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在黑暗中背靠在洞壁想著自己的心事——,無意識中她又發現自己的身邊除了二黑,還有那頭狼,眼前的這一人一狼幾乎是一動不動地探究著自己——,連位置都沒有移過一下,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一人一狼還在這般默默地守護著自己的身邊?,似乎自己不動,這一人一狼也不準備會動一下,聶小瓊又莫明地把眼楮閉下,慢慢地又睜開了,發現這一人又一狼還是跟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做,並沒有觸犯她的的意圖。
聶小瓊放下心來,轉念一想,隱隱地又感覺不對,自己睜眼的時候,它們哪里會知道呢?,她連試了兩次,發現他們都是這樣的,不由得問道︰「二黑,你怎麼知道我睜眼了?」,二黑指著耳朵道︰「听——」,聶小瓊猛地一听,臉上的肌肉都也僵往了,張開嘴巴,以為听錯了,半響才意識需要再問一遍來證實,得到的結果是相同,腦子里在探究剛才二黑說的話,這實在是聞所未聞,十分的稀奇,听起來怎麼都覺得象小孩子在講神話故事似的,似乎這是人不可能做到的。
聶小瓊沉思了片刻,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還是決定再試一試這頭狼的反映,又問道︰「二黑,這頭狼也能听到我睜眼楮的聲音?」,二黑眨了眨眼,似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還是莫名的點了點頭,然後,結結巴巴地不知道如何表達,聶小瓊想起在彝人村寨時,二黑罵自己的是傻子的情景來了。
從當時的景情來看,也說明了二黑對本身具有的東西或是習慣、見慣本能的舉動或者是東西,如果還有人問,他自己說不清楚,干脆罵別人是傻子,就如同自己的認知的那個世界里,看見一個隻果,有人說它是太陽,自己一定會說它是個瘋子或者說是傻子,就如同眼下看見二黑和這頭狼的耳朵听力如此了得。
猛地問他為什麼會這樣,以二黑從小被關在地宮的認知程度來看,一定是說不清楚的,要不然就認為問這話的人是傻子,聶小瓊決定才試一試這一人一狼的耳力,又閉了眼,半響過後才慢慢地睜一條縫,試探他們如此輕微的一個動作,會不會被發現?。
當聶小瓊慢慢把眼楮眯成一條縫的時候,只見那頭狼還閉著眼,而二黑已經跟自己把眼睜開了一條縫,最後,自己干脆只睜一只眼,可二黑仍然還是跟著她只睜一只眼,她心里有些震驚到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奇怪他怎麼會有這樣好的耳力,難道比狼還歷害,這好象又有些不可能的,他從小在黑暗的地宮里長大,耳力好也是正常的,可怎麼比得上狼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接下來,干脆把雙眼徹底睜開了,見那頭狼還沒有睜開了,這讓聶小瓊有些奇怪了,這頭狼怎麼啦?,舉動有些異常,這不符合先前的行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很快另她更驚奇的一件事情又發生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只見它猛地朝著自己的這個方向撲了過來,是那般的快捷,聶小瓊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事情,本能地「啦」了一聲,以為這狼要對自己下手。
只听身邊傳來︰「嘰嘰」的兩聲響後,聶小瓊扭頭一看,發現是那頭狼捉住了一只老鼠,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借著二黑眼楮里發出的微光,看得出二黑皺著眉頭,聶小瓊明白二黑不願意這頭狼捉老鼠,不過,有之前的反復教育,二黑心里雖然不樂意這頭狼這樣做,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吱聲。
奇怪的是這頭狼似知道二黑不高興似的,老鼠發出幾聲十分刺耳的「嘰嘰」聲,這象是嚇得發抖時才發出來的,之後老鼠又在狼爪子下拼命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那頭狼似又把老鼠拋了起來,聶小瓊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老鼠已經在二黑手里了,在這黑暗中,聶小瓊只能看到人、狼、老鼠眼里四周的一小塊地方,其余的根本就看不見,也感知不到,又見那綠豆眼順著洞邊移動,之後跑得沒了影。
回想了整個過程,聶小瓊覺得應該是狼捉住了老鼠,但發現二黑不樂意,所以又把老鼠扔給二黑,還有一種情況也許是狼把自己捉到的戰利品交給二黑處置,二黑又把老鼠放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聶小瓊一時搞不清楚,不過,覺得此時雖然弄不明白,但有可能到了一定的時間或偶然的機會又自然會知道的,目前自己的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在等著,想到這里,又問道︰「二黑,我每次進洞喂狼的時候,劉亞知不知道?」。
二黑眨了眨眼,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聶小瓊覺得有些奇怪了,為什麼二黑連自己睜眼的聲音都能听到,而劉亞照相機的聲音這麼響,他卻是不知道呢,轉念一時覺得有些為難二黑了。
猛地覺得自己的問話存在問題,二黑從小沒有念過書,不能準確地弄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是很正常的,自己應該如何轉換一種他能听懂語言或者方式來問他,他或許是可以能明白了。
聶小瓊又語速放得很慢了︰「二黑,今天——中午,你進洞里的時候,劉亞有沒有手拿——」說著,又比了比照相機的樣子,然後又說了「 擦」的聲音,二黑這一次是听懂了,他搖了搖頭︰「不,不」。
這說明她不是今天照的,聶小瓊又道︰「二黑,劉亞昨天——,她有沒有照?」,見二黑又似點頭,又似搖頭的,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哪幾話有問題,覺得應該是在時間點上,二黑分不清。
「二黑,你知道什麼是昨天嗎?。」二黑搖了搖頭。
聶小瓊差一點昏倒,昨天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跟他說起話來實在費勁,怪不得都市天師他們一句也弄不懂他的話,有時他還用上彝話,有時是漢話,要不是之前曾測試過他的智力,不然真還以為他就是傻子。
現在她只得耐著性子,把昨天、今天、明天,之前、之後等等的這幾個字講了一變,說完了,默默地盯著二黑問了一遍,听他說道︰「昨天,見了——她」,然後指了耳朵比了比,聶小瓊明白了二黑是在說昨天听到了,也就是看到了劉亞昨天在照相。
聶小瓊此時敢肯定劉亞的相片應該是人工加工過的,既然是昨天照的,就說明日期是可以調的,手也可以重新安置,但具體她是怎麼做的,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劉亞會不會利用自己剛才不在的時候,把照片拿給別人看呢?,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想到這里,聶小瓊交待二黑幾句,又趕緊往水潭邊跑,快到了水潭的時候,許茹和愛大山他人都在往洞里張望,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聶小瓊一愣,停下了腳步,猛地想起站在這里是可以看清他們的舉動的,而他們是看不到自己無意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的,想到這里,聶小瓊慢慢地靠在洞邊上,讓自己看起來更黑,此時她想听一听,他們幾個在議論什麼?。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過來,可實在是听不清楚,聶小瓊只得慢慢地靠在洞邊往外走,走著走著,就听到許茹焦急地沖著劉亞說道︰「如果你沒有跟她說什麼?,她怎麼會往洞里跑呢?」。
劉亞扁了扁嘴︰「見她在做衣服,隨便問她一下,我哪知道她為什麼要往洞里跑呢?,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回蟲」。
愛大山猛地叫了一聲︰「別吵了,再等等她們,也許過一會兒就回來了」,王彪點了點頭。
听到這里,聶小瓊心里一驚,難道劉亞並沒有給他們看照片,這是為什麼?,想一想也對的,她還沒有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如何會肯輕易把那些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呢,這不符合她威脅自己的目的。
頓了頓,劉亞又道︰「對了,她有事沒事的就往洞里跑,怕是遇到了有什麼好事想一個獨吞或者她本身就是神婆的幫凶,——把我們引來這洞里,然後她自己又想辦法跑了呢?」。
許茹怒道︰「怎麼可能,若男不是那種人而且在這山洞里誰又能跑得出去了,難道往洞里跑就能跑出來了?」。
這話引得大家若有所思地沉默著。
不過,很快王彪卻說道︰「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這山洞里的戰鼠和戰狼那麼多——而且這山洞總體來說是細細長長的,即使進了小洞寬一些了,但總體還是成細長形,不可能山的一頭通向另一頭的」。
愛大山接著說道︰「對的,老王,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這洞如果是通的,就應該是有風的,怎麼可能這麼嚴絲合縫的,一點風都沒有呢?」。
眾人覺得也對,一時又沉默下來,似都解釋不了這是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