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躲在黑暗處靜靜地听著幾人的對話,心緒由先前劉亞想引導大家對自己進行誣陷,繼而又轉到眾人正議論的問題上來了——這山洞的里的另一頭是否有出口?,細細思考後,覺得愛大山和王彪判斷的是正確的,是不可能有的,如果是通的,那會有,而且風是很大的,不可能感覺不到一絲的風。
只見都市天師皺了皺眉說道︰「愛大山,會不會前面的這堆土堵塞了這兩端的風呢?」。
愛大山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剛進來的那天,是我看守的洞口,一個人在洞口似乎呆了一個鐘頭,一絲後背的風都沒有,最後還是若男來叫我才離開的,當時——」,愛大山的嘴巴啄了一下,似還心有余悸道︰「回想當時,要不是若男來叫我的話,我一定是埋在洞口的那堆土里了——」。
許茹又沖劉亞說道︰「若男是個好人,根本不會做那些的事情,你別編排她了,我當時雖然隔得遠,听不到你們兩人在說什麼?,不過,只見她往洞里瘋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劉亞听得臉色變幻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表情極不自然地說道︰「喂,你們愛信不信的,我不過是提醒你們一聲,她如果沒有出現我說的這種情況,當然是最好,如果有我們也好提防」。
眾人听了,都沒有吱聲,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極不自然地變化著,聶小瓊听得有些擔心和焦慮,全身靠在洞壁上,也不知道眾人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被劉亞的幾句話給打動了?,一時也不想現身,只繼續再往下看。
愛大山繼續朝洞口張望︰「怎麼去一半天,還不回來?」。
王彪道︰「愛大山,你不要急嘛,也許馬上就回來了,再說了,二黑也不在,有他在,聶若男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愛大山手指握成拳又松開了,松開了又拳,看起來有些擔心還有些焦急,最後抹了抹額頭上的細小汗露,緊了緊鼻子,嘴里喃喃地說了一句︰「有他在,我更擔心呢?」。
眾人听了互相望了望,劉亞黑著臉,怪怪地看著愛大山,都市天師嘻笑起來︰「愛大山,人家還沒有答應你呢,你就成這個樣子了,我看她對二黑是舊情難忘,不然,怎麼半天還不出來」。
許茹道︰「天師,你別瞎說,我明明是看見若男一個人跑著進去的,當時二黑剛好不在」。
愛大山听了,皺了皺眉頭︰「不行,她一個人那就更危險了,我得進去找她」說完,就要去點火把,聶小瓊听了心里有些感動,這愛大山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可現在自己的心還在二黑身上,雖然不停地提醒自己和二黑不可能了,但仍然一直是擔心他,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克制自己不再想他,此時也猜不到。
聶小瓊在黑暗中處看到愛大山要進去尋自己,心里有些著慌,不知道應該不應該馬上出來,還來不及思考只見愛大山已經點燃了火把,背了背包,許茹看起來有些焦急,不知道是否要阻擋愛大山進去還是。
王彪道︰「愛大山,干脆我也陪你一起去得了,進去了,咱們兄弟兩也好有個照應,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劉亞扁了扁嘴,挑了挑眉頭,一臉鄙視︰「這樣的——女人,——」,還沒有說完,聶小瓊就慌里慌張地沖出來,一臉的異狀,本能急急地說道︰「不用去找了,我回來了」眾人突見她,有些不知道失措︰「你去哪里了?」。
聶小瓊鎮了鎮心神︰「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我,只是一時——沖動,胡亂跑了跑」。
許茹一臉的奇怪︰「若男,什麼事情?,這麼沖動」。
聶小瓊咬了咬唇,一時間沒有想是否有必需當眾這把事情說穿,臉漲得通紅,心電轉念之間,還是習慣地說了一聲︰「哦,哦,沒事」,許茹向愛大山看了看,愛大山怪怪地問了一句︰「若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許茹點了點頭︰「若男,你這是怎麼啦,二黑沒有跟你在一起?」。
聶小瓊搖了搖頭,馬上又點了點頭︰「我,我現在頭疼得歷害——想一個人靜一靜」,許茹一臉的迷惑,伸了伸手,馬上縮了回來,反復了兩次,最終還是伸手在她的頭上模了模︰「不燙啦,怎麼說話糊涂了」。
眾人見聶小瓊心事重重地坐在地上,眉間多了一絲的憂悶,又隨手拿起一塊剪好的布料繼續縫著——,眾人面面相覷的,大眼瞪小眼的。
都市天師道︰「那我們這一組的二黑怎麼辦?,怎麼還不回來?」。
王彪扁了扁嘴道︰「操那份閑心,他要往洞里去,恐怕那狼還沒有看清楚,他眨眼就沒了」。
都市天師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倒也是」頓了頓又道︰「你們說二黑的那動作那麼快,是功夫嗎?。」,然後又自言自語道︰「不過,也沒有看過這功夫,問他怎麼練的,他也不知道,要不,這在洞里,閑著沒事,練練也成啦」。
王彪接過許頭︰「天師,你要是沒有事情,那好辦,幫許茹他們照顧——」,然後朝錢琳琳嚕了嚕嘴︰「照顧一下那女人,省得看著許茹和聶若男兩人忙不過來,整天的叫累」。
都市天師「嘿嘿」地笑起來,忙不迭地跑到許茹面前︰「許大姐啦,要不,你如果累了,我每天幫你揉一揉腰,你幫我做一套衣服成不成啦?」,王彪黑著臉,極不高興,許茹倒沒什麼,只是笑罵道︰「天師,你想得倒是美,做夢討媳婦呢?,滾一邊去」。
都市天師嘟著臉說道︰「哎,我說許茹,我這是真正的按摩,能打通任脈、毒脈、心脈,血脈——,真象吃了一副藥一般,在外面,誰要我幫按摩,少了八十元一個鐘,我是不按的」,頓了頓見眾人一臉的迷糊,都市天師跺著腳道︰「我說老王,你是有錢人,難道也沒有享受過這種高級別的按摩?」。
王彪臉上極不自然地說道︰「怎麼沒有,不過,那是小——,都是女性按摩師,哪有象你這樣的」。
都市天師一臉不樂地說道︰「我說老王,我這模樣雖然不怎麼的,不過,技術是有的,不信,等我們出去了,你讓我幫你按一按就知道了,第一次免費,以後你會自動找我呢」。
許茹一臉迷惑道︰「天師,真的假的?」。
都市天師抬了抬頭,仰了仰脖子道︰「當然是真的啦」。
許茹眨了眨眼,沖都市天師招了招手︰「天師,如果是真的,那你幫若男按一按嘛,她正好頭疼」。
都市天師眨了眨眼︰「按是可以的,不過,你幫我做一套衣服行不行,哪怕是一條褲子也行,布料嘛,我拿給,隨你怎麼縫,許大姐,許大姐,你行行好,給個方便,行不?」見許茹有些猶豫,都市天師又道︰「許大姐啦,你看看兄弟的褲子大洞小洞,都要露出來了,讓人怎麼——」。
許茹極不願意地說道︰「好吧,天師,你幫若男按好了,我就幫你做一條褲子吧,不過,事先說好,要按好了才幫做」。
都市天師眼楮的光亮閃了閃︰「得啦,瞧我的吧,包管她滿意,到時你可要做哦——」說完,就快步跑到聶小瓊跟前,擠出一副笑眯眯,噓寒問暖樣子道︰「若男啦,先前才听你說頭痛,我是真正的按摩師,對頭痛有一套功夫的,不信你試試便知——」。
聶小瓊一直為照片的事情惴惴不安的,不過,仍然是听進了幾人之間的對話,都市天師的殷勤,不好直接拒絕許茹的好意,如果此時說頭不疼的話,引得別人以為自己有毛病,掃了許茹一眼,見她征求意見似地看了自己,只好點了點頭。
許茹道︰「天師,你按吧,按事先說好的辦」,頓了頓又道︰「若男,你只管按他說的辦,按完了事實求是地說,只說舒服不舒服就行了,別的,你別管,我來安排」。
聶小瓊突然覺得有這樣一位朋友實在是太好了,是能夠患難與共的朋友,是值得去認真對待的朋友,她為了能讓自己舒服,好受些,只要能做的都願意去做,此時聶小瓊一直封閉的心里似有一道光,照得心里暖暖的——,可又怕許茹看了照片,不相信自己——,聶小瓊心里忐忑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