此時在想些什麼,戳了她一下,半提醒半安慰說道︰「若男,你別難受了,都是我們命不好,遭此惡運不說,還遇到象劉亞這樣的壞女人,真是倒霉透頂」,頓了頓又道︰「劉亞壞事做多了,一定沒有好結果的,善有善報,惡有惡服」。
聶小瓊順著許茹的話答道︰「嗯,她不會有好結果只是——」,說完這話,她看起來又欲言又止的,許茹跺著腳急道︰「若男,你有什麼事情,怎麼又不說了,難道你是不相信我?」。
听了這話,聶小瓊的臉上是極不自然,最終還是鼓著勇氣說道︰「許茹,你的擔心也是有道理,如果真會傳染的話,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注意一點,晚上睡覺還是離遠一點,如果你真被傳染上,我會不安的」。
這下輪到許茹不自然了,臉上一會兒白,一會紅的,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擔心被若男竟這麼明晃晃的說出話來,一時有些尷尬。
聶小瓊也看出了許茹的心思,反而安慰道︰「許茹,我反正都成這樣了,長就長吧,你別擔心,我是一點不難受,在這山洞里長得斑算什麼,比起錢琳琳可好多了,我是很知足的」。
許茹一听,看起來些觸動了,戳了聶小瓊一下,坦然地說道︰「若男,看我這覺悟,歲數比你大,怎麼這點事情還想不通,反倒要你來開導我,你說得對,長就長吧,我陪你了,再說晚上睡覺,沒有你,怪冷的」。
聶小瓊听了一臉的感動,半響才說道︰「許茹,謝謝——你的支持,你臉上是不會長這斑的,真的」。
不過,許茹看起來有些無所謂了——,頓了頓又道︰「若男,我想過了,反正躲也躲不過,要長的話,它終是會長的,你一直躲著劉亞,不也沒有躲過嗎?」不跳字……
聶小瓊沒有在說話,心里暖暖的,沖她地笑了起來。
許茹一怔,語言有些發痴地說道︰「若男,你臉上雖是長了斑,可笑起來仍然是迷死人的」。
當天下午吃飯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細心的天師一眼就看出來了,張大了嘴巴,驚愣愣地看著聶小瓊,象是看到怪物一般,還透著一臉的遺憾,繼而又搖頭嘆息——,聶小瓊最怕天師說出什麼怪話來,幸好他只是弄出一臉的驚異來,不過,她明白天師即使還能看出一張怪臉來,大家對他的這種語言是不太相信了,可他的表情馬上就引得大家的注意。
許茹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天師,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臉上長斑啦,再說臉上長斑又不影響生活,出去了就能醫好」,天師一臉的尷尬。
劉亞盯著聶小瓊臉上的斑看了看,一愣,突然又發自內心地狠笑了起來,幾乎是笑得全身顫起來,臉上的肌肉都抖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忍都忍不住道︰「愛大山,看見沒有,聶若男現在的容貌跟我一樣了——」。
許茹急急地分辨道︰「說什麼,若男的斑根本沒法跟你的比」。
劉亞冷哼一聲道︰「怎麼這麼天真,她這麼長下去,恐怕比我的還糟糕呢」。
說完,看了愛大山一眼,似提醒,似鄙視,不過,劉亞此時是有信心戰敗對手的,她還有一手,如果聶若男臉上的斑不長了,或是他愛大山真的愛上聶若男,不在乎她臉上的那些斑,那自己手里還掌握了她的一些秘密,現在雖然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晚上睡覺還要捆起來,不過,關鍵的時候,可以扔出這顆手榴彈。
愛大山也朝聶小瓊的臉上看了看,有些發懵,還多了一絲絲的難受,不過,很快又被這兩天的疲勞掩沒了,再說他覺得許茹的話很對,只要出去就能醫好,這事情沒法跟眼下的事情相比,這坑就要完工了,他的心就怪怪地緊張,身心疲憊乏力得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二黑看起來倒沒有多大反映,和平時差不多——,只是驚奇地湊近了她的臉看了看,聶小瓊側過頭,不給他看。
王彪斜了天師一眼,一臉的慵懶,還夾雜著不耐煩地說道︰「乍呼什麼,大男人跟個女人差不多,大驚小怪的,沒見過啦」,這話听起來就象沒這回事情似地,得跟他一點沒有關系,不搭界。
聶小瓊對大家這樣看自己的結果,心里忍不住地高興,這說明自己的丑面具做得還是成功的,沒有引起眾人的懷疑,以後的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了,明天多點幾粒斑,後天再——,最主要的是這面具是自己親手做的,此時就有一種成就感,為了不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讓人看出來,一直低下頭,不敢看眾人。
許茹、愛大山、天師和王彪認為她是難受的,盡量避免看她,而劉亞也高興得打死也想不到聶小瓊真正的意圖,只有二黑低頭一直在看她的臉,臉幾乎要湊到她的臉上,嘴里「不,不,不,若男」。
聶小瓊頓時一驚,臉色蒼白,難道黑看出她的偽裝?,不由得斜了眾人一眼,發現大家仍舊沒有任何異樣,她怕二黑再說出什麼來——,只得故意嚴肅地說道︰「二黑,坐好,好好吃飯,不然我生氣啦」。
劉亞看了愛大山一眼,低下嘀咕︰「哼,只配這野人」。
許茹恨恨地瞪了劉亞一眼,又看了愛大山一眼,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吃飯。
第二天早上,聶小瓊象往常一樣,教過二黑功課,又再臉上點過幾粒斑,之後又喂了錢琳琳的飯,她來到那些鳥窩旁,開始收聚那些鳥蛋,看到那些鳥窩里又多出下了九個鳥蛋,發現那只原來來孵蛋的鳥竟象雞似地伸爪往地上刨著土,一邊刨,一邊不時還提防著一旁邊的同它差不多一般大小的母雞,似怕別的鳥來打擾它似的,它此時 著羽毛,極是煩躁,也不知道是不是孵化的小鳥已經成形了半大的鳥,沒它的事情了,孤單單地縮到一旁邊做著雞做的事情,似乎想要把它自己隱藏起來。
聶小瓊不得而知,只是蹲下來靜靜地觀察它想干些什麼?,那只母鳥刨了一個小坑後,竟自躺在里面,似還沉溺在孵蛋的母性熱血涌動中,她又親手喂了一些老鼠肉給那些鳥,可這只孵過蛋的母鳥,看起來仍舊是興趣缺缺,吃東西一點也不積極,她照著王彪教的那樣,拿起一個蛋來,照了照,感覺它還算是一個健康,就想把它放在那母鳥的坑里,可手一伸過去,就被母鳥啄了回來,不讓她靠近。
聶小瓊有些憋氣,卻又毫無辦法,竟呆愣著看它生氣,身後的一個聲音道︰「若男,我來吧」,她扭頭一看,是愛大山,手里拿著一包老鼠肉,悄無聲息的,意識到他可能早就來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剛才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她的意思了,說道︰「首領,我把想讓這只鳥再孵幾個蛋」。
愛大山沒有搭話,接過聶小瓊手里的蛋,放在光下看了看,又選了四個蛋,這才戴了手套,捏住了一個蛋,輕輕地放在那坑里,那鳥啄了一下,又啄一下,愛大山不躲,這只母鳥便不再啄他了,愛大山這才小心翼翼地又把蛋一個一個地放在那鳥刨的坑里。
愛大山一邊放,一邊問道︰「若男,你的手沒有被琢到吧?不少字」。
聶小瓊極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又本能地把手縮到後面道︰「沒有,沒事,再說了,這些蛋都是你放進去了」。
愛大山沒再說什麼,放完了蛋,又定在她面前,目光審視著她,似乎她在說謊,剛才明明明看見她被啄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復雜地說道︰「別騙我了」。
聶小瓊頓時局促起來,愛大山的目光就變得柔和起來,猛地拉起的手看了看說道︰「若男,還說沒有,手背都琢紅了」,說著,也不顧她開始發紅的臉,放在他的嘴上吹了吹,這一刻,她的心也提了起來,著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掙了兩下,發現一點用處也沒有。
愛大山似鐵了心一般地有意無意拉著——,目光變得有些灼熱,還有些憐惜,聶小瓊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的興奮與燥動,暗想,自己已經小心地避免和他接觸了,可似乎還是躲不過,要想阻擋眼前的這男人不要對女人動心,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就如同不讓牛頓的隻果往下落一樣荒唐。
愛大山拉著她的手細細撫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