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是只妖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死亡游戲(一)

作者 ︰ 紫米粥

「依依,我覺得那件事還有很多蹊蹺之處。」鄭直在甲板上迎風而立,張開懷抱擁抱大海之余還念念不忘玫瑰旅店的那件案子。

「哦?那你倒說說看。」鄭依依眺望大海。今天天氣很好,海面平靜,蔚藍的海水像藍色的絲綢,貼心又乖巧。

「當年,是誰給酒店男老板的符紙?後來,又是誰把符紙撕掉一塊放走魂魄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做?」鄭直一連三問。

「我怎麼知道。還有別的問題嗎?」。鄭依依做深呼吸,享受近期來難得的平靜以及這和熙的好天氣。

「恩,那家伙倒底要跟我們到什麼時候?」鄭直瞄了瞄船艙方向。

「愛跟就跟著唄,也不用我們管吃喝。」鄭依依輕描淡寫道。

「要不,我們還是把通天符還給它吧。怎麼說他也是天界的,咱們今天得罪他,明天他給咱們穿小鞋怎麼辦?」鄭直擔心。

「以前他還少給我穿小鞋了?」鄭依依反問。「要不是我這只高貴的妖心胸寬廣,不在乎那些功德什麼的,早就被他氣得魂飛魄散了。」鄭依依對于功德被克扣那件事,還是很介意的。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騰龍獨自坐在船艙里,臉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汁。「一個愚蠢的人類,一只狗咬呂洞賓的參妖」騰龍恨恨道。

「主人,咱們干嘛不把通天符搶回來?」因果鏡適時地和騰龍進行意念交流。

「咱們倆誰才是主人?」騰龍語氣不善。

「主人,先不說司清還在天界等著咱們回去救急,您和鄭依依間的因果孽緣也是相當的可怕,咱們干嘛跟著她受苦?」因果鏡冒死直言。

「閉嘴。」騰龍話中隱含火氣。

「還有,今天主人你不該出手救她」快速說完,因果鏡收回意念裝死,成為一面普通的鏡子。似乎任由騰龍摔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騰龍先是氣結,但看到因果鏡死皮賴臉的模樣,也動不起來怒。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無賴了。」

我再無賴,也及不上鄭依依萬分之一。因果鏡表面上繼續裝死,心里卻在暗忖。

而此時古承市的依依大廈,黎昕正一手給辛巴梳毛,一手拿著手機猶豫。

剛收到了一條鄭依依的短信。

「速度滾來。」短信的內容簡短有力。

「這個死女人,求人辦事,態度就不能好一點?」黎昕咬牙切齒地抱怨。

听到有人誹謗自己的主人,辛巴原本舒適的表情當即一收,嗖地一聲撲向黎昕。

「你倒忠心」黎昕不在乎在想把辛巴從身上摘下去。

「唉唉,別咬我。」黎昕揪著辛巴的後脖頸。

「啊你這條死狗咬得這麼用力」黎昕猛然大叫起來。

一旁的周楚楚,圓臉和倔驢,則紛紛偷笑。

辛巴啊辛巴,幾個月下來,長大了許多嘛。

其實黎昕收到的短信,是鄭依依在玫瑰旅店時發給他的。只是那個時候,信號不是很好,短信暫時緩存了起來。離開玫瑰旅店後,這條緩存的短信便自動發送了出去。

而這事,鄭依依不知道,黎昕更不知道。

古承市一棟二層小樓。

「舅舅,這卦是什麼意思啊?」刀手坐在自己舅舅的身邊,看著那讓人頭暈的卦相。尋妖鼠端坐在刀手的肩膀上。

「早就叫你跟著鄭依依,你這死孩子,非得跟我唱反調」刀手舅舅一跺腳,愁眉不展道。

「怕什麼?我是古承市的守護者刀手,我的舅舅當年可是橫行人妖兩界的除魔者刀鋒難道還怕這小小卦相?」刀手不信邪地說。

「噓噓,低調低調」刀鋒連忙制止刀手的吹噓。

要說刀鋒這名字,當年也是頗有名氣的。當然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個風流又幽默的帥小伙,加上出類拔萃的除妖本事,倒著追求他的姑娘可是大有人在。那個時候,他瀟灑不羈游戲人間,在人妖兩界欠下了許多桃花債。後來啊,他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先是過了三十歲的而立之年,緊接著就過了四十歲的鼎盛年華,後來可能是年輕時太風流,那時魅力十足的痞子氣,直接導致他老了之後絲毫沒有大家之氣,外表也干涸得像個陳年老核桃還有啊,自己年青的時候只顧著一味耍帥吸引小姑娘,雖然有些真本事,卻沒能攢下什麼家底,最後左挑右挑也沒挑個媳婦,現在‘年老色衰’了,沒氣場又沒家底,沒地位又沒權勢,人老了,妖也除不動了總之一句話,悔不當初啊。

要是當年把勾搭小姑娘的勁頭放在修煉內在美上,今天也不至于這麼悲慘。當年大家提起刀鋒,那叫一個贊,如今提起刀鋒,無非兩個字︰啊?啊要說這兩個字怎麼解釋?很簡單啊?他是誰啊?啊就他啊

那種嘲笑,真是讓他丟盡了老臉尤其和自己同輩的,當年默默無聞低調行事積攢力量的,如今都在組織里有了很高的地位,唯獨自己後勁不足,這讓他如何不難堪?

所以,如今這個干癟小老頭是非常害怕別人叫他刀鋒的。名字越響亮,越襯得他本人黯淡無光。

「孩子,找她去吧。那是你的難,早晚得面對。」刀鋒看著卦相,長吁短嘆。

「舅舅,你就告訴我,究竟是什麼難吧?」刀手受不了這掖一半,藏一半的話,就想要個準確答案。他肩膀上的尋妖鼠也跟著狂點頭。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這事因鄭依依起,也因她結束。」刀鋒神秘兮兮地說。

刀手一听自己舅舅又要賣關子了,干脆帶著尋妖鼠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就是一個沒根沒據的卦相麼?有什麼啊?他刀手只在意斬妖除魔,保衛古承市管它什麼卦呢,總之跟著鄭依依,保管有妖怪打就是了。還真別說,鄭依依離開的這陣子,古承市真安靜了不少。閑得技庠的刀手,當即決定去找鄭依依。

「唉,刀手,別忘了帶桃木劍」刀鋒沖著刀手的背影喊。

刀手舉起自己的桃木劍揮了揮,示意自己帶著那,然後就消失在了門外。

「臭小子,好歹我也是個長輩,你就這麼沒耐心听听老人家的話嗎?」。刀鋒收起卦,自言自語地抱怨。

另一方,正前往逍遙島的鄭依依一行人,似乎遇到了不順。

本來白天的時候天氣好得不得了,可到了晚上,完全是另一個場面。

先是起風,吹得客船左搖右擺,像個醉漢,船里的好多人都受不了這劇烈的顛簸,紛紛嘔吐起來。而後,天上陰雲密布,海面黑得像無底洞一樣,似乎要把海面的一切事物都吞進去。

隨著鄭依依和鄭直默默兩無語,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一聲炸雷驚醒眾人,終于,下起了暴雨。

「依依,你是不是後悔跟我來逍遙島了?」對于行程的一波三折,鄭直無奈又無辜。

「不後悔。」鄭依依給了一個令鄭直意外的回答。

「依依」鄭直馬上就要開心的哽咽了。

「除了更想把你關進籠子里找個母人類跟你配對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我一點都不後悔。」鄭依依邊說邊冷笑。

鄭直模模後脖子,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依依,你對我的祖先們做過這種事?」鄭直試探性地詢問。

「你猜?」鄭依依笑問。

「怎麼可能呢呵呵」鄭直一模腦袋,干笑道。

「你再猜。」

鄭直的干笑變成了僵笑。他真的不想猜啊啊啊啊

天上電閃雷鳴,海面上客船風雨漂泊,船艙里眾人尖叫不已。

在海上,遇著這麼壞的天氣,是人都會害怕。當然,除了鄭依依一行人。

「依依,我要是掉到海里,你會不會救我?」鄭直問。

「我不擅長水遁,你最好找隔壁的那位天界大神拉拉關系。」鄭依依果斷回答。

「唉」鄭直長嘆一聲。

又是一道閃電,似乎是貼著客船打下來的。然後,雷聲轟隆隆地響起。雷聲過了,眾人耳旁仍舊嗡嗡作響。

不等大家合上嘴巴,船上便停電了。

緊急電源隨後開啟,船艙里暗暗的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我還是睡覺吧。」鄭直說完,裹起被子不再出聲。

「你早該閉嘴了。」鄭依依說完,也躺下來休息。

「我們也睡覺。」一直在假裝無意其實是故意監听隔壁的騰龍下發施令。

「主人,我們回天界吧」因果鏡弱聲試探道。

船上,不知哪個船艙,兩男兩女四個年輕人聚在一起。

「我們來玩死亡游戲吧。」黑暗中,不知是誰率先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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