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猛地一听天師說劉亞讓他偷女人的東西,嚇了一跳,心里竄上竄下的,麻慌慌地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口來,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之前還以為天師有些變態,現在猛地一听,好象還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過,還是極力壓心里的驚奇,鎮了鎮臉上的表情,不想讓他看出自己急切的心情,以免被天師這鬼精似的家伙下了套,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嘴上盡量用一種平和的口氣問道︰「天師,劉亞想讓你干什麼?」。
天師掃了她一眼,揣度了一下她的用意,可隔著黑布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從語氣上判斷好象並不是很在意,此時天師說不清為什麼,突然得瑟了一下,張大了嘴,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再下來就是吞吞吐吐的,似乎再考慮應該不應該告訴她,聶小瓊看天師這樣的表情,就有些急,暗恨天師可能跟她一起同流合污過,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蝟鎖樣,想起二黑和錢琳琳的事情,不由得恨從心起,緊緊地追問道︰「天師,別岔話,你同她有一段時間幾乎是穿一條褲子的,不會不知道吧?。」。
天師看不見她的表情已經變了,不過,還是從口氣里听出來了,有些小心地說道︰「唉,若男,不是我不說,而是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她只讓我把她的背包里看到的東西報給她听,她自己也翻了N遍了,我哪里知道她要干什麼?,問她,她又不說——」。
聶小瓊沉著臉,十分氣憤地罵道︰「天師,虧我陪你進入這危險的地方,你竟沒有一句實話,活該誰也看不上你」。
天師象是受了這話的刺激,急急地說道︰「若男,是真的,我當時就有些奇怪了,可無論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說,也暗暗觀察了幾次,還是沒有發現她需要的東西」。
見聶小瓊還是不理他,定定地在原地僵著,不肯移動腳步。
天師有些無奈地急道︰「若男,她真沒有告訴我,不過,我猜測應該跟錢琳琳來這深山老林里要找的東西有關,具體的,我真不知道,而且她找的又是女人的東西,便不是很想去弄清楚具體的東西是什麼,我之前只想——討她的好,讓她覺得我也是個可依附的爺們,可她不——」。
聶小瓊覺得天師說的可能是實話,他在女人面前放下面子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有一定的真實性了,可劉亞到底要尋找什麼?,她正思索著,只听天師嘴時喃喃地說道︰「若男,從此以後,我不想再提她,真是羞愧得很,想我天師在家的時候,也是有個有頭有臉的,不想竟被她給耍弄了一翻,真是丟人,要讓家里人知道了,還不一頭撞死得了」。
天師嘟囔了幾句後,便沒有聲音了,聶小瓊發現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不知不覺中盡走了好大一段路,再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洞壁上沒有發現一個生物的影子了,沒有了危險顧慮,暗暗覺得天師用這樣方法還不錯,竟一點不害怕,也沒有了緊張感,漸漸地倒是點有些累和困。
聶小瓊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天師,你也進來看過了,我們回去吧」。
可天師的眼楮轉了轉,語調興奮道︰「若男,我想去看一看你們說嘴里說的那條河——,即然進來了,干脆到走去——,嗯?」見聶小瓊也不說話,頓了頓又道︰「若男,我知道你困了,要不,我講個笑話或唱首歌給你听,提提勁,好不好?」。
聶小瓊一听,有些著慌︰「天師,別,別,這大半夜的,唱歌,還不把人給嚇瘋了」,本想讓他講笑話,又覺得這天師能說出的笑話,恐怕大部份是黃色笑話,也不合適,沉思一下道︰「還是聊一聊天吧」。
天師沒有想到她又開口讓說聊天的閑話,放下心來,總算提沒有扔下他,跑回去的話,頓時嘻笑起來︰「若男,就是,就是」,突然地又想起了什麼似地問道︰「喂,若男,你和二黑是怎麼認識的?」。
聶小瓊一愣,沒有想到天師會生陌陌地問她這個問題,說起二黑,她就象心里插了一根剌一般地難受,還有些心痛,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心事說給一個她不任信的人,而且還是個男人,雖然目前的狀況有所改觀和不同,不過,還是本能地覺得不妥,冷漠地答道︰「我和他的事情,我現在不想提」。
天師一听聶小瓊的語氣不對,聯想到自己的也有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就明白觸處到她顧忌的事情了,一時間有些感觸,嘴里喃喃地念道︰「想不到我們竟是受到同樣的傷害,不過,我還比你多受一個傷害」,頓了頓又道︰「以後不敢再對哪個女人認真了——專情了」
聶小瓊馬上明白天師說的是劉亞給他造成的,心里突地想發笑,不由得笑道︰「天師,你這不是專情,而是多情」。
天師見聶小瓊笑了,不由得一愣,似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還笑得出來,一時間就有些發懵,不過,嘴里卻喃喃遺憾道︰「若男,我從認識你到現在,幾乎沒有見你笑過,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不過,我現在遮住眼楮看不見,錯過了,錯過了」,說完,竟是一臉的心馳神往的表情,似在想他一次見她笑的樣子。
聶小瓊听得一愣,也不搭理他的怪話,自顧往前走,天師又猛地追趕了兩步道︰「看到你笑,真讓人有一種莫明的開心,若男,你怎麼不想一想我好的一方面,至少我還會多情,不會象一些人無情的很呢」。
聶小瓊听得有些郁悶,似有些深意,也不知道他是指誰,怪怪的不對味,莫名板著臉問道︰「天師,你這又是指誰?」。
天師自然也听出她的不快,趕緊補充道︰「若男,我雖然比不上你對二黑那樣的專情,不過至少比劉亞、王彪、愛大山他們強點吧」,頓了頓又道︰「你看一看王彪見了錢琳琳,把原來的老婆都不要了,到了彝人村寒才看清楚她的嘴臉,氣得沒了正形,被垵進這山洞里,才知道遭到了劫——天劫,命劫,可晚了,內疚得不行了,居然把人家許茹都當成他老婆了,想要在許茹身上贖罪,你說可笑不可笑,還當別人都不知道呢,哄著許茹高興,恐怕也只有許茹這大列列的女人才不知道呢」。
天師說得直白,聶小瓊听得明白,說的是她的好友,便有些不高興,不過轉念一時又覺得是事實,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是怪怪地瞪著他,冷哼了一聲,天師似又察覺到了︰「我說若男,你怎麼就這麼實在,說許茹你就不高興」,見聶小瓊不作聲,又有些妒忌地道︰「許茹倒是怪有福氣的,沒有大腦,沒有容貌,沒有——,總體上只有一樣還看得下去」
聶小瓊听得有些不自然,問道︰「哪樣?」。
天師嘿嘿地笑了起來︰「做衣服唄」,頓了頓又道︰「可許茹卻有個男人細心呵護著,又有一個女友無條件地幫著,在這山洞里,日子過得比誰都舒心」。
聶小瓊听天師這麼抱怨,雖然不中听,不過,好象也是事實,听著還是無法反駁,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天師又問道︰「若男,你講一講你為何要來爬山吧,是什麼吸引了你?」。
聶小瓊一听,雖然很想回答,不過,又覺得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難道跟他說是自己對生活無望,沒有信心,想逃避嗎?,這不是把自己的缺點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嗎?,這實在是開不了口,也不願意。
她此時有些尷尬,猛地想起剛才自己好象也問了天師同樣的問題,不是被他磨嘰過去了嗎?,自己也照樣磨吧,想到這里便答道︰「天師,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講這個問題,那我們聊點別的吧」。
天師听得一愣,隨即嘴角彎了彎,露出一絲笑意來︰「若男,行,我們聊點別的,你知道我們這群人里面誰最想出去嗎?。」。
聶小瓊幾乎毫不猶豫地答道︰「之前我覺得應該是劉亞」,頓了頓又道︰「現在我覺得應該是你吧」。
天師一拍大腿,「嘿嘿」地笑了,心知肚明地高聲道︰「若男,對了,真是個聰明的,我看你的頭腦應該是不低于劉亞的,只不過你的聰明是隱藏在暗處,她的聰明在明處,而且她那聰明是有局限性的,到了這里山洞里,就使不出來了,她當然是最想回去了,可現我們發了財,當然是你我了」。
聶小瓊覺得天師的猜測有些牽強和片面了,發了財的想出去不假,難道不發財的人就不想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