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吧?」麻衣道人眼巴巴的問道,之所以跟到這里,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丫頭呢。
之前,風昊天起卦之後,人就不見了蹤影,這又剛從房間出來,兩人都知道他所為的是什麼。
「還好,人有些疲憊,已經睡著了。」風昊天的神色帶著他自己都不易覺察的放松。
麻衣道人沒有多問,看出了他的不欲多談。
天機子看著風昊天的表情看得饒有興致,在風昊天出門後,天機子隨手起了一卦,上面的顯示是紅鸞星動。
他記起前些日子有在宗門听說過,那西王母游歷時空歸來,,準備擺上一道蟠桃會,不過,同時,還要解決一部分昔日的糾葛,具體的是什麼,估計和他這位好友也有點牽扯。
不過,看樣子,事情將會更熱鬧了。
「你這是怎麼弄得?」問話的是麻衣道士指著,只見他指著風昊天胸前那一塊已經干了的水漬,上面還有淺淺的污痕。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風昊天臉色有些陰沉,一邊埋怨老友的多事,一邊暗自嘀咕,還不知道那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呢。
天機子也有點意外,這老友是除了明的愛干淨,這一身的玄衣,就是在人魔戰場上都沒有見他有半點的沾染上異物過,而那痕跡明顯是蹭上去的。
看著兩位好友的表情,他暗暗皺眉。運功將那麼污漬化掉,漫不經心的拋下一句話,讓得在場的兩人沉默良久,沒有時間去想其他。
「里面有銀甲僵尸?」天機子重復一遍這句話,麻衣道人臉上也是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你親自遇到的?」
「對當時正追著她跑。」
銀甲僵尸對于他們而言,並不可怕,甚至是揮手就可以滅殺的事情,但是,銀甲僵尸對于築基期以前的修士而言,就是極端危險的存在,而每一個宗門,估計最多的都是練氣期的弟子。
僵尸除了他們本身可怕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的尸毒,重了尸毒的無論是修士或者人類都有可能被它同化,另一種危險是,僵尸的存在,同時也會催生各種的瘟疫。
瘟疫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在人間界,其危害都不能單單用可怕來形容,那簡直是恐怖,甚至可以說是人間煉獄。
「那面還有什麼其它發現嗎?」。
「暫時沒有,我已經將那僵尸焚化,同時,在那里設置了結界,在有任何不明生物出現,這面就可以感應到。」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不是說,那僵尸王已經被永世壓在昆侖山脈深處了嗎?最近昆侖山脈倒是沒有什麼不正常的。難道說,當年還有漏網之魚?」天機子說出心中的疑惑。
妖獸亂雖然難辦,但是,到底還是妖獸用利爪傷人,而僵尸出世的話,那就不是利爪那麼簡單了,同事還有大面積的瘟疫和天災,所造成的傷害將是空前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天機子徑直問道。
怪不得之前在宗門的時候,自己的卦象很是怪異,沒有任何征兆的極凶之兆,而他測出的原因竟然是不明。
和歸音的談話,對他啟發不小,跑到了中州這秦嶺山脈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異狀。
竟然是有妖獸亂的發生,眼前還發現了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僵尸和瘟疫。
昆侖的天機閣所做的作用就是用傳承于上古的莫測手段,測出修真界乃至人間界未來的吉凶,給鐘聲一個冥冥的指引,以期做到避凶趨吉的目的,是生靈少遭受一些大的劫難。
耗著真元,連佔兩卦都是極凶,天機子才有這趟出行,沒想到,卦象究竟還是應驗了。
「已經上報于宗門,建議先封印這小靈境,有一個就得防止有兩個,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等著小丫頭醒啦,再問問看。不過,目前只能封鎖消息,不能流露半點關于僵尸的信息,靜觀其變為好。」風昊天的臉色恢復正常,言說這應做的安排。
另外兩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你呢?有什麼動作?」
知道那風昊天對自家徒兒的愛護,不忍現在就叫醒她出來問話,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聞听風昊天的問話,玄天機對著他微微點頭,轉首向著麻衣道人的言道。
「麻衣道兄,這此事故雖說事出突然,先是妖獸無故行亂,現在又有僵尸亂世,但是未必無因,小弟不才,麻衣道兄長時間蒞臨人間,熟悉人道,人道的普及就拜托麻衣道兄,落盡綿薄之力了。」
天機子說著頓了一頓,接著言︰「關于天道的推演,本君雖然推演許久,也不過是看到一點端倪而已,本君願意一己之力演化天道,至于最後的結果如何,也是盡人事听天命而已。」
關于修行,關于飛升,在座的三人自然不是初入道門的無知小童,他們知道天機的變化,所知道的,也不是膚淺的修真就是斷情絕愛,而是人間天道的大愛。
那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一般化育,一視同仁。
天道就是人道,人道暗含天道,只是期間的法門不同,一樣的是繁衍,修道者修的是肉身不死,永存永生;人道者所求的是子代我生,子子孫孫無有窮匱。
在劫難面前,用最快的速度,最好最壞的打算,這是時機。
昆侖的天機閣是修真界推演天機的最高所在,玄天機本人更是個中翹楚。
他的話兩人也自是不疑有它,不說別的,就是風昊天自己也感覺到最近的不對勁,這也是他兩年前準備閉關而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的原因所在,冥冥中感覺,這樣的閉關很容易出事,容易讓人心神不寧,心魔縱生,很容易走火入魔。
「人間界,我這老頭子就走一趟吧,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只是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去做這事,不過,還是準備找一找那幾個老友,若果人道劫難過去,大家也添一道功德不是。」說完,徑自去算,該找誰合適去了。
「昊天兄,這面告一段落以後,有何打算?」玄天機認真的問道。
「這面,我已經吩咐下去,丹楓也在做一些相應準備,到時候,具體的情況具體對待吧。」玄天機對于風昊天的稱呼很是奇怪,偶爾會直呼其名,偶爾是風兄,或者是風靈真君,有時候還是昊天兄。
風昊天見過他幾次變化以後,也就由著它,玄天機的對他另類的稱呼他已經見怪不怪反正名號都是給人叫的,至于其中有沒有其他的深意,他現在不想明白,測天機的人多少都有幾分古怪。
所以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就是這個道理。
太陽光穿過窗欞照射進來,依靈看著身上蓋著的被子,一陣的恍惚。嗅著被窩里獨特的味道,在安心的同時,臉頰也是一陣陣的潮紅。
這棉被還是被她親手送出去的呢,有怎麼會不知道。
外面的小丫頭听到里面的動靜,進屋服侍她梳洗,照著那真君的吩咐,領著她去泡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溫泉,有個她梳了個包包頭,才算完事。
有領路的丫鬟帶著她來到了前廳。
「靈兒,進來。」風昊天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師父????。」
依靈依言走進了客房,一進房門就愣住了,下面的話,被她咽了回去。
一進房她就愣住了,房里坐在了三個風格迥異的人物,師傅清冷,另一個白衣飄渺,還有一位嗯,有點糟踏。
兩年年不見,依靈明顯長高了許多,幸虧他的衣服是玄天衣,有靈性的物件,可以自由控制大小,這樣,倒是方便。
她一進房三人的目光共同轉到她身上,依靈一下子淡定了,帥哥神馬的都是浮雲,在這個修真界那帥哥美女可不是普通的多。
「師傅。」依靈乖乖的上前行禮。
「去見過麻衣道長和天機子前輩。」風昊天微微點頭,對她言道。
「依靈見過麻衣道長和天機子前輩」依靈依言行禮後,躬身立在一邊。
「起來吧,不必多禮。」那位天機子前輩含笑示意她起身,他面如冠玉、相貌俊美威嚴,看不出實際年齡,一身華貴的銀白色錦衣襯托出他出塵之態,雖然只穿了一件樣式簡單的白衣,白衣如雪,衣料質地極佳,玄奧神秘的炫紋在客廳里也是光華流轉。
「不必多禮。」麻衣道長簡潔的說道,只是那話語里有她不太了解的無名親切感。雖然略有邋遢之象,但是,說話確實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眼神在半醉半醒之間,眯起是慵懶,睜開的瞬間一雙黑眸銳利深邃,猶若電芒。
依靈眼楮溜了一圈,再瞄瞄先生,他還是那一抹玄衣,神色悠然的坐在兩人旁邊,還是那麼的清冷雅致,那兩人的容貌氣勢沒能壓倒他半分,反而更顯得她清貴閑適,傲然如竹。
這樣看來,看帥哥也不能只是看皮相,最重要的反而是內涵和氣度,如果拿大師兄來做比較的話,大師兄的容貌也堪稱妖孽,很是出色,只是和眼前幾人一比的話,終究是少了那麼一些些的厚重。
不過,這般成熟的美帥鍋鍋也只是僅僅限于欣賞而已,領回家那是絕對的找虐,听說,越是美得人,越是不正常。
听說,以上只是听說,具體如何,暫且不知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