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的有些害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低哼一聲,他掙扎著坐起來,臉色白紙般慘白,額頭上涔出滴滴汗珠。
月寒煙心急不已,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頓時手足無措,只得吃吃道︰「你……沒事吧。這……這……該怎麼辦?」
沉默強打起精神,擠出一抹微笑,牙齒咬著下唇,慢慢的說道︰「拿……紗布…棉花…鑷子……酒精……火機。」他每說出一個字似乎都經歷了漫長的世紀。
月寒煙微怔了一下,心想︰這不是要做化學實驗吧。不過這些家居常用品找起來並不麻煩,她很快就拿來了。
月寒煙戰戰兢兢地把那些放到床前,沉默見她似乎有些害怕,唇角泛起笑意,寬慰道︰「不礙事,我們這種在死人堆里打滾的人,早就習以為常。」說完,他用鑷子夾住一些棉花,在酒精里微蘸一下,然後吩咐道︰「點燃。」
月寒煙忙把火機點燃,只見沉默把棉花放到火機里燃著,隨即把棉火往傷口一放,只听見微微「滋滋」的聲音,月寒煙早已嚇得冷汗直冒,但是為了幫助沉默,還是強力壓住自己的心神。可手卻不由自主的發抖。
沉默汗如雨下,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宛如一片白紙,看不出任何表情。咬緊牙關,他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創口的那些血肉泛出白色,似乎是烤熟了一般,月寒煙突然有種想吐的沖動,但是不知哪來的力量使她抑制住了自己。
「夾出來。」沉默把鑷子遞給月寒煙,沉重的說道。
夾子彈?這可沒干過。月寒煙有些躊躇,但是見沉默那信任的眼神,自己也不好在推月兌,這個拖一分,傷勢就會加重一分。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鑷子,朝傷口里仔細的觀察著子彈的入射方向。
子彈進入的很深,而且在心髒旁邊,一個不小心,便會觸及心髒。
即使是醫院里經驗老到的外科醫生也得思量再三才剛下手,更何況是月寒煙這個門外‘野蠻’女子。
要知道她只揍過人,可從沒有給誰療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