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失魂落魄地坐在安梓俊的車里,坐了好久好久,才終于扯起了一抹笑。笑容越來越大,突然變成了歇斯底里地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安梓俊就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知道她心里難過,發泄出來,就好了。所以也不阻止她,任她哭笑。
狂肆的笑終于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停住了,剛才的情景還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陳浩居然哭著請求她的原諒,和那個女人一起懇求她。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流淚,被安梓俊逼得那樣難過都沒有掉眼淚,卻在這個時候因為那個女人而哭了。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多余的人。
一雙眼眸充滿了迷離,他們在一起多和諧呀,正如陳浩所說,是他錯了,誤以為和她在一起是愛情,現在才明白,是他負了她。
周曉白冷笑,一句負了她就推得一干二淨。從小的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錯的豈止是他,還有她自己。
「我就是個多余的人對不對,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我親生父母不要我,陳浩也不要我了,我就是個多余的人。」周曉白失神地喃喃地說,眼淚再一次地涌了出來。
安梓俊心中一痛,將她輕輕地攬入懷中,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說︰「不是,你不是多余的人。他們不要你是因為他們不懂得珍惜你,你還有我,就算這個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你還有我。」
「不,你也早晚會不要我的,你只是想讓我做你的情人而已,等你煩了膩了就會拋棄我。」周曉白不信任地哭喊著,雙拳用力地捶打著安梓俊,來發泄她心中的那股怨氣。
安梓俊任她捶打,等她漸漸有些無力了才又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用盡所有的力氣,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讓她多一些安全感。
「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周曉白,你給我听著,這一生我不知道究竟會有多長,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了你,那麼心跳動的地方,將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安梓俊霸道而堅定的誓言如同一股溫泉一般涌入了周曉白寒冷的心髒,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伸出雙臂來將他緊緊地抱住。
在此刻,她所能依賴的,所能信任的,也只有這個男人了。
安梓俊的車子飛速地開回了自己的公寓,已經不是之前的別墅了,他在A城的落腳點很多。
兩個人在電梯里就已經開始狂熱的熱吻了,安梓俊饑渴的在她口中肆虐,而周曉白則是用這種身體的歡愉來平息自己內心的孤寂。
公寓位于A市的鬧市區,不同于別墅的冷清。安梓俊在這里擁有上下兩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安梓俊又把兩套房子上下打通,形成了樓中樓的形式。不過鮮少來住,每日也會有佣人前來打掃,之所以今天回這里是因為這里離的最近而已。
相擁親吻著轉出了電梯,平日里也就是幾十秒鐘的時間此刻對他來說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若不是電梯里有監控器,他一定會忍不住在電梯里就要了她的。
房門一被打開,安梓俊就把周曉白一下子推了進去。急急地關上了房門,他可不想像米蘭一樣,讓他的女人被人參觀。
周曉白被推到在牆上,後背撞得生疼。可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讓他狠狠地進入自己,就像那天一樣,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身體了,那樣的話,就應該感受不到心里的疼痛了吧!
還未等安梓俊的嘴伸過來,周曉白就極盡熱情地先伸了過去。滑溜的小舌竄進了他的口中,男人嘴里濃烈的男性氣息燻得她有些頭暈起來。
周曉白難得的主動又熱情似火,讓已經忍耐了一個多月的安梓俊也跟著激昂起來。歡愛這種事情就像是吸食鴉片,沒嘗到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麼,可是一旦嘗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便會不知麛足。
兩個人如同發情的野獸一般,瘋狂地在對方身上啃噬來滿足自己的私欲。身上的衣物成了最礙眼的東西,幸好是夏天,三下兩下便月兌得干干淨淨。
本來安梓俊心疼她才破過一次身,還想要做做前戲怕她疼痛。可是周曉白卻根本就不給他做前戲的機會,硬是自己就上去了。她疼,安梓俊也疼。
可是周曉白要的就是這份疼痛,貫穿身體的疼痛,直疼到心髒上,將原本的疼痛遮蓋住了。
不過這份疼痛並沒有持續很久,被開發過一次的身體很快就在他富有技巧的挑逗下而漸漸發熱起來。一股難言的歡愉沖擊著她的心靈,身體仿佛要被撞飛了一般,飄飄蕩蕩的,那麼的不真實,卻又那麼的充滿了誘惑。
甜膩的嬌吟聲一聲高過一聲,今晚的周曉白極盡的熱情。縴細潔白的雙臂摟住安梓俊的肩膀,配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沖撞。
昏天暗地的歡愛讓彼此大汗淋灕,居然熱情的連空調都沒來得及開。兩人像是水撈出來的一樣,安梓俊的汗滴更是在周曉白細白的身體上砸出一朵朵絢麗來。
在安梓俊終于帶著她攀上了那神秘而魅惑的高峰時,周曉白突然想起來曾經看過的一本言情小說,上面有一句︰愛,是做出來的。
兩人氣喘吁吁地摟在一起,稍作休息之後,安梓俊就抱著她去了浴室。去浴室之前,將房子里的空調開開了。
溫熱水沖刷在兩人的身體上,周曉白竟又不知疲倦地纏著他求歡。難得她如此熱情,一次對安梓俊來說也明顯得不夠。
于是,從客廳到浴室,又從浴室到臥室。一場又一場的激戰,以至于最後周曉白都叫不出來聲音了,渾身如同一汪水一般沒有一絲的力氣。安梓俊又抱著她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滿足地將她摟在懷里,多日的忍耐終于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周曉白卻背對著他瞪大了眼楮,明明就是那麼的疲憊,卻沒有一點睡意。
「我知道,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在安梓俊以為她已經睡著的時候,周曉白卻突然幽幽地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