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饒有興趣的听她接著說︰「這個凝脂玉佩是王爺的母親太穆皇後生前所賜,是李家兒郎身份的象征,奴婢自幼跟著齊王,見齊王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玉佩打小就帶在身上。」
原來這玉佩是太穆皇後生前所賜,李世民居然將如此貴重的貼身之物贈予我,不論他僅僅是傾慕我的才情與否,都證明了我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想起剛才在他面前惱羞的樣子,心里又暗暗懊悔自己的失態。
「絳雪,我剛才在秦王面前是不是很失態啊?」我問她。絳雪笑著打趣我道︰「沒有啊,姐姐在秦王面前甚是可愛。」
「你這丫頭,憑的打趣我。」我作勢要打她,她吐了吐舌頭「好啦好啦,絳雪知錯啦。」
「不過姐姐今日被出雲姑娘關在房中,怎麼知道她會把門打開偷看啊?」見絳雪還在為剛才被關在房間里的事困擾,我笑她︰「傻丫頭,出雲姑娘是因為秦王才將我們關在房中,她自是很想看看傳聞中與秦王有瓜葛的女子的相貌。明著要表現出不屑,就只有暗著偷看啦。」
「我只不過是給她制造個機會罷了。」我將玉佩擦拭干淨放進了一個瓖鑽的首飾盒里。
「原來如此,姐姐真不愧是長安有名的才女,心思如此縝密。」絳雪崇拜的看著我。這算什麼,我這個從千年之後穿越來的現代人怎麼可能輸給古代的小丫頭。
正說著,有個太監打扮的人在門口張望。「你是誰,誰準你在此冒犯。」絳雪一聲怒喝。
「姑娘恕罪,奴才是奉齊王之意來送信的,奴才第一次來不認識路,冒犯了姑娘,姑娘請息怒。」門口的小太監很是惶恐,定是知道園子里的人不好得罪,怕遷怒齊王。
「好了好了,進來罷。既是不認識路,我又怎會怪你。把信給我就好了。」我見他委屈得緊,也不想為難他。他把信遞給我,拂了兩下袖子,道︰「奴才告退。」就出了園子。
「姐姐快看看,齊王寫了什麼?」絳雪似是很好奇,我打開信封,是一封邀請函,「齊王邀請我們去他府中赴宴,適時會派人來園子里接我們。」
相比李元吉前些日子的熱絡。自他叔父刺殺我之後他反倒生分了許多,已有好些日子沒來園子里找我。我吩咐絳雪準備筆墨,道︰「齊王尊鑒,王爺心意珪媚心領。此事非王爺之意,王爺無需掛心。宴會佳期,珪媚定會準時赴約。」寫完吩咐絳雪把信送去。
她去後,我和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小憩了會。又想想,在古代時間消磨得真快,自上次在御前獻藝,于現在已隔3個月之久。園子里本來光禿禿的樹枝上也長出了清雅的西府海棠。這花淡淡的粉粉的,很是惹人喜歡。
我吩咐丫頭摘了一朵拿在手上把玩,「妹妹真是有閑情雅致在此賞花啊。」只見慕青扭著水蛇腰朝我走來。
我懶懶地直起身子,「姐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園子坐坐。」我吩咐丫頭給她備椅,「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她道。
「哦?姐姐也會有事求我?」我抿了一口菊花茶。
「我今日不是來與你鬧的,我听說齊王今日差人來你這邀你去他府中赴宴。」她對我說。
「確有其事,你消息倒是挺快的,那又如何?」
「帶我一起去。」她面色凝重道。
「咳咳…咳。」我一口茶被嗆到。「為何?我為何要幫你?」
「你也知道此次宴會必定會有很多達官貴人前去赴宴,我們青樓女子只盼找個好人家收了去。若你這次幫了我,以後我定不再找你晦氣。」看她這麼認真地樣子,我又覺得身為青樓女子有太多無可奈何,既是這樣能幫她那也無妨。
「好吧,我帶你去。剩下的也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她道了謝便出了園子。我暗自感嘆,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悲,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幾天後,正是赴宴之期。我帶著慕青和絳雪乘馬車去齊王府上,慕青特意選了件水紅色襯裙穿在身上,看起來越發艷麗動人。我著了飛星逐月紗裙,頭上挽著隨雲髻。整個人顯得愈發清亮。
好容易到得王府,一下馬車便看到李元吉在門口候著。見了我,似是很興奮的樣子。慕青見到王爺,連忙上去褔身道︰「小女子慕青,見過王爺。」
齊王卻好似沒听到一樣,只顧跟我說話︰「珪兒,我好久都沒見到你了。這些時日太子哥政務太多,要我幫著分擔。所以我沒騰出空兒去你那,你不會不開心吧?。」
「沒有沒有,王爺忙正事,珪媚當然替王爺開心。怎麼會介意呢!」我笑著對他說,卻見慕青還保持著褔身的姿勢,復扶起她道︰「王爺,這位是慕青姑娘。是我帶來參加宴會的,你不會不歡迎的哦?」我打趣他道。
「怎麼會呢,珪兒的朋友就是我李元吉的朋友。歡迎歡迎。」談笑間,便進得府里去。剛入府就見府中熱鬧非凡,有好多王公貴族談笑風生。丫鬟和奴才們更是忙前忙後,準備晚宴的要用的酒菜。
李元吉把我和慕青等人帶到了一處清淨之地稍作歇息。
咦?這不是上次在李世民府中見到的一男一女嗎?今日也來了。我坐在亭子的石凳上,遠遠就看見上次在秦王府中喂金魚的男女,男子身穿冠袍,女子青絲墨染。「王爺,不知道那兩位是哪家的王孫小姐?」我指著他們的方問李元吉。
「那是我二嫂長孫無垢和他哥哥長孫無忌,珪兒你認識?」李元吉問我道。「不,不認識,只是見他二人氣質出眾,復問問罷了。」原來是歷史上有名的長孫皇後和長孫無忌。
這長孫皇後果真與歷史中記載的一樣,看起來便溫柔賢惠,定是李世民不可缺少的賢內助。這樣想著心中卻平添了一絲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