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戲是當下流行的靈異游戲,和其他的靈異游戲一樣,都需要人們自願參加,與靈體達成協議,之後還要記得把靈體送走,而且,言語間不得有半點不尊重。
而在傳說中,靈體大都比較小氣,也傳說有很多人因為冒險的嘗試而受到了恐怖的報復。
可是,人們卻熱衷于這種冒險。對于傳說的半信半疑,對于未知的猜測與恐懼,撩動著每個人的神經。
「太恐怖了,我不敢。」
「是啊,這黑燈瞎火的,太嚇人了。」
率先反對的是兩個女孩,劉雯和齊明明。
「只是個游戲,不要怕。游戲規定要四個人才能玩,你們不會掃興吧?」名叫房超的男生坐在椅子上,小眼楮飛快地眨著。
兩個女生都沒什麼主見,見房超這麼說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于是誰都沒去接他的話。
「張華春,你玩不玩?」房超習慣性地抖著腿,眼楮不知瞅哪,反正就是沒瞅張華春。
「那就玩吧。」張華春本來心里對這種無聊的游戲很沒興趣,但房超暗中的挑釁讓他很不開心,而他又不能站起來喝罵一番,憋著一口惡氣,張華春出于堵氣的心理,也同意了。
「那好,我去找蠟燭,你們等著哈。」房超見大家都同意了,便扭著站起來,跑去找游戲需要的東西。
房超一走,齊明明和劉雯便有些後悔地對視了一眼。
張華春見狀,並沒出言安慰。他本來就性子冷,沒那個愛心去關心對面的兩個傻女生。
張華春一行人都是在校的大學生,本來張華春是想一個人去逍遙島的,但這事不知怎麼讓房超知道了,也沒管張華春願不願意,房超就張羅著要跟他一起來。
腿長在房超身上,他非要跟著去逍遙島,張華春也沒理由反駁。由于房超的加入,原本就孤僻的張華春,顯得更沉默了。
而去找蠟燭的房超,一邊翻騰著自己的背包,一邊暗忖。
他才沒什麼興趣去逍遙島,只不過他看張華春神神秘秘的獨自旅行,八卦之心大起,這才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來,反正張華春那個人,也不可能拒絕他。來之前,他還攛掇了兩個女生跟他一起。兩個女生傻乎乎地以為房超是出自真摯的邀請,再加上房超願意出路費,兩人便欣然同意。
終于模黑找到了蠟燭,房超又拿了紙和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這下,不管張華春有什麼秘密,在這個游戲里,都會被他問出來
房超興奮地拿著游戲工具,快速返回。
用打火機點著蠟燭,在桌子中間滴了幾滴蠟油,把蠟燭坐在上面。借著微弱的燭光,房超在A4紙上寫上了四個人的名字。
「游戲規則是這樣的,我們四個每人都要在紙上滴一滴血,作為祭品,跟靈體達成協議。」說完,房超神神秘秘地一笑。自己用小刀劃破手指。
嗒的一聲,血滴落在潔白的打印紙上,蠟燭發出刺刺啦啦的噪音。
房超把小刀遞給張華春,張華春沒接。他嫌房超的血髒,于是自己咬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
船外的暴風雨並沒有減少的趨勢,驚濤駭浪使船驟然猛烈搖擺了一下。幸好桌上的蠟燭被蠟油固定得很牢,但燭火還是跳了兩跳。滿滿的蠟油溢出,順著蠟燭的身體緩緩流下,乍一看去,倒很像紅紅的眼淚。
「來,我幫你。」房超見兩個女生在猶豫,便扯過劉雯的手,不由分說地把她的手指劃破。
「啊」劉雯皺眉輕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血滴在紙上,有點不高興了。抽回手,劉雯一句話都沒說。
房超沒理會劉雯,目光投向最後一個人——齊明明。
「我自己來」齊明明連忙說話,然後起身。
「你去哪?」房超追問。
「我包里有針,用刀劃傷口不容易好。」說完,齊明明便快步離開。
不一會,齊明明就跑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上溢出的血珠滴在紙上。
「大功告成」房超一拍手,高興地說。
「我們四人自願參加死亡游戲,請和我們達成協議。」房超閉眼,合著手,對著蠟燭叨咕著。
「游戲結束後,作為相應的酬勞,我們願獻上自己的血。」說著,房超拿著A4紙,在蠟燭周圍繞了兩圈。
燭火突然跳得很高,發出刺耳的聲音。
見狀,劉雯和齊明明忍不住驚呼出聲。
張華春看了眼蠟燭,知道是因為燃燒了一會,燭捻太長造成的。
快速伸手,張華春把燒焦的燭捻掐斷,燭火再次恢復正常。
兩個女孩這才長松一口氣。
房超見自己布下的噱頭被張華春破壞掉,很不高興。嘴角一撇,房超再次開始講話。
「現在,我們已經是游戲中的一員。」房超宣布。
「接下來怎麼玩?」張華春難得地出聲。對這個游戲,他壓根就不信。參加游戲,就是要戳穿房超。
「對著蠟燭,每人都可以問別人一個問題,對方必須如實回答。如果答案有假,那就會受到致命的懲罰。當然,被提問者只限于我們四個。游戲結束後,把我手上的紙燒掉,付清判官的酬勞就可以了。」
「只是四滴血而已,對方會離開嗎?」。劉雯擔憂地問。
「游戲規則是這樣,對方會遵守的。」房超篤定地說。
「如果游戲結束後他不肯走怎麼辦?反正我們現在還沒問問題,不如就終止這個游戲吧。」齊明明的手指在桌下絞著,低著頭說。
「游戲已經開始,只能完成,不能終止。」房超抖著手里的A4紙,上面四滴本該鮮紅的血跡,在燭光下,略微發黑。
「那就趕緊問吧。」張華春不耐煩地看著房超說,「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女士優先。」房超賣起關子,「劉雯,你先來。」
「啊,我先來呀?」劉雯有點小興奮地說,雙眼閃爍著羞澀的光。
「快點。」張華春催促。他實再是受不了房超和他帶來的兩個女人。男的不要臉,女的做作,他的耐心已經被一點點地耗盡了。
劉雯委屈地抿起嘴,張華春怎麼可以這麼不給別人面子?自己又沒招惹他,他干嘛凶自己?
「明明,你喜歡的人是誰?」劉雯剛對游戲升起的興趣,就被張華春澆了盆冷水,也沒什麼心思問了,便隨口問了齊明明。
「呃沒有。」齊明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
「說謊會受到判官的懲罰喲。」房超晃著腿,提醒道。
「我說的是真的。」齊明明坦然地說。
「那明明,那在該你問了。」劉雯對自己的好友說。
「你喜歡誰?」齊明明問了劉雯同樣的問題。
「房超。」毫不猶豫,劉雯的話不經大腦地溜出口。說完,劉雯驚愕地捂住嘴,難以置信的樣子。
「劉雯,你太給我面子了」房超曖昧地看了眼劉雯,得意地晃著腿。
「雯雯,平時你笨笨的,原來也知道搞點小幽默啊。」齊明明調笑道。
「我沒有」劉雯羞愧及了,急著想反駁。
「該你了。」張華春打斷劉雯的話,對房超語氣不善地說。
「你先,我最後。」房超故意逆張華春的意,就是不想讓他痛快。
「我沒問題問。」張華春的語氣很冷。
「是你不想問,可不是我們不回答哈。」房超煞有介事有說。
「現在到你了吧。」張華春火氣上漲,他現在很想殺了房超,撕爛他那張嘴,砸爛他那張讓人生厭的臉。
「你為什麼要去逍遙島?」房超突然沖著張華春發問。
「去看我女朋友。」張華春月兌口而出。
「你女朋友是干嘛的?」房超趕緊又問。
「你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吧。」張華春暗中握緊了拳頭,如果不犯法,他真想殺了張超,氣憤之余,張華春又忍不住背脊發涼。
本來張華春是想拆穿房超,沒想到,房超問出問題後,自己竟不受控制地說了實話
「行了,趕緊把紙燒了。」心中有些害怕的張華春忘了要讓房超下不來台的想法了,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這個游戲。
「瞧把你嚇的。」房超輕蔑地說。然後慢悠悠地把手中的A4指移向蠟燭。
剛移近蠟燭,A4紙還沒有被炙烤的跡象,就直接呼拉一下燒了起來。
除了房超,其他三個人俱是心中一驚。
這種不符合物理現象的燃燒,讓大家感到震撼。張華春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劉雯嚇得呼吸困難,齊明明抖著手擦掉額頭的冷汗,臉上帶著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