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怒瞪李師師一眼,搖頭道︰「我是成熟女性,不做這種幼稚的事!」.
李師師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竟想讓她出軌。
不過李師師有一句話說得對,如果她出軌,張翹一定看得到,指不定就向裴離報告。
裴離會不會因此提早回來?
平時裴離總在跟前晃悠,突然失蹤後她心里覺得空空蕩蕩的,像是失了依歸的游子,就是沒什麼真實感。
她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是想那只死色胚。不回來便不回來,她樂得清靜…砍…
「非煙,你干嘛?」
李師師正口沫橫飛,大說特說的當會兒,柳非煙突然沖進臥室。
柳非煙再出來之時,已換了一條飄逸的寶藍色連衣裙。
連衣裙很合身,裁剪大方,襯得柳非煙身材縴細,美腿修長。
她拿下了黑框眼鏡,沒著妝的小臉如春花般甜美,看起來落落大方。
柳非煙這個死女人其實還是有美人的潛質,只是她平時不注重打扮,不小心便掩藏了自己的美麗玩。
「裴離在看到你的老C女裝扮時已經流口水,如果現在他看到你,很可能直接將你撲倒,再撕碎……」李師師兩眼發直地看著柳非煙搖曳生姿地自她身旁經過,不明白柳非煙這麼晚要去哪里。
「師師,你也出去轉轉吧,別再做等待的女人。」柳非煙似知道她的困惑,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李師師傻傻地搖頭道︰「算了,你還是一個人去吧。」
她好歹收了人家的銀子,不好意思再去做電燈泡。
柳非煙不再廢話,走出家門。
她沒想再跟沈落攪和在一起,只是想出去轉轉。
女為悅己者容,就算只是在晚上出去吹吹風,她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在等愛的黃臉婆。
結果她才下樓,便有人叫住她道︰「非煙!」
她頓下腳步,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李師師家的方向。
毫無疑問,李師師那個貪錢的女人又收了人家的賄賂,將她賣給了沈落。
無論是誰,只要誰把錢給李師師那個女人花,李師師都能毫無愧色地將她賣了。
「沈落,你回去吧,以後別再為我浪費時間了。」柳非煙直視沈落朝自己步近,淡聲道。
沈落卻自顧自地抓著她的雙手道︰「上回的事我一直想解釋。是,我確實派人想對付裴離,再沒想過要他的命。我只想把他挪離這座城市……」
「這事都過去了,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柳非煙打斷沈落的話道︰「我說過,不介意多你這個朋友,但如果這個朋友給我的生活造成困擾,那這樣的朋友我要不起。」
感情最忌諱曖昧不明,她不希望事到如今沈落還對她心存漪思。
沈落聞言,失聲而笑,他動听悅耳的笑聲在寂靜的夜中如歌聲般動人。
柳非煙呆怔地看著眼前的沈落,這才來得及仔細打量他。
他的穿著很隨意,頭發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絲不苟,幾縷不听話的瀏海搭在他寬闊的額間,多了一分不羈與瀟灑。
沈落基本上就是一位貴公子,他的生活永遠都是踩著高質量的優雅步伐,很少有這麼隨性,而且這麼平民。
在很多很多年前,她初遇他時,他就是這副隨性而散漫的公子兒。
時光仿佛倒流,回到了她初遇他時的美好時光。
他笑容爽朗,就站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沈落輕撥她的長發,笑道︰「傻丫頭,你想太多了。這些天我想清楚了,確實是自己在胡攪蠻纏。你有自己婚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目標,我們不再是夫妻了。也許是習慣了你在身旁的日子,突然有一天你完全抽離,才發現自己極度不適應。」
柳非煙笑了笑,她知道的,就像是裴離突然間出差不見蹤影,甚至連電話也沒一通。相信這就是沈落的感覺,和她的如出一撤吧?
「你既然只想和我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如果你希望我做你的哥哥,那我就做你的哥哥。可我不希望你永遠從我生命中淡出,無論是何種身份站在你身旁,我都希望,你永遠都是我最可愛的鄰家非煙。」沈落眸光如水,看著柳非煙一字一頓地道。
柳非煙用力點頭,回道︰「這才是我認識和了解的沈落,永遠大方、永遠迷人的沈大哥。」
「這句話中听。你是不是想出去走走?今天難得我們解開心結,不如我帶你去酒吧坐坐,慶祝我們盡釋前嫌,和好如初。我保證,12點前一定送你回來!」沈落趁機說道。
柳非煙想了想,終是點頭。
兩人邊說邊笑,往沈落跑車停放的位置而去。
柳非煙無意間的一眼,笑容僵在了唇畔,她的視線定格在馬路對面的黑色西裝男人身上。
男人隔著霓虹和車水馬龍與她遙遙相望。
一時間,柳非煙有種時光停頓了的錯覺,就這麼看著對面的男人目不轉楮。
「看來我們今晚沒辦法慶祝了。」沈落察覺到柳非煙情緒的變化,在人來人往中看到了卓爾不群的裴離。
不得不說,柳非煙的眼光不錯,挑了一個優秀男人來嫁。
分明就是熙熙攘攘的人潮,裴離卻也鶴立雞群,雍容華貴盡顯,其他所有人仿佛都只是陪襯。
也許就是裴離太優秀,令他懷疑柳非煙能不能完全拴得住裴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