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淨晾上,回來看藍汝曜還沒有醒,急忙過去查探他有沒有發燒什麼的,現在還沒有,然後又收拾包裹,重新規劃……
藍汝曜終于醒了,一張開眼楮看到她,松了口氣,現在看著他,睡了一大覺,也恢復了不少的元氣。戴寒玉急忙過去叫他把頭挪在床邊,她去端了熱水,摻好了給他把頭洗了洗,扶著他坐著給他吃了點干肉,這才重新躺好,自己坐上床跟他說會兒話。
藍汝曜示意要起來,戴寒玉過去扶起來,叫他半靠在自己的懷里。
「汝曜,你明知道林濤是陷害你為什麼還要听話進那里面去?」戴寒玉立刻就問這個,她實在是想不通
藍汝曜苦笑一下︰「在軍中,長官的命令不听從,馬上就能叫拖出去斬了」
戴寒玉撅著嘴,半天才道︰「汝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應該那時候休了林翎的……」
「她那樣的害你害得我兒子……」藍汝曜說不下去了,搖著頭道︰「就算是那時候就知道現在的情況,我也一定要休了她」
戴寒玉就不在說這個︰「你怎麼……我看見你們那些兵士,全死了……你怎麼逃掉的?」
藍汝曜道︰「還是小虎……本來我和他已經突出他們的包圍了,但是有幾個騎兵過來,他就引開了那些人,我從這邊跑了……也不知道小虎……」
兩人又沉重的說不下去,藍汝曜靠著她,閉上了眼楮……
戴寒玉趕忙勸道︰「可能沒事呢……小虎有武藝呢……」
「但願吧……」
「你……掉進那個沼澤幾天了?」
藍汝曜睜開了眼楮,想了想道︰「忘了……本來已經走出去了,但是還想回去看看有沒有活著的人,或者能不能找到小虎……結果天黑走迷了,掉了進去,越掙扎越往里……那時候都絕望了……」他仰臉看著她︰「心里想,我一定是干了不少的壞事,老天爺才叫我這麼痛苦的死去……」
戴寒玉就听得心狂跳,難受以及,急忙的打斷他︰「別胡說你是個好人,天底下最好的人」急急地把自己的唇貼上去,帶著哭音說︰「我最好的人……」
藍汝曜伸手把她的頭按住,纏綿著深吻,徹底的沉淪在她芳香的氣息中……有什麼事情是剛剛從死神中月兌身,就立刻發現自己沉溺愛河,不想月兌身也不願意月兌身來的陶醉……
藍汝曜就好像是要把靈魂都吸吮出來一樣,抵死纏綿親吻,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啊……
終于從快要窒息的深吻中出來,戴寒玉臉也微微有了紅暈,急忙的看藍汝曜,他輕輕的喘息著,臉上也泛出一點點的活色,清澈的眸子帶著笑意,疲憊又滿足……
「你……怎麼找到我的?」他問了一句,然後猛然的想起來,臉上變色的問道︰「那兩個人……你跑掉了?你沒事吧?。」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模著,似乎想查看是不是受了傷……
「沒事我沒事」戴寒玉大聲說︰「我殺了一個人」
藍汝曜一驚的看著她,戴寒玉就道︰「那個壞蛋死有余辜我……把他殺了」嘴上說的厲害,手卻有點顫抖,急忙的環在他的胸前,好像是抱著他,實際是尋求一下安全感︰「一個人被他自己的馬踩死了,另一個不救他卻來追我,我身上帶著防狼武器就給了他一手絹的辣椒面,然後他眼楮被辣著了,我一狠心就……」有點哆嗦,說不下去了。
藍汝曜急忙安慰︰「好殺得好這樣的混蛋就該殺了沒事,沒事」說完了才問︰「什麼叫防狼武器?」
「呃,」戴寒玉頓了頓,解釋道︰「我來找你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邊的人民風彪悍,也沒有中原的禮儀……于是準備了一些我適合用的,好攜帶的東西。比如手絹里裝上辣椒面,壞人靠近了就一甩,他眼楮里全是」
藍汝曜點點頭︰「哦……你真的很……咳咳。」
戴寒玉瞪眼楮︰「你想說什麼?」
「沒……你怎麼自己來找我了?膽子太大了」藍汝曜看著她問道。
「那個林濤找都沒找就放棄了」戴寒玉怒道︰「這就是要結世仇白家跟詹王府的世仇我這輩子跟他們都沒完」
「什麼白家跟詹王府……那你叫別人來行了,家里那麼多下人……」
「這個別提了下人也是人,他們也害怕我找了將近十個人來找你,可是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見到一個」戴寒玉嘆氣︰「也是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誰會這樣玩命呀……」
「所以你就玩命的來找我了?」
「嗯。」戴寒玉點點頭︰「我知道挺莽撞的,跟傻大姐似地不自量力……可是……那時候腦子里完全沒有別的想法了,就是去找你我那時候怎麼能在家呆住」
「誰說跟傻大姐似地……」藍汝曜輕笑︰「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嘛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輩子我都以身相許……」
戴寒玉低聲‘噗嗤’的笑了,居然微微的紅了臉。
「你是怎麼找到的?那里面……草原那麼大,你就陰差陽錯的能找到我?真不敢相信。」
「什麼陰差陽錯,我是看著地圖找到的」戴寒玉道︰「是那個將軍給了我你的消息,我去他那里拿了地圖,看著地圖走的。」
藍汝曜驚奇的看著她︰「你還看得懂地圖?你……懂得也太多了吧?。」
戴寒玉很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有啊……我就是懂一點常識……」
「這些是常識?」
「嗯……別說這個了,現在……咱們還真的有件要緊的事要商量」
「什麼事?」藍汝曜問道。
戴寒玉就道︰「我現在是一個銅板都沒有了,吃的就剩下一塊肉。你的傷要找個好一點的大夫看咱們在這里只能住十天……應該沒十天了,咱倆睡過去好像兩天……」
「哦……雇個車回去……」
「沒錢。」
「那就……請個人回去找下人來接咱們?」
「沒錢了嘛,說了沒錢」
看來藍汝曜這個大少爺真的是從來沒有這樣過,沒錢是什麼概念居然都想不到
「找官府吧?叫他們派人送咱們回去。」藍汝曜道︰「跟他說我的身份,北京也不遠……」
戴寒玉皺著眉頭道︰「我也想過,但是有點不放心,你說這邊的官府會不會已經叫林濤收買了?要是知道你沒事,會不會叫人來刺殺咱們?」
「不會吧?沒那麼懸」
「怎麼不會?我覺著很有可能。」戴寒玉道︰「林濤很有可能在這邊的衙門里有人,等著要是有你出來的消息……你想想,他不去救你,難道還不怕你自己能出來嗎?要是周密一點的,在這邊的衙門安排兩個人,要是你找去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不是萬無一失,你怎麼都逃不掉」
藍汝曜想了想,她說的還真的有一定的道理
「那怎麼辦?」只好問她。
戴寒玉嘆氣︰「我就知道問你怎麼辦也是白問你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吧大少爺」
「哦……那我的衣裳呢?」藍汝曜笑了笑︰「我老是這樣一絲不掛的,有時候怪難為情……」
「……洗了……」急忙打掉他蠢蠢欲動的手,驚奇的叱了一句︰「你老實點吧受傷那麼重了還……」
「可是我沒穿衣裳……沒穿就想……」
再打一下,繃著臉︰「別開玩笑飽暖思yin欲,你這還餓著肚子,過幾天就沒地方住了呢,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好吧……我現在確實也力不從心……」藍汝曜笑︰「那沒錢到底怎麼辦?」
「只能想辦法掙錢唄……」
「掙錢?」藍汝曜失笑︰「你會掙錢?除了做媒婆你還會干啥?」
戴寒玉苦著臉︰「本來我也是精英一枚的掙得一點不比你們少但是現在……這兩年完全廢了,會的全是花錢的玩意兒」
「什麼花錢的玩意兒?」
「比如,插花、撲蝶、行酒令……」
藍汝曜就笑得肚子痛︰「你還……真的全是花錢的。」
「唉,走的時候要是把我的媒人銅牌拿著就好了到這里的衙門試試,說不準還能保個媒……」戴寒玉唉聲嘆氣︰「現在……只能去私媒那里問問……」
藍汝曜不笑了,趕緊問︰「你真的要去保媒?多危險?」
「危險什麼呀我現在……」戴寒玉這才反應過來,藍汝曜說的是給棗兒和高業保媒的時候的事,急忙道︰「我自己會小心再說,那時候是有人專門的害我,在這里應該沒有吧?。」
「但是這里人都很壞」藍汝曜道︰「民風不純你一個美貌的娘子……」
「我知道。」戴寒玉立刻想起了來的時候那兩個流浪漢,還有那個訛詐的毛皮店掌櫃︰「我也會小心,找私媒也是通過官媒,找官府難道還有危險嗎?放心吧……我自己來的時候,也是小心謹慎的很安全意識我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