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一陣無語。
「紅袖,我只是想找一個代替我女兒進宮的孩子。雖然你是個過程曲折的玩具,但是我很開心。」溫夫人笑得那麼的張揚……那麼的讓紅袖第一次想捏碎一個人的笑容。
「進宮啊……」紅袖坐在地上背靠著床「京都……」
就像過了一萬年那麼久,紅袖淡淡的喃呢。
「蘇重生,你知道麼。今天,這具身體十六歲了。」好像過了千年之久,紅袖對著空氣說到。「不知道在現代的時候十六歲的自己在做什麼。哎呀,我好想忘記了……蘇重生你個笨蛋,不是很想知道我的過去麼?現在我想告訴你了,你怎麼不過來听?」
一行清淚滑過紅袖的臉頰。
「踏上馬車,以後你我各不相干。進宮之後你是生是死也與我無關。」溫夫人站在長亭之中與紅袖話別。如果忽略兩人之間的氣氛,他們可以說是在話別吧。
「如果我在宮中得勢你就不怕我回來報復你。」紅袖冷靜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目光回到溫夫人的臉上。那一剎那,紅袖真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那我只能說,我的玩具成長了。」溫夫人不溫不火的回答到,好像並不在意紅袖未來會如何。
听到「玩具」二字紅袖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紅色。溫夫人湊到紅袖的耳邊,輕輕的說到「當你有能力去左右他人命運之時你也會愛上這樣感覺。」
一絲不屑劃過紅袖的臉頰,當她還是傾城舞姬的時候又何嘗沒有玩弄過他人的命運。只是,當後來真正的站在高峰去俯視他人生命的時候,她回想起今天的話卻笑此時的幼稚。
「上路吧。」溫夫人的指尖憐愛的撩起紅袖那被風吹亂的長發,紅袖嫌惡的卻沒有躲閃。「還有,你真的不去看看那個男人?他的尸體可都沒有人去收。」
「……」紅袖沒有說話,她決絕的踏上了馬車。然後是一路二十八人組成的護送隊伍在滾滾塵土中踏上了去京都的路。
「他,沒有死!所以我不會去。就算他死了,我也要用你的鮮血去祭奠。」紅袖端坐在馬車之中,車輪滾滾淹沒了紅袖那嗜血的話語。只是紅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為自己的懦弱辯解。兜兜轉轉,犧牲了蘇重生,她也未能逃月兌。
中縣離京都有近半年的車程,一個月後紅袖將會月兌離溫夫人的勢力。她將會由皇宮的人接收。溫夫人的小女兒——溫晚池。世人皆知她柔弱,十六歲的年紀美得到像是一朵花。秋風起,紅袖做在車中裝扮柔弱,不是她想。而是自己的確被限制得厲害。
一個月的顛簸很快就到達的盡頭。從中縣到京都可謂是一路北上,所以越靠近京都就越冷。對于不認識路的紅袖來說,她也算是乖得不能再乖的了。這天半晚,紅袖到達了官府的驛站。
「小姐請下車。」一個小丫鬟帶這沒有一絲恭敬的聲音平靜的對紅袖說到。
「就算我不受待見,也容不得你給我擺晚娘臉。」一路上紅袖唯一的發泄口就是這個和碧綠有得一拼的露珠。
「小姐請自重。」露珠站得筆直,她很喜歡看紅袖抓狂的樣子。那種面對命運無能為力的樣子。露珠想起了主人交代的話︰「紅袖現在是我手里的玩具,你別想妄動。進宮之後她一定會吃很多苦,也能讓你解恨了。等我不想玩的時候才輪得到你……」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紅袖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手也狠狠的扶過自己的衣裙。
「現在您是我的主子。」露珠也不想吃虧,一雙細長的眼楮眯成了慵懶的貓兒。她動不得紅袖也能讓紅袖不痛快。
「白痴!」紅袖憤恨的忘了露珠一眼。
「秀女溫婉池到!」一個尖聲尖氣的男人在何時了紅袖的身份後高唱名牌。「二樓五號房……」
紅袖走進了這座有一定規模的驛站。朱紅色的門敞開著,照壁擋住了後面所有的視線。
「客棧也有照壁?」紅袖小聲的咕噥著,繡花鞋踏進了朱紅色的門欄。水紅色的裙擺劃過門欄,兩種紅色相互接觸,就像是預示著未來的路充滿了血腥。
紅袖站在自己的房間遣退了所有人,她輕輕的推開窗戶的一角。一排侍衛站在床下,窗子的旁邊有一棵已經枯萎的老槐樹,槐樹根緊緊的依靠著圍牆筆直的生長。
房間的門口掛著水晶做的珠簾,進門是一塊鏤空的屏風,用木頭雕琢出的牡丹,不是常見的娟布。轉過屏風是茶水桌子,靠著床邊的是梳洗台。精巧的床放在了房間的最里面,床邊還有一盆高高的水竹。
「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露珠站到了紅袖的身邊。她順著紅袖的目光微笑著推開了窗戶。「您看,老槐樹靠著圍牆,而且連著您的窗戶……」
「你在想什麼?」紅袖頑皮的捏了一下露珠的臉,「放心,我要是想跑一定先劃花你的臉。」語氣里帶著那麼多的天真,那麼多的善意,但是話語卻那麼駭人心脾。
「哼,隨便!只要你有這本事!」露珠帶著不屑,上下打量紅袖。「主子讓我把這個給你,慢慢看!一定刺激你心靈……」
「是什麼?」紅袖的心突然提了起來,到底是自己這一個月太安逸了。離開了那個妖婦,偶爾拿露珠撒氣。
「怕什麼?」露珠趾高氣揚的問道,臉上帶著惡意得逞的微笑。說著,露珠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方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的可有主子收藏了很久寒冰珠,別砸了,晚一點我來拿。」
露珠的身子退出了房間,還關上了門。一室是寂靜敲擊著紅袖的心髒。什麼東西,要用寒冰珠。
紅袖顫抖的雙手撫上盒子,寒氣順著紅袖的指尖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