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昏黃的燈光下,還是可以看到月寒煙焦急的臉色。
一只大手模索著,在觸及月寒煙的手時,就像抓住了目標似的,猛然拽緊了她。
月寒煙感覺肌膚傳來一陣燥熱,忽然間躲閃不及,心里竟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仿佛柔藤攀樹,小鳥依人,心中安寧,甜蜜,而又喜悅。她索性反握緊了它。
「師傅,麻煩你快點,他喝醉酒了,如果吐在你車上就不好了。」月寒煙忙沖司機喊道,以掩飾著曖昧的場景。
哪個司機不愛惜自己的車,而且這還是自己賴以生活的工具,那司機果然加快了速度。
月寒煙感覺他的手在顫抖,看來他傷的不輕,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醫院。
「不要……去醫院……」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沉默口中送到月寒煙的耳中,其中夾雜著威嚴,但更多的是溫柔。
月寒煙眉間略起不解,但很快就釋然,對,過不來多久,沉默就會變成通緝犯了,安娜絕對有這個能力。
不過幸好,家里老爸老媽都去旅游去了,妹妹又住校,這倒是沒問題,只是他的傷勢在自己家里能康復得了嗎?
月寒煙心中又是悵惘又是溫暖,心中默默地喊道︰「沉默,你一定要堅持住。」手中的力道卻是更增一分,似乎要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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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月寒煙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她在家里翻箱倒櫃搜索了一陣,不由得贊嘆老媽持家有方,家里的藥品倒是很多,什麼跌打損傷,止血靈之類的(話外音︰其實是你打架受傷太多,不準備點不行),她很快就拿來了大堆外傷應急用品。
她來到沉默跟前,小心的把他身上血跡斑駁的衣物褪掉,露出扎實精壯的肌肉,只是在這壯實的身體上,疤痕累累,顯示出沉默在黑道混的著實艱辛和不易。
胸部一個口子正在流出墨紅的鮮血,離心髒只有幾毫米遠,看來安娜的槍法真的是精準無比,若不是月寒煙出手,沉默當場就會一命嗚呼了。月寒煙雖然自己也受傷無數,但是和這個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