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爾望著希娜奔跑的背影,內心沉重的心情無法言語,千遍萬遍的逃避,最終只能讓他的心里負擔達到極限。
他眼前一花,一個蹣跚倒在地上。
眾人連忙將他扶起,但他已經完全昏厥了,一名守夜人的戰士直接將他抱起。被他推開的阿爾泰婭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現出了兩條晶瑩閃爍的淚光。美麗的指揮官堅強地抹去了眼淚,獨自一人往鎮里走去。
「這個年輕人太虛弱了,剛剛我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勢,完全是將體能發揮到極限後造成的自我破壞,實在太魯莽了。」帕克斯頓走到被抱起的貝納爾旁,輕嘆道。「讓他好好的休息一陣,我估計沒兩個星期是無法恢復的。」
銀須垂胸的帕克斯頓應該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他身材挺拔,健步如飛,舉止間透射著強大的力量,絕對是個有豐富閱歷的老牧師了。
「但他救了大家。」索拉維來到貝納爾旁,憂愁地說。「如果不是他,我們都會死。」
在場的生還者都心存感激的默默為貝納爾祈禱。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貝納爾終于醒來了。
「我在哪。」貝納爾張開眼後,第一個看見的就是索拉維。他正坐在貝納爾的床邊看書。
「你小子終于醒來了,」索拉維猛的合上書放在床邊,高興地說。「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貝納爾慢慢地坐起身,感到一陣輕微的頭痛。
他心知先前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看來還未痊愈。
他發現自己深處一間寬敞的大房間,貼牆擺著十張雙層床。他正在靠南窗的一張床的下層。
「大家還好嗎?」貝納爾問道。
「唉,死傷是難免的。整個事件居民死了一百多人,守夜人五十多人,我們……我們死了八個兄弟。」索拉維頹喪地說。「一切都太突然了,現在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我要宰了那個家伙。」貝納爾狠狠地說。
「誰?」索拉維一臉茫然。
「一個控制亡靈的幕後黑手。」貝納爾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殺氣。
「天哪!竟然還有人可以控制這些怪物。」索拉維驚訝地說。「是誰?還有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不清楚,我只是感應到了他的精神力量覆蓋著所有的亡靈。」貝納爾淡淡地說。
「你變得太多了,竟然學會了法術。」索維勒說。「比起你,我只感覺自己是那麼渺小,根本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听到這里,貝納爾一陣心酸。他想到了離開人世的伊瓦夫人,想起了兩個被他傷害的美女。
「現在幾點了?這又是在哪?」他問道。
「早上九點了,這里是守衛隊指揮部的二樓。」索拉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