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是只妖 正文 第十章 校園慘案(四)

作者 ︰ 紫米粥

「我什麼時候欠你一個說法?」鄭依依明知故問。

「把那女鬼交出來!」刀手長腿一邁,一步跨至鄭依依面前,居高臨下地冷眼注視著坐在床上的鄭依依。

「我為什麼要交出來?」鄭依依仍舊反問。

「我沒那個耐心跟你耗下去。」刀手抽出桃木劍,直指鄭依依。

「難道你以為我很有耐心跟你耗?」鄭依依絲毫不畏懼面前不知斬過多少妖,除過多少魔的桃木劍。

「那女鬼殺了人,她手上有兩條人命。而你,卻幫了她。」刀手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怒氣明顯上升。其實,他最在意的是,是自己竟被鄭依依甩得團團轉。

「她殺她的人,跟我有什麼關系?」鄭依依揪著眉毛,一副無辜的模樣。

「夠了!」刀手怒喝一聲,桃木劍猛地向前。

鄭依依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妖力外釋,絢爛的綠光蓬勃強勁,在自身周圍形成了一道屏蔽。而遇妖殺妖的桃木劍,竟為之一頓,暫時與綠光形成僵持之勢。

「看來,你斬妖除魔的功夫還沒練到家啊。」鄭依依嘲諷道。

在鄭依依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下,刀手終于動了真火。頓時,桃木劍劍身紅光大盛,而鄭依依的綠光與它相踫,較量之下,竟發出了 啪作響的聲音。

「你是抵不過我的桃木劍的!」刀手冷笑。

鄭依依搖搖頭,沖著桃木劍道︰「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在刀手驚呆了的注視下,鄭依依徒手抓向桃木劍!

驅邪僻魔的桃木劍,在鄭依依纏滿綠光的手中顫動不已,而那 啪的聲音不絕于耳。而鄭依依的另一只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手作刀,砍向刀手的脖子。

刀手連忙側頭避過鄭依依的手刀,同時幾道雷符激射而出,直拍向鄭依依的面門。

而鄭依依的手刀快如閃電,啪的一聲!刀手肩膀上的尋妖鼠應聲落地!

而刀手的幾道雷符剛接近鄭依依的面門,就被她的綠色妖光擋住了,幾道黑煙裊娜地上升,雷符化作灰燼,隨風而散。

鄭依依抓著桃木劍的手用力一甩,強橫的妖力下,刀手和桃木劍被一起甩離地面。刀手一個箭躍,穩住了身體,站在鄭依依三米開外的地方。

鄭依依拎著尋妖鼠的尾巴,把已經被她砍暈的尋妖鼠倒拎起來。然後正眼都不看刀手,道︰「管好你的寵物。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它鼠仗人勢,我就把它的尾巴剁下來。」說完,鄭依依把剛剛轉醒的尋妖鼠掄了幾圈,甩給刀手。

鄭依依甩尋妖鼠的時候,是用了妖力的。已經見識了鄭依依強橫妖力的刀手,自然不會徒手去接尋妖鼠。于是,剛剛蘇醒的尋妖鼠, 的一聲,撞向牆面。于是,它小眼楮一翻,叫都沒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尋妖鼠脖子上的馴獸鈴,可以保護它不受非自然力量的傷害,比如說妖術,法術一類的,但卻保證不了它不受物理力的傷害。而它撞向牆面,是純正的物理力。

見識了鄭依依的一番作為,刀手那顆魯莽的腦袋,終于開始對鄭依依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既然你知道了爛嘴事件的作甬者是個女鬼,也知道她殺了兩個人,那麼我想,你的小寵物應該把所見所聞都告訴你了。」鄭依依不屑地掃了眼昏倒在地的尋妖鼠。「既然你知道故事的來龍去脈,那就更該知道,誰對誰錯。」鄭依依輕描淡寫地說道。

被鄭依依這麼一說,刀手還真不知道如何作答。沒錯,整件事,死去的,瘋掉的,毀容的,都是罪有應得。這些,一直跟蹤鄭依依的尋妖鼠,都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己了。但是,作為都市守護人,見到有鬼害人,是管還是不管?而就在尋妖鼠急著回家向自己邀功的時候,那女鬼,已經殺了那個害她的男人……

「不管怎麼說,你幫那女鬼殺人,就等于你自己殺了人。」從降魔者的角度,刀手實再是想不通這件事的對與錯,于是,他開始教訓鄭依依。「你的一身功德光,來的有多難,相信你要比我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幫那女鬼,要折損掉多少功德光?」刀手嚴肅地說。

「也沒多少。」鄭依依蠻不在乎地說。

「那你把功德光亮出來,讓我看看。」氣焰這東西,是此消彼漲的。鄭依依見刀手不再追究女鬼殺人的事,也就消了氣。而刀手呢,見鄭依依氣焰下去了,他自然就開始囂張了。

鄭依依抽抽鼻子,亮出了功德光。功德光,還是藍色,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鄭依依自己知道,這件事,至少損了她五十年的功德。要知道,她的功德,是從她成妖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攢的。

只此一事,便損了五十年的功德。其實,鄭依依覺得,這筆帳,老天爺算的有誤差啊。

但鄭依依不知道的是,算這筆帳的,並不是老天爺……

「你該說的也說了,該教訓的也教訓了,該回去了吧?。」鄭依依縴縴玉手向門口方向一攤,送客的意思很明顯。而剛才究竟是誰教訓誰,她似乎忘得一干二淨。

刀手瞪了鄭依依一眼,竟然也忘了,剛才究竟是誰被誰教訓了。

撿起尋妖鼠,刀手往門口走。走到一半,刀手突然想起此次行程的另一個目的。

「我的佛珠呢?」刀手問。

而這個時候,鄭依依已經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指甲刀,認真地磨著自己的指甲。

「我要用佛珠替那女鬼除煞氣,你也不希望她以後再傷人是吧。」鄭依依隨口編了個瞎話,打發刀手。

刀手想了想,覺得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出合適的應對的話,便作罷了。

正在刀手馬上就要真正離開的時候,鄭依依那部只有鄭直一家下線的手機,鈴鈴作響。

「依依,你怎麼搞的,學校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鄭直在電話那邊著急地問。

「我這邊的事不是剛解決嗎,哪里來得及趕去學校。」鄭依依謊話連篇。

「趕快來!我在學校現場。」話音剛落,鄭直那邊好像很嘈雜的樣子,于是,忙得不可開交的鄭直便掛斷了電話。

刀手那雙經過特殊訓練的耳朵,把鄭直的話听得是一清二楚。于是,剛打算真正離開的刀手,扭身又回來了。

鄭依依見狀,撫頭長嘆。

古承市大學,案發現場。

鄭依依的頭剛從地下冒出來,鄭直立馬就像拔蘿卜似的,把鄭依依從土里拔出來。

不過,鄭直這次有意外收獲,拔出了蘿卜,還帶出了泥,硬要跟著來的刀手,正扯著鄭依依的袖子不撒手。畢竟,他自己是不會土遁的。

「他是誰?」鄭直劍眉微皺,問道。

「古承市的守護者,刀手,爛嘴事件認識的。」鄭依依簡短地回答。

鄭直一听,便也不多問。反正不是來路不祥的就好。

要知道,有些事,明明是近水樓台,但就怕半路殺出程咬金啊,尤其是來路不明的程咬金。

在鄭直把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的時候,鄭依依已經走向了躺在血泊里的人。

鄭依依的妖識像X光一樣,把死者里里外外掃了個遍。

死者脊椎,頸椎已經斷成一節一節,斷的很均勻,一塊骨頭都不落。而他,正是從九樓的窗戶掉下來的。

經過核查,死者,正是該校的心理老師。

「依依,有什麼發現沒?」鄭直問。

「沒有。」鄭依依如實回答。

的確,她也不是道士,有專門降妖除魔抓鬼的手段,她一個蘿卜似的人參妖,一點一點修煉,才有了今天一身強橫無比的妖力,直接對上任何硬薦,她都不怕。但是,要讓她像偵探一樣去主動找人,不,是找鬼一類的,那她真的不擅長。

「那怎麼辦?」鄭直這下真急了。沒辦法,天生就這麼愛管閑事。

「問他。他是人,還是古承市的守護者。」鄭依依把責任推給刀手。

「依我看,咱們就守株待兔。」刀手認真地建議。

「我靠!」鄭依依不雅地說道,同時,引來了鄭直和刀手的共同怒目而視。

他們都覺得,一個長得像金庸小說里的小龍女一樣的女孩兒,竟然這麼粗魯!把美好的東西毀給別人看,是非常不道德的。

鄭依依後退一步,避過鄭直和刀手譴責的目光,然後指著刀手手里的尋妖鼠,說道︰「不是有它嗎?它不是號稱妖界小警犬嗎?找凶手,它最拿手了。」

自己的尋妖鼠什麼時候有妖界小警犬的外號了?刀手對鄭依依胡縐八扯的能力,又有了一定的認識。

刀手拎起依舊昏迷著的尋妖鼠,對鄭依依說︰「那就要問你,這號稱妖界小警犬的尋妖鼠,什麼時候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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