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安睡的女孩。
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墓園的大門緊緊鎖著。
熾冰燁伸出一只手用力晃了晃,緊鎖的大門自然不會因為他的晃動而突然打開。它們依然死死地鎖著。
不管他跑到那一扇可以觸及的大門,都沒有任何收效。
叩叩叩——
他敲著值班室的門。
「開門!」
沒有人回應他。
砰——
他輕輕一撞,木門就嘎吱嘎吱地打開了。
這是什麼狀況?
墓園離市中心甚遠。大抵值班的人員有約在身,料想深夜不會有人造訪,索性鎖了大門溜出去了。
再說,墓園陰森至極,有幾個人願意徹夜看守。
熾冰燁斂眉。
連值班室的門都沒有上鎖就溜出去了,究竟是哪個冒失的工作人員干的好事!害得他竟然要在這種鬼地方待一個晚上!
值班室空間很窄,只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茶幾。
懷里的人兒仿佛感覺到了寒冷,微微顫了一顫,熾冰燁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陰森詭秘的氣息還在彌漫。
他小心翼翼地將熟睡的蕭以沫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單。
深夜氣溫本來偏低,春寒料峭,墓園原本的環境讓值班室越發陰濕。
他的身體還沒有離開床榻,她便伸手抱住了他,仿佛在尋找溫暖,她柔軟的身體在他身上不停挪動。他的下月復突然傳來一陣溫熱,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燙。
「肚子痛——」睡夢中的女生囈語著,眉心微微蹙隴。「肚子痛——」她抱著他滾燙的身體一遍遍重復。「幫我揉~~~~」
「……」
確定她是在睡夢之中,他吸了一口氣,鑽進被窩,將她抱緊在自己的臂彎。
「肚子痛……」她的雙手抓住他的右臂,一路朝著自己的下月復而去,「被子……」
他的手指終于徹底僵冷。
睡夢中的她卻依舊不死心地拉扯著他的手臂,「被子……」
他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下月復,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她覺得舒服了一些,眉宇不再那麼糾結。
清晰地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在膨脹,他緊抿著唇,心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感。她冰涼的指尖抓住他的大手,在自己的下月復不停揉搓。
他越來越無法按捺。
突地——
他將手臂從她肩膀撤離,翻身,將她籠罩在下面,低眉,吻上她微翹的唇。
滾燙的下月復緊貼著她的身體。膨脹的欲yu望變得越來越不可遏制。
他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心跳竟然會加快。
明明只是一個不那麼成熟的小丫頭而已,竟然可以反復牽動他的思緒。
她象牙白的肌膚精致剔透的好像水晶,美麗的唇像櫻花瓣,可愛上翹。眉心的藍色蝴蝶胎記將她可愛的如水晶女圭女圭的輪廓襯顯得優雅矜貴了一些。
睡夢中的女孩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盛開在他的面前。
她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身上游走,仿佛在尋找溫暖的領地。他皺眉,將她不安分的手指握緊在手心。
體內狂涌的熱浪讓他臉龐開始跟著漲紅起來,猶如青春期的少年看見心儀的女孩表現出的害羞。
他的指尖觸踫她的肌膚,輕柔滑下,定格在她的衣扣。
漂亮的鎖骨跟著顯露了出來,心跳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強烈。溫熱的觸感仿佛帶電體,鑽進了他的心口。
又一顆扣子被他緩緩解開。
粉色的內衣勾勒出的優美弧線讓他的呼吸都變得不那麼順暢起來。
他的氣息變得緩慢而曖昧。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綿長的溫熱,順著自己的心跳滑向她胸口的肌膚。
呼呼——
窗外有風,吹得樹葉跟著沙沙作響,震得不那麼穩當的小空間也好像跟著晃蕩起來。
熾冰燁突然回過神來。
瘋了,他居然對她動這種念頭!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接近她的?
想到這里,他吸了一口氣,飛速幫她扣好衣扣,重新將她攬回臂彎。
閉上眼楮,便覺得疼,莫名,仿佛有針刺進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記憶充滿了死一般的冷。他一次也不願意完整地回想那段過往。
寬闊溫暖的手心溫柔地替蕭以沫輕揉生理期引起的疼痛和不適。
她像是感覺好多了,彎了彎嘴角,抱著他繼續入睡。
竟然有人睡覺的時候也會笑呢。
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看著她眉心的藍色蝴蝶胎記,他想起他們初見時,自己粗魯地想要擦掉它的樣子。
明明是那麼可愛的印記,當時的自己怎麼會想要把它擦掉呢。
他身體的熱潮退了又漲,漲了再退。反反復復折磨了他一整夜。
沒理由為了她讓自己那麼痛苦的。
見鬼!
他究竟是發了什麼瘋!
————————————————•星•心•的•形•狀•——————————————————
凌晨,天微微亮。
蕭以沫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他一只手臂枕著她,將她的肩膀摟住,另一只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月復上。
她的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依稀可以听見強有力的心跳,仿佛唯美的歌謠,溫暖地敲響她的心房。
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的臉頰突然紅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印象依然模糊。她羞赧地動了動,想從他的懷里逃走,感覺到動靜,熾冰燁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自己來還不急逃開他就醒了。她無比尷尬地蹙著眉。意識到什麼,他的手指飛快地從她的小月復取開。
「那……那個……」
她生理痛的時候會囈語,昨天,該不會是……
她還沒想完,臉就開始漲紅。
「我去看看大門開了沒有。」他好像並沒有發現她的緊張,邊說邊下床。表情很自然。
「我也去。」她連忙跟了上去。
她在他身後欲言又止。他輕咳了一聲,並不說話。
氣氛異常尷尬。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哪里有洗手間?
她憋紅了臉跟在他的身後,說起來,自從遇見他,她的糗事就從來沒有斷過。
「見鬼!還是鎖著的。」他的手指狠狠晃了晃鐵欄桿。
好高,而且上面竟然還裝滿了尖銳的碎玻璃。
難道這鬼地方還怕有人來盜墓不成?
氣氛無比尷尬。
「燁——」
她叫他的聲音幾乎低到了塵埃里,可是他的听力仿佛極好,馬上就應聲︰「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見她捂著小月復,他月兌口說道。一說完就後悔了。他尷尬地別過頭去不看她。
她的頭埋得越來越低,「我想去洗手間……」
「啊?!」
「不可能對吧……咳咳……咳咳咳……」她真的很想找個地方撞死。
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沉著臉走回值班室,翻來翻去,終于翻到了一個塑料袋。盡量抑制自己的尷尬,他將冰冷發揮到了極點。
將塑料袋推到她的懷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值班室的門被緊緊關上。
蕭以沫端詳著某塑料袋,表情呈現冰點狀態。
空氣還是好冷,拂過臉龐的微風帶著凜冽的氣息。
熾冰燁靠在值班室門口,有很怪異的感覺,在心底蒸騰。他緊皺著眉,不知道在抑制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值班室的門被她輕輕推了推。熾冰燁的脊背離開房門,剛想轉過身來,蕭以沫就月兌口道︰「轉過去不要看我!」
「……」熾冰燁悶悶地咳嗽了兩聲。
到底丟到哪里才好!
蕭以沫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不久之後,蕭以沫低著頭重新出現。
好丟臉。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才好。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無助地在一起。為了掩飾他的尷尬,他開始不停搖晃可憐的鐵門。
「外面好冷,我進去了……」蕭以沫終于說了這樣一句模不著頭腦的話。
「嗯。」他頓了頓,之後又若有似無地應了一聲。
砰——
一直沒有抬頭看路的蕭以沫,額頭重重地磕到了值班室的門上。
听見聲響,他飛也似的沖了過來,忙在她身上找傷口,「怎麼了?哪里撞到了?」他緊張地說道。
她的雙手不自然地藏到了背後,耳根變得通紅。
他也像是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過分緊張了,放開她,清了清嗓子,眼楮不知道應該看哪里。
氣氛再次無比尷尬。
「我去找找里面有沒有熱水。」她無措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值班室里竟然有水。
她剛要伸手,就被他輕輕握住,他小心地替她試著水溫,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淨。
她偷偷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底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時間過得好慢!
仿佛每一秒鐘都被喜歡惡作劇的天使刻意拉長成了一分鐘似的。
窄小的空間里,無所事事的兩個人各自坐在單人床的一頭,像白痴一樣地沉默著。
「咳——」
沉默的氣息了時不時地傳出兩人無比尷尬的單音。
正當他決定打破尷尬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斷續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