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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是彩霞滿天,伸個懶腰起床,哎,在別人的地盤上,依靈沒有賴床的習慣。
在外間服侍的竟然那個接他們上山的碧雲,奇怪,這碧雲不是給那飛鳳仙子辦事的人嗎?怎麼回來服侍起她來了。
依靈揉了揉腦袋,沒有多想,這是人家的地盤,只要她願意,誰來服侍都是自由的,這樣一想,不再糾結,由那碧雲服侍著洗漱完畢。
「依姑娘,你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還若軟韌性又好,匹練一樣的,真好」碧雲如是說道,語氣中不凡羨慕。
依靈笑了笑,沒有說話。
「今天梳個飛仙髻如何,還是其他的?」碧雲爭取著依靈的意見,她被派到這里來服侍依靈她本人也很意外,猜不透飛鳳仙子的用意,只是听吩咐而已。
「雙丫髻吧。」不清楚他們的用意,也懶得猜,還是根據自己的喜好還定好了。
「好的,姑娘稍等,馬上就好。」那碧雲連聲說道,很自信的樣子。
一刻鐘後,依靈望著銅鏡里的女子,杏仁眼黑白分明,像晨星般燦爛,波光流轉,眉毛不濃不淡,嘴唇泛出潤澤的光芒,肌膚瓷白瓷白的,像是玉蘭花般的細膩,臉頰一抹淺淺的紅暈。
好久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銅鏡里倒映出的人影,是自己嗎?依靈有點不敢相信,原來自己長得這個樣子,先是玄清宗的試煉,再到百花谷的中級靈境,以及出來以後的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地看過自己的容顏,那個在淺淺的笑,卻又感覺極盡燦爛的人是她嗎?
雖然她從來不以容貌取人,現在也不得不感嘆,這副皮囊比之那一個原本的本尊要精致靚麗許多,至少,皮膚的質地許是因為長期修煉的原因,細膩均勻而白皙。
閉上眼楮,再睜開,離開梳妝台,抬腳去了大廳。
碧雲開到她的樣子,咬著嘴笑,這依靈姑娘其實是個好侍候的,不挑不揀,人也和氣,看著她,讓人無來由的感覺得溫暖,她在身後隔了一米左右的樣子跟著。
想起昨天王子喬在後面跟著喊就覺得好笑,微微抿唇,先生也是,真的可以去做冷面笑匠了,月復黑了人還讓人說不出任何話來。
那人跟著他們一路回來,先生先確定了她的住宿地界才回去自己的住處,也不知道那兩人最後有沒有下棋。
在大廳門前,正要有人傳報,卻從里面傳出話來,「是依姑娘嗎,趕緊的進來」
出生的竟然是王子喬,依靈心里略有疑惑,面上卻是不顯,規規矩矩的上前。
碧雲有些的錯愕,又手腳麻利的打了門簾,依靈進去,看著眼前的情境,心中有了計較。
兩人在那里,安靜的下棋,旁邊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先生還好說,那人是清冷慣了的,不讓人服侍,那麼,王子喬也是這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師父,早安」
「王仙長好」
依靈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王子喬點了點頭,言道︰「依姑娘,昨日吃你煮的茶水,十分的好,今日依舊麻煩了,呵呵,茶好茶好呀」
那人說著,搖頭晃腦的樣子,笑容滿面的。
「謝王仙長稱贊,其實這是師傅種植得法,煮茶也是師父教的,是師父教導有方,依靈不敢領功。」
依靈低垂著腦袋回話道。
這人說話有點不對勁了,不過是一壺茶,雖然金貴了些,但是,到底是茶,不值得他這樣一個仙長稱贊的,更何況,她還是個小輩,當著她師父的面,這樣稱贊她所謂究竟是為何呢?
依靈苦思不得其解,轉首看向風昊天的方向,他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底有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笑意,依靈更加迷糊。
「教的好,也要學得好才是。是吧,昊天道兄?」王子喬說著想著風昊天的方向做了個和他的身份不相符合的動作,竟然是揶揄的,搞笑的動作。
風昊天竟然還淡淡的點頭。
依靈不想讓自己風中凌亂,索性不理會那兩人的互動,自顧自的煮起茶來。
今天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也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兩人就像是有什麼默契一樣的打啞謎。
茶水在煮著的時候,依靈仔細的思索,那王子喬的稱呼有點詭異,,擱在以前,他估計是稱呼她為「師佷」,或者是對師父說,「你家那小姑娘如何如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直接稱呼她為「依靈姑娘。」
還有,在沒有進去大廳的時候,他作為長輩主動出聲喚人進去也是不合常理的,要喚人進去,也是先生喚人進去才合適。
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事情的人呀
奇怪,先生的耳朵怎麼有一些霞色呢?不會是朝陽映照的吧?
煮好茶水,依靈不再多想,將茶水給兩人倒上,看到那茶杯都是才清洗干淨的杯子,只是沒有任何茶的痕跡,依靈古怪,看他們下棋的樣子,應該有下棋好一會了,只是先生那麼愛喝茶的人,都沒有喝一口茶水,想不通。
王子喬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兩個來回,依靈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想著風昊天的方位挪了挪。
風昊天瞪了一眼盯著人看的王子喬一眼,王子喬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噴了,接著咳嗽兩聲,笑意更濃。
依靈不再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看著和打啞謎的兩人一眼,現在傻子也知道必定是和自己有關的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已,她淡然的低頭從儲物戒指里拿出兩樣東西,一本雜記,一杯靈果汁。
背靠著風昊天的一角,一邊翻著書,一邊喝著果汁,悠然而自在,很快的便陳侵到書的世界里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王子喬調侃的目光看向風昊天,也沒有看到風昊天微微發紅的耳垂從耳朵一下子紅到了脖頸。
「你還下棋嗎?」。風昊天鳳目微微一眯,聲音很低沉,看向對面的王子喬,王子喬正襟危坐,面容一整道︰「當然,貧道還要贏回來呢?」他也是小聲說的。
「哎,老樹發新芽,開新花,妙哉妙哉~~~」
「再窮酸,就去外面自己跟自己。」聲音清冷中帶著威嚴,有點冷的說,對面一下子就熄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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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會進行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見到很多人,各路的不同屬于傳說中的神仙,也見到很多的稀有物件。
在蟠桃會上,那王子喬和他的鳳凰琴即興演奏了一曲《天仙》,驚呆了無數美女修者的,讓得那低階位的女修者芳心搖動,甚至是後來那南極仙翁要給他做媒,問他有沒有雙休的伴侶,將那王子喬是驚得像個什麼一樣的想要逃,奈何他的飛行法器有問題,需要借助昆侖的器皿重新修煉,只有勇敢面對各修的騷擾而無處躲藏。
依靈看得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里的女修可以這樣大膽的追他。
也是的,師門的背景雄厚,人也風流倜儻,還是位上仙,並且,那鳳凰琴的也是好琴呀,十大神器之一。
在演奏曲子的時候,是真的猶如仙樂,百鳥朝鳳的景象在蟠桃會上顯得極其的和諧,這也是那麼多的女修愛慕他的原因,那種浪漫是發自骨子里的。
這個時候,依靈在琢磨,這人之前的受傷好像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除了第一二天的臉色蒼白外,現在早就紅潤的很了。
比之先生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冷,那人的女圭女圭臉和親和力是具有無窮的魅力的,不是說先生沒有他帥氣,而是先生難以接近,他根本就是不予理會別人,王子喬卻不同,他的親切和隨和,以及嘴角時常掛著的笑容,造成了別人的錯覺。
不管那人最後的收了什麼人,為奴為婢也好,收了看院子的女童也好,都和她沒有關系。
蟠桃會的最後一夜,風昊天帶著依靈回去,在臨著進廳門的瞬間,被王子喬求到,說是再戰一局。
依靈低頭。這人和先生下棋就沒贏過,卻是屢戰屢敗,卻從不氣沒,而是屢敗屢戰。
只要他鑽到空子,別人找不到他,而他又能等到先生的話,就會擺上棋盤,殺上兩局,依靈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作風。
煮好茶,給兩人分別倒上,讓他們單獨的帶著,帶上大廳的們,她來到了院子里。
從來到這里,日子就這樣的過了,今夜已經是初五,月亮只是在天邊出現了一小會,如同白晝的是夜明珠和蓮花燈的光芒。
忽然,依靈渾身的汗毛直豎,肌肉瞬間的繃緊,電光火石間,右手不動聲色的緊握紫玉竹劍,左手符在意念一動間攢在手里,同時通知淺紫啟動玄天衣的防護系統,如果來者有任何的異動,她將丟出符,並且同時出聲通知先生。
但是,如果來者是找先生的,那麼,她貿然出聲就會顯得很突兀。
只是,那越來越近的陌生氣息讓她皺眉,手中劍快如閃電般向著一個方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