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是只妖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霹靂警花(一)

作者 ︰ 紫米粥

海邊,某別墅,大廳。

銀色面具的男人依舊站在落地窗前,面具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分。

窗外,就是浩瀚的大海。近來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所以海面很平靜,靜得像自家的池塘。

「老板。」風雨雷電四人齊刷刷地站在銀面男人身後,畢恭畢敬道。

「嗯。」銀面男人轉過身,面具後的表情不得見,唯一可見的,就是那雙沉著,間或閃著陰謀的雙眼。

「鄭依依在逍遙島中了別人的埋伏,現在處于昏迷狀態。」阿風如實匯報。

銀面男人用戴著黑皮手套的手觸模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後又轉過身去。

「知道了。」銀面男人冷淡地說。

「老板,這是今天的藥。」阿雨端著白瓷碗,碗里是紅紅的鮮血。

銀面男人沒說話,阿雨便恭敬地把碗放在了茶幾上。

過了許久,銀面男人才轉過身來,走到茶幾跟前,端起碗,一飲而盡。

頓了一會兒,銀面男人似乎有點懊惱。

「把備份的藥拿來。」銀面男人沉聲道。

「是。」阿雨說完,轉身離開。

「老板,是否需要增加鄭依依每日上交的血量?」阿風詢問。

銀面男人的眼楮透露出一種疲憊,只是伸手示意阿風不必多言。

阿風便老老實實地不再出聲。這時,阿雨已經帶著備份的藥回來了。

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正哇哇哭個不停,銀面男人嘴唇一抿,雙眼透露出一種厭惡之情,也是知道,他究竟在厭惡什麼。

風雨雷電四人紛紛退下,獨留孩子和銀面男人在房間里——

三天後,黎昕和刀手帶著鄭依依,鄭直下船。

再次踏上陸地的感覺,真好。黎昕舌忝舌忝嘴唇,感慨萬千。

他們人類有句話是什麼來著?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是吧?那以他黎昕新陳代謝的速度,三天不吃飯,是不是已經在挑戰生理極限了?

「刀手,你先看著他們倆,我得去覓食。」黎昕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來」刀手趕緊制止黎昕離開,「你這麼一走,我得等到猴年馬月?」

黎昕被刀手拽著無法離開,有點急了,「我這來來回回六天,就喝了那死女人一點點血,現在你還不讓我走?要不這樣,你獻點血出來,我就不去獵食了。」

「想得倒美。」刀手護住自己的脖子,「你咬完我,我不就也要變僵尸了?」

黎昕聞言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僵尸說變就變啊?得,這種高難度的問題我也不跟你探討,反正你連海選都過不了。」

刀手一听自己變個僵尸還不夠格,不樂意了,「你就是內定我進前十,我都不稀罕。」

餓得煩躁的黎昕瞅了眼鄭依依,最終還是壓下了心底的渴望。

一把摟住刀手的肩膀,黎昕壞笑道︰「來吧,好兄弟」

刀手全身的雞皮疙瘩刷刷地往外冒,心里那股惡麻勁還沒過去,就覺得自己脖子一疼。

黎昕這小子,下嘴還真快

扔下因為突然大量失血而面色有點發白的刀手,黎昕像匹千里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抱著鄭依依直赴古承市的依依大廈。

而刀手不是千里馬,只能帶著鄭直老老實實地坐車。

「老子是來斬妖除魔的,不是來當保姆的」刀手一邊背著鄭直往車站走,一邊抱怨著。

「依依」刀手背上的鄭直突然發出聲音。

連忙把鄭直平放在地上,刀手揪著鄭直的衣領猛烈搖晃。

緩緩地,鄭直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你怎麼在這兒?」長時間昏迷導致鄭直喉嚨沙啞,「依依呢?」

「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刀手扳起鄭直,急切地問。

刀手和鄭直回到古承市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飄雪花了。

一場小雪,召示著冬天到來。

「依依」鄭直紅著眼楮沖進依依大廈,依依大廈院子里無精打彩的妖花妖草們紛紛抬頭,抖掉一身的雪。

這時,鄭依依正極其安靜地躺在自己舒適的床上。

只是,始終沉迷在夢境中的她,已經無法感受到床鋪的溫暖和舒適。

周楚楚拿起一床羽絨被,替鄭依依蓋好。

圓臉則蹲在床邊抹眼淚,「依依姐,你怎麼了?」

辛巴跳上床,用自己毛絨絨的腦袋直蹭鄭依依,可是鄭依依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辛巴焦急而又無奈地叫喚兩聲,然後趴在鄭依依枕頭邊上,一動不動地守著她。

倔驢弄來一台奇形怪狀的測試儀,扯了幾根線搭在鄭依依頭上,然後貼在測試儀的屏幕上研究上面天書般的數據。

門口吊蘭的蔓腳伸得長長的,輕輕纏繞著鄭依依的手指

黎昕抱著手臂椅在牆上,皺著眉看著睡美人一樣的鄭依依。

這時,依依大廈外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打破了屋里的寧靜。

後面的刀手風塵僕僕,也跟著進了大廈。

而鄭直進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周楚楚黑白分明的雙眼,閃過一絲不解。

「依依」鄭直撲在鄭依依身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刀手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被黎昕一幫人拉去逼問事情經過。

「我就說麼,她的腦電圖波動得厲害,說明大腦仍在運轉思考,而她卻昏迷不醒,只能說明,她的意識處在另一個環境中。」倔驢一敲測試儀,恍然大悟。

「馬後炮」眾人皆鄙視。

「那該怎麼治?」唯一一個文明的女性周楚楚問。

「暫時還不知道」剛剛還直興奮的倔驢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癟了。

「我知道」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可惜,聲音很有力,聲音所有者卻不那麼鏗鏘。

刀鋒依舊是那身破舊的中山裝,抖了抖自己頭發上的雪,然後故作龍形虎步地靠近眾人。

「舅舅?」刀手奇怪。

「恩。」刀鋒裝深沉,愛搭不理。

除了刀手,其他人都一臉古怪地看著刀鋒。

沒有崇拜,也沒人問他知道什麼。

場面沉默了十五秒。

第十六秒的時候,刀鋒等不下去了。

「只有找到合適的夢引,才能讓她醒過來。」刀鋒指著鄭依依說。

「夢引是什麼東西?」

「怎麼找?」

「去哪找?」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

這次,刀鋒終于被關注了。

突然,鄭直手機震耳的鈴聲響起。

「喂,你好。」來電顯示是局里的電話,鄭直收起哭腔,恢復一個刑警隊長應有的沉著冷靜的聲音。

「警員鄭直,你的假期結束了,火速歸隊。」電話里傳來了零溫度的女聲。

偏偏,鄭直卻從那零溫度的聲音里听出了絲絲傲慢。

「你是新來的吧,平時警隊的弟兄們都叫我鄭隊長。」鄭直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上抬。

「現在,你的弟兄們都叫我方隊長。」電話那邊的聲音更加不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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