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帶燁兒來這里做什麼,不是答應燁兒要來挑玩具的嗎?玩具在哪里?」配合著此刻的氣氛燁兒趴在姑姑耳邊,擋著嘴巴小聲的嘀咕著。
左看看右瞧瞧,我說燁兒,這是在你自家後院,咱們一個皇女一個親王,用得著如此偷偷模模的嗎?
諱莫如深的一笑︰「喏,你的玩具來了。」
看著被宮人領進殿前規規矩矩站成幾排的男人,燁兒小腦袋一歪,郁悶了,憋屈的嘟著小嘴上當受騙的模樣︰「姑姑,你說的,不會是他們吧。」
「怎麼,不喜歡?他們多好,能蹦能跳,時不時還能搞出些ど蛾子給你抓著玩兒,而且永遠不會重樣,既有趣又益智,最重要的是幾乎沒有投資且平均三年自動更新換代一次,多高級的玩具,這天底下也只有你能享有。」
景燁小朋友被忽悠的點點頭,好像是這樣,可是︰「姑姑,燁兒若是搶了母皇的玩具會不會挨揍?」別以為她小就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止一次看到爹爹偷偷落淚,後來又偷听到皇祖父他們的談話,才知道是因為母皇選妃的事,哼,敢讓父君掉淚看她怎麼收拾這群人,由于她勢單力薄所以必須要拉攏一個後台,無論從信任度還是從勢力方面考量姑姑都是最好的人選。
我怎會看不出這孩子的小心思,嘖,景淵還好你女兒繼承了我金家一半的基因,可比你精明多了。握著拳頭,配合著對著御書房的方向怒目而視︰「那個昏君她敢,她要是敢揍你,你就往外祖父那里跑,要是實在跑不過就裝死」
「……」
「好吧,管不著那個昏君了,那燁兒要選幾個漂亮的。」語畢,景燁小朋友便托著下巴美滋滋的欣賞起來,從臉蛋到身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掃面,這比美國安檢查的都仔細。
雖說以貌取人是中華民族三千年的傳統美德,可這孩子也忒會取其精華了,這麼小就這麼,這一點絕對是從她們老景家傳來的。
「燁兒,姑姑告訴你,外表越是漂亮的男人內心越是邪惡,所以對那些人一定要提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栽在他們手上,一敗涂地。」
景燁小朋友渾身一哆嗦,收回色迷迷的視線,回過頭咽了口口水︰「是,是這樣嗎?可是父君,莫惜姑父還有幾位舅舅都長得很漂亮啊,可是他們都很善良…」
不得不說我在這孩子里灌輸的思想真的很有效,無論這孩子心里有多害怕,還是大膽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並將舉例子的論述方法巧妙運用,值得表揚。
「咳,所以,綜上所述,世界上所有的例外都出現在了金家,那麼其他人便都可以用剛剛那種常規思維來解釋。男人猛于虎,美麗的男人毒如蠍,記住了。」
景燁小朋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就是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除了金家的之外,統統都是老虎蠍子,要小心。她明白了。
「那燁兒要挑幾只漂亮的毒蠍子。」
「……」感情我剛才是白說了,孺子真欠揍也
「姑姑姑姑…」景燁頭也沒回伸出小手不住拍打著身邊的大人。
朝天拋了個白眼,咕咕咕咕,你鴿子啊,這孩子跟她娘親一樣,時不時犯場神經質,一番起病來能煩死個人。
「姑姑姑姑,父君出來了,哇哦,不愧是我爹爹,無論在哪里都是最漂亮的。」
你這是在夸爹爹還是在夸自己,況且,燁兒你詞匯貧乏至何種程度,怎麼千姿百態的美人兒到了你這里統統都給歸類為漂亮,可以預料到將來這孩子在追男人的事情上一定會吃不少虧,還好,還好金小蝶在這方面比較有天分,只不過在游樂場見了一面,迷得朱大人、孫大人、吳大人家的小公子們一有空就往王府里跑,爭先恐後的要嫁給我家金小蝶,搞得金寶寶動不動就向我抱怨。如今看來,還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收回自賣自夸的思緒將視線定格在出現在殿前的戈菡身上,此時的他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賢淑大方,明**人,氣場溫和卻又不是威嚴,一舉一動盡顯皇家規範,真正的大家閨範,四君之首,這是種由內而發的氣質,任何人模仿不來。再看看這些或是盛氣凌人或是畏畏縮縮的新人,嘖,明眼人一看便知誰是主誰是客。
果不愧是我金家人,即使身在白花叢中依然是最耀眼的王者。
微微側頭,見到來人戲謔的勾唇一笑,呦,這麼快就從那群老家伙的魔掌中解月兌出來了?了不起。
「小皇女,您看什麼呢?」
看的正入迷的燁兒不耐煩的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噓,別說話,我在幫那個昏君選蠍子呢,要是被父君知道,我就死定了。」
察覺到身後噴火的氣息,景燁小朋友小心肝一跳,一疼,緩緩地顫巍巍的回過頭,目光在觸及那張五顏六色的面孔時渾身一機靈,差點兒從欄桿上摔下來。
使勁兒咽了一大口吐沫,景燁小朋友極盡所能的陪著笑臉「母,母皇,呵,呵呵,您來了,兒臣給母皇請安,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淵現在可不管這小東西的討好賣乖,滿腦子都是昏君,昏君,昏君…丫這還怎麼萬歲,早晚被這個小東西氣死。
想她自登基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在民生、朝政上未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沒看到她黑眼圈和眼袋都成了她的第六個器官了,這臭丫頭竟敢如此誹謗她。
咬牙切齒,一雙眼楮不知道是因為睡眠不足還是氣憤所致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景燁,你有癢了是不是?」
話音剛落,充滿危機感的景燁小朋友小手將兩瓣捂的嚴嚴實實的,邁著小短腿 的跑到現場唯一的救星身後,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真真的動如月兌兔。
看著藏在身後抱著我大腿的小家伙一陣好笑,想起剛剛對她的保證,看來這個保鏢自己是當定了,與景淵那雙兔子眼四目相對,臉上的戲謔自這個女人出現之時便未曾消失︰「怎麼著,家庭暴力啊,當著我的面兒就敢動手打我佷女,成何體統,陛下這要是傳了出去,對您的名望可是大大的不利。」
景淵終于把視線將那個不孝女身上轉移到這個克星身上, 哧 哧,磨牙的聲音更甚。嚇得景燁小朋友渾身打顫,胖胖的小手緊緊攥著姑姑的衣襟,生怕被自己母皇捉走,母皇正在氣頭上若是這個時候落到母皇手里,那她的小可要變八瓣了。姑姑姑姑,您可一定得爭氣啊。
安撫的模模小家伙的腦袋︰「燁兒,今天還未習武吧,姑姑怎麼跟你說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平日里的練習決不能斷,去吧,好好跟師傅學習,最起碼下次再挨揍的時候能跑的出去。」
像姑姑投去感激的眼神,小家伙點頭如搗蒜般,表示極力贊同。忍住拔腿就跑的沖動,機靈的朝母皇一拜︰「母皇,兒臣告退。兒臣一定好好學習,要成為像母皇一般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說完,也不等對面人發話,邁著小短腿再次化身為兔,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你女兒體育挺好的。」咳,明顯的沒話找話。
景淵可不吃這套,瞥一眼剛剛還與她針鋒相對這一刻又舌忝著笑臉的女人,不屑冷斥正如這女人對此對她做的那樣︰「少給我打哈哈,那句昏君是你教的吧。」
「絕對不是。」赤luo果的睜眼說瞎話,要說對景淵登基之前與登基之後的差別,就是自她名正言順登上帝位之後,我是真有點兒怵她,原因無他,就怕這家話再往我身上堆任務,天知道,我有多久沒好好休息過,每日都處在用腦過度的狀態中。
「好啊你金戈雅,一整天不來見朕也就算了,還膽敢造謠污蔑朕,險些造成朕母女反目,說吧,你想要朕如何懲罰你?」
「額,罷官削爵,變為平民可不可以?」雖然臉上表現的極其心痛後悔,可眼中刻骨的期待騙不過任何人。
景淵戲謔的嘴角一勾,輕輕吐出兩個字︰「做,夢。」
嚓 嚓,我就知道
「你不去御書房見我,帶著燁兒跑來這里作甚,一群各懷鬼胎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景淵瞄了一眼下面的景象,毫無興致的皺皺眉頭,看來是真有些反感。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他們心里打得何種主意,他們之中有些人會成劃在你名下,睡在你枕邊,若是不出什麼意外會為你生兒育女,陪伴你下半生。」
听出我話中的認真,景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將視線轉向遼闊的天空中,眼底波瀾不驚。
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別裝深沉了,一點都不適合你,喏,這里面還有幾個是不錯的,就算拉到後院撐撐門面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