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當季曉然睜開眼楮,就看到赫連斐夜一幅頹廢的模樣,坐在自己的床邊。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季曉然幽幽的說道︰「斐夜,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听到季曉然的聲音,赫連斐夜一下子就從恍惚狀態中恢復了過來,「寶寶,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赫連斐夜的聲音里滿是擔憂。
「除了沒什麼力氣之外,都還好。」季曉然柔柔的聲音,莫名的安撫了赫連斐夜躁動的心。
「寶寶,沒關系的,別太勉強自己了。」猶豫了好一會,赫連斐夜才委婉的說出了心底的擔憂,他最怕的,是這次失敗會給季曉然本就倍受打擊的心,在一次重擊,他很擔心,季曉然會承受不了,更擔心的是,這一次,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殘忍的決定。
「我不會勉強自己的。」季曉然的眼里並沒有像赫連斐夜想象的那般滿是絕望,反而隱隱的有些笑意,讓赫連斐夜有點模不清頭腦。
「斐夜,我想再試一次。」季曉然的語氣很是肯定。
「寶寶,這種事情不能急于一時。」皺了皺眉頭,赫連斐夜不贊成的搖了搖頭,這一次的實驗已經將季曉然折磨的臉色蒼白虛弱的很了,他實在不想讓季曉然再一次承受這樣的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听我說完。」對著赫連斐夜翻了一個白眼,季曉然勾起一抹淡笑。「剛才的那一次實驗,雖然還是失敗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就差那麼一點點,再多一點點,我就可以成功了,那種骨骼在移位的聲音,我很確定我听到了,感覺到了。」
季曉然的眼楮里閃著星星點點的希望,剛才就在那種疼痛折磨的她即將崩潰的時候,她清楚的听到了骨骼在錯位的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季曉然很肯定,她絕對不會听錯。
這種熟悉的聲音,每次自己變身都會听到,這個聲音就是自己變身成功的前兆。雖然季曉然還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這一次沒有成功變身,但是她卻有了一個猜測。
也許就像是赫連斐夜說的,因為自己喝了酒,身體無法吸收,才導致了變身的事情出現了這樣的巨變,可以說是自己的變身被酒精壓制了,可季曉然覺得自己一次次的嘗試著去進行變身,就像是在一點點的打破這個禁制,雖然進度緩慢,但至少她看到了那麼星星點點的希望。
自己現在已經是這幅模樣了,哪怕那希望渺小的不可見,季曉然也絕對不會放棄的,就算為此付出更多的疼痛更多的折磨,她都不會輕言放棄。
自己是不是能夠恢復人身,關系著自己的愛情,自己的未來,如果自己真的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人類的身份,也就借著這實驗所帶來的痛苦折磨徹底結束自己不該存在的念想。
「你說真的?」赫連斐夜眼底滿是驚喜,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天爺還是仁慈的給了兩人一個絕境逢生的機會,如果真的像自家寶貝說的那樣,那兩人的未來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我也不敢肯定,但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我們再試試好不好,斐夜,我們不要放棄,好不好?」季曉然雖然很是虛弱,幾乎無法動彈,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經歷過這一次的失去之後,這樣微弱的喜悅幾乎像是甘露一樣,滋潤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好,我答應你,我們不放棄,明天我們再繼續。」赫連斐夜溫柔的撫模著季曉然還有些濕氣的毛發,已經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完全恢復干燥,可見季曉然剛才到底流了多少的冷汗。
心疼的輕輕吻了吻季曉然冰涼的小鼻子,赫連斐夜的眼底滿是愛憐,就在這一刻,他的心里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將季曉然推下樓,自家的寶貝又何須經歷這樣一番磨難,這種錐心蝕骨的痛楚,自家的寶貝每受一分,他一定也會讓那個女人加倍的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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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赫連斐夜很難得的比季曉然醒的要早,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家寶貝之前醒轉過來。
赫連斐夜沒有動,只是睜著眼楮定定的看著蜷縮在枕頭邊上,跟自己臉對著臉呼呼大睡的季曉然。這麼久以來,還真的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
雖然季曉然現在還是一副狗狗的模樣,但不得不說,依然是甜美可人的,不同于其它狗狗的長睫毛又卷又翹,毛茸茸的覆蓋著鑽石一樣璀璨的雙眸。黑亮亮的小鼻子此時由于主人還沉浸在睡眠中,而處于干燥狀態,不像平時那樣水潤潤的。
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赫連斐夜輕輕的靠了過去,用自己的薄唇印上了季曉然的鼻尖。溫熱的小鼻子也不像是平時那樣的冰涼,絲絲呼出的熱氣輕撲著自己的唇角,帶著說不出的溫暖。
偷得了一會難得的溫存,赫連斐夜的臉上掛上了滿足的笑容,早上起來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還能欣賞到自家寶貝在睡夢中的嬌憨模樣,真的是有種說不出的幸福。
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床榻,赫連斐夜快速的整理好自己,這才發現時間還很早,而且自家寶貝好夢正酣,完全沒有轉醒的跡象。
輕聲笑了笑,赫連斐夜掩好房門,這才走進了廚房。經過這麼多日的廚藝訓練,他的手藝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雖然掌握的菜式並不多,但已經學會的每一種味道都還算正常,雖然說不上多好吃,但至少可以滿足自己和季曉然對食物的基本需求。
重點是,身為廚師的他在看到自家的寶貝吃下自己親手制作的餐點,那種幸福和滿足感,是什麼都無法代替的。
難得的早起,赫連斐夜自然不打算浪費,熟練的洗好米,切好雞絲和蔬菜,很快的,一鍋雞絲蔬菜粥就已經架在火上開始慢炖了。而除了這個,赫連斐夜還很迅速的準備的兩樣涼拌菜,還有一些季曉然愛吃的小點心,最後還不忘了拿出一杯牛女乃,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接下來季曉然還要面對很多的考驗和折磨,補充足夠的能量和營養都是很有必要的,變身這種事自己能幫到的太過有限,只能靠著季曉然一個人去努力。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調理好自家寶貝的身體,爭取不要讓這樣頻繁的變身,將季曉然的健康破壞掉。
在廚房了折騰了好一會,直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赫連斐夜關小火將粥溫著,這才走進臥室準備叫季曉然起床。而身邊失去了赫連斐夜,睡夢中的季曉然似乎是覺得床變的非常寬廣,整個人都橫了過來,還翻著白女敕女敕的小肚子,睡的直哼哼。
這樣的場景,讓推門而入的赫連斐夜不由的笑了起來,自家的寶貝一直是這麼可愛,就連在睡夢中都不忘了逗自己一笑。緩緩走了過去,看著季曉然滿足的睡相,赫連斐夜生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伸出兩只手指,輕輕的按住季曉然的鼻子,敏感的手指甚至感覺的到,手下的小鼻子在微微抽動著,似乎在努力的找尋著空氣的蹤影,可就算是這樣,季曉然也絲毫不見醒轉。
過了幾秒鐘,季曉然似乎不堪忍受窒息的感覺,開始用小爪子拍打著堵著自己鼻子的東西,胖乎乎的小爪子不停的舞動著,非常的有喜感,讓赫連斐夜笑開了懷,不過他絲毫沒有就這麼放過季曉然的意思,他還是很想看看,為了不月兌離夢境,季曉然還會出什麼法寶來打發自己的手指。
又拍又打的好一會,季曉然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行為沒有收到什麼效果,而且沒有效果還不說,更慘的是一番撲騰之後,自己缺氧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嘴巴呼吸的頻率已經很難滿足自己對空氣的需求了。
而此時正沉浸在甜美夢境中的季曉然,心里是極其不爽的,雖然她沒有什麼起床氣,但無端端被人擾了清夢還是很讓人煩躁的。亮了亮白淨淨的兩排小牙,不等赫連斐夜反應過來自家寶貝的意圖,季曉然就仰起頭,一口咬住了按著自己小鼻子的東西。不過她並沒有太用力,她的目的是擺月兌這東西,並不打算破壞它。
季曉然無意識的舉動,讓赫連斐夜如遭電擊,米粒一般大小的牙齒輕輕的啃噬著自己敏感的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覺來襲,像是觸電了一般。甚至赫連斐夜覺得,自己的指月復還可以感覺到季曉然口腔內的溫軟。
不等赫連斐夜清醒過來,季曉然再次下了一劑猛藥,也不知道她是夢見了什麼,薄軟火熱的小舌頭一下子就卷住了赫連斐夜修長的手指,打著圈輕輕的舌忝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