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靈修仙記 正文 卷三人間仙路 二百六十 真名士自

作者 ︰ 明月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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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

風昊天終究是居于正屋,依靈住了東間,就算是有避塵陣的隔絕,依靈還是自己動手先將中間的正屋地方收拾好,又過去將自己住的那間也收拾干淨。

沒有用道法,也沒有假手他人,而是自己慢慢的收拾,像是前世收拾自己的小家一樣,體驗生而為人的樂趣。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收拾完那些,依靈在先生帶出來的清泠泉水里沁了西瓜,泡過才切的,脆皮紅瓤,看著煞是喜人,口感極佳。

依靈知道自己這先生看著無喜無悲,其實吃食不怎麼挑剔,前提是他喜歡,而她喜歡什麼,咳咳,她自己知道的目前是不忌口。

無論是肉食還是清淡的,他都不會太過講究,只是很少吃就是了,這到了人間,也不知道,他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半神仙兒會不會破例。

依靈陪著風昊天先是吃了兩塊,後來喚了那韓同柱過來。

韓同柱見是這東家給他西瓜,先是瞪大了眼楮,眼中是不可置信,合了合嘴唇,終是什麼都沒說,躬身謝過,行禮退下,臨走的時候,那眼角還有抹感激,緊了緊拳頭,心中是堅定的信念。

手中拿著那塊脆皮紅壤的西瓜,韓同柱心中感慨。

現在是春季,而西瓜一般是初夏時節才會有的物品,這個時期,並沒有所謂的塑料大棚啥的,全部是生于自然長于自然的產物,而這個季節能夠有西瓜吃,在他看來,就是屬于仙人的範疇,這麼一想,反而生出一股子感激來。

看來,這主人也不是個苛刻的主,要忠心辦好差事才好。

「師父,這西瓜還可以吧。」

依靈吃的時候雖然小心,還是將嘴角的整上了一塊殷洪的瓜瓤,反襯的臉上肌膚雪白雪白的。

「吃完西瓜,休息片刻,將你劍法重新過一遍,這次考校你的控制力。」

伸手將她臉頰的瓜瓤抹去,轉身取了之前韓同柱端過來的水,淨了手。

依靈沒有時間發愣,以最快的速度洗淨小手,跟著來到後院。

………

晚上是用的自己被子,她就這麼點潔癖,原先留下來的床褥被子都沒有動,一夜好眠。

第二天,韓同柱一大早就過來請安,待依靈點頭後,就去出門選人。

依靈則是在這個園子里東看看西看看,看著園子里有一口的井,打了一桶水上來,還是挺清澈的。

臨到中午,韓同柱回來,帶了一個四十歲的媳婦子,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廝回來。

那夫人雖然看著瘦弱,不過,看著也還精神,衣服雖然補的地方很多,但是洗的干干淨淨的。

說是家在江南,遭了旱災,向北走,後來,遇到了兵荒,家人也在逃荒的路上離散,在五年前流落到此地,一直靠著幫別人漿洗過日子。

那個小孩子差不多也是同樣的遭遇,不過,他是和家人失散了,一雙黑黝黝的眼楮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人的時候,那雙靈活的眸子不含一絲的雜質,極其的純真,黑黝黝的看著很是機靈。

媳婦子是給照顧依靈的起居的,主要是梳洗這方面的,平時就在灶上幫忙做些吃食,那小廝也可以是給那主公出門拿個東西啥的,從小養著的孩子,長大後會是忠心些,以後也好養。

無論哪個時代,在某一個時期,都有衣不遮體食不果月復的人,好年景如此,亂世更甚。依靈看了看,也就點頭收下,讓韓同柱安排他們下去熟悉干淨,分了房間再回來見禮。

那夫人名叫徐二娘,小孩子名叫林川。兩人都是說的有口飯吃就行了。

依靈卻不會這麼做,也不差這幾個辛苦錢。

「兩個人的話,徐二娘暫時事情多些,月例銀子每月二兩,林川目前事情少些,幫著韓管家和徐二娘做些簡單的事情,有時間和韓管家學著點識文斷字的事情,月例暫時每月一兩例銀,有什麼事情,回來我會再交代暫時就這樣了,下去吧。」

兩人行禮下去,宅子里的事情就這樣定了,當天他們依靈吩咐他們修正了反而清閑起來。

這里,無論是依靈還是風昊天,都不希望太多的人在身前晃的人,從兩人相處的情形來看,他是看在眼里的,基本上,那主公所做的事情都是為著他這主人的。

第三天的時候,那韓仲親自上門松了一張請柬過來,說是三天後,有個名士宴,潁川的名門望族和和世家公子皆有參加。

風昊天收了請柬,「有勞韓公子惦記,好,準時過去。」

這幾天,風昊天除了知道依靈練劍外,那里都沒有去,若非是依靈知道先生的為人,恐怕會錯認為,他們就這樣會在人間待上個幾十年咧

到了那日,依靈換了男裝,風昊天多看了一眼,清秀的樣子像是個大男孩,只是眼楮像是瑩潤的含著水澤,朱唇不點自紅,卻又有平時沒有的風采。

風昊天眯了眯眼,點點頭,兩人沒有坐馬車,就那麼的信步上了出門。

走在潁川街頭,對這個地方忽而生出一種莫名的敬仰,酒肆和店鋪林立,街上出如流水馬如龍。

潁川是這個時代文化和經濟的一個中心,它的內力還浸漬出一種儒雅的氣質,名士的風流。

那厚重的過往,那曾經的神物常居于此,靈秀的中州月復地,那寫個大隱隱于市的非凡氣魄,聞之令人心折。

那韓仲也是不錯,這潁川三大世家的名頭還是挺好用,想了這麼個方式讓兩人到此熟悉些人間事。

園林俊秀,殿堂參差,酒樓處有人吃酒,聲影清越,如珠似玉。

店家派人引著去了單獨的雅間,因為是提前預定,這個名士才子宴席始有一席之地,就連門口都已經是人滿為患,只是才到,就听到里頭有人作詩。

依靈只是朦朦朧朧的听到幾句︰「……澤雉窮野草,靈龜樂泥蟠……」

另一人听了則是朗聲笑道︰「神龜實可樂,明戒在刳腸。」似乎是在說明剛才那句話不太合乎那人本身的情境。

後面也有其他人在後面恭喜道賀。

不過是依靈懶得思考,可還是感覺到了一些異常,只是感覺先前說話的人,人格極為純淨清峻,不過,她本來對于這些都沒有太多的在意,只是感覺那兩人說的有趣,

「阮兄,既然嵇大家都開口了,阮兄可不能弱了乃家詩中的威風。」

下面打趣叫好聲不絕,觥籌交錯,風情蓋世,端的是個名是才子宴呀

下面是一陣的悉悉索索聲,估計是出題還是干嘛。

風昊天在前,依靈隨侍在後,座位沒有太靠前也沒有太靠後,是在一個拐角的竹子旁邊,視野開闊,而位置隱蔽,可以看清楚前方的一切,不至于太過靠前而打眼,看來這座位,那韓仲也是廢了一番心思。

韓仲也模不清風昊天他們會在此間逗留多久,頭前的作為都是此間有名望的世家子弟,大家相互多是熟識,驟然多了陌生的面孔,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是怕風昊天這仙長不喜歡,另外他也是有私心的,就是不希望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

風昊天神色淡然,從容的入了位子,依靈跪坐在他的旁邊,桌上的茶水已經在煮,其他的吃食類正好送到。風昊天揮手,那侍從下去,這邊酒正酣,

「樂哉苑中游,周覽無窮已,百卉吐芳華,崇基邈高跱,林木紛交錯,玄池戲魴鯉,輕丸斃翔禽,縴綸出鮪,坐中發美贊,異氣同音軌,臨川獻清酤,微歌發皓齒,素琴揮雅操,清聲隨風起。斯會豈不樂,恨無東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彌終始,但當體七絃,寄心在知己。」

「好」

「好」

下面叫好聲一片,氣氛竟然是異常的熱烈。

耳邊听到「阮旨遙深。」,「嵇志清峻」這樣的評論。

依靈一時之間沒有覺得感覺很奇妙,卻又說不出來。

聲音初听是豪邁奔放的,卻又暗含滄桑悲涼,同時道家思想在蔓延,那人好像除了身前一杯酒外,便是放眼宇宙的空空如也了,盡似鏡花水月,無一是眼前此人可以投注生命的對象,好像這就是那人的人生終極追求一樣。

看了那些人輕裘流蘇,說話行事自有一番氣度,想必是世家子弟,對于這時期的世家子弟,她還是本能的感覺到好奇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就是真名士,自風*流吧依靈心中感慨。

風昊天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那因為認真听別人講話而停箸的依靈,捻起桌子上一個水靈靈的蜜棗放進依靈的碗里。

眼神掃了一眼她。

依靈先是意外,接著是心中一蕩。

先生這人他是不會照顧人,甚至是不會說什麼自己怎麼怎麼的對弟子好呀之類的。

但是,他都是直接用做的。

說實話,他本身早就到了不食五谷的境界,進酒樓來無非是滿足她的好奇心,讓她吃個痛快而已,到了現在,他自己面前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幾筷子。

那兩人的說話,本就和她無關,更不會為了這件事而惹先生不快,很是上道的夾起風昊天放到碗里的蜜棗,吃了起來。

蜜腌的棗子清爽,甜甜的很是讓人開胃,小嘴吃的紅艷艷的,輕輕蠕動,像是盛開的粉女敕蓮花。

他感到胸月復間有一些不同尋常的熱流在竄動,起始無蹤,但是他確定,那不是錯覺,上次都出現過,這是最近這種現象越來越頻繁,並且還都是在和這小丫頭相處的時候,風昊天眉峰皺的更緊。

風昊天看著依靈吃的痛快,隨即將自己面前的吃食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開口言道︰

「那人秀達峻切,英風朗烈,道薰芳,鮮不玉折。訐直露才,傷淵雅之致。」

說著,抿了一口茶水,就不再多說。

依靈听風昊天如此說,心中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先生這些話,好像是在那里見到過類似的,是對于前世來說一個比較出名的人的評價,至于是誰,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些于她也沒有太多的牽扯,她笑了笑,小口的將東西吃了不少,感覺已經是個肚兒圓。

「先生,真的很好吃咧,呵呵,吃的很飽了。」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就算是吃飽了也沒有小肚子,這樣真好。

想她前世今生都是那種很是瘦弱的人,能吃是福,她自認沒有怎麼缺過自己口月復,卻還是只長個子不長肉,看上去略有偏瘦,就連那才發育的胸部是她最不滿意的。

她吃那麼多東西,也有那種不好宣之于口的心事,就有想養大胸前這兩個小包子,奈何,那小包子只能是個包子,總是沒有饅頭大,她也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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