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怕嗎?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嗚,表姐掉下來的時候摔斷了腿,所有的是就都落到了我頭上,撿柴、打獵、還要照顧表姐,你也知道她那個人又多難伺候,嗚,這也就算了,這破地方還有好多野獸,每次出去我都心驚膽戰地,還被野豬追……嗚……你壞死了……」
剛出山洞就看見這麼令人咋舌的一幕,梳洗裝扮好的白欣小鳥依人的偎在司瑞懷里,一邊哭訴一邊輕輕地捶打著,而司瑞則紅著臉,兩手抓著藥材,尷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茫然無措的任懷中的人胡鬧。
這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眾人听到白欣的訴苦,同時將目光聚焦在我活蹦亂跳的雙腿上︰「斷了?戈雅,你這恢復能力跟蚯蚓有的一拼啊。」
打趣的話搭配上景淵一臉欠揍的表情,令我頭疼不已。
我說白大公子,就算你要裝柔弱博同情,也不能殃及到我這條池魚啊。說什麼辛苦、凶險,我看你那幾天過的挺瀟灑的,再說,那只追你的野豬不是也進了你的肚子嗎?你這麼說有沒有考慮過它的感受?
兩位鬧劇的主角終于發現了旁邊站著的還在喘氣兒的活人,司瑞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表情一下子明朗了起來,而白欣則對著我們使眼色,威脅著讓我們趕緊離開。斟酌了兩邊的情況,最後選擇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白大公子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能妥協的就妥協吧。
「戈雅,我覺得你剛剛的提議很好,我們該找個地方好好商議一下。」景淵裝模作樣的轉過身與我對話。
「嗯,我也這樣覺得,蒼,你們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我,這兒這麼多野獸,你主子我,好、怕、怕。」
假裝不安的拍拍胸脯,在白欣咬牙切齒的表情下,帶著眾人優哉游哉地下了山。
「哎,金姐,三殿下……」
「嗚……你不要走,我害怕……」
看到我們離開,司瑞想要掙月兌束縛,跟著一起下山,卻被白欣賴皮的抱住了腰,頓時覺得一股電流直沖腦門,全身都動彈不得。
與景淵相視而笑,司瑞這呆頭鵝算是栽到白欣手里了,哎,節哀順變吧。
安排好一切後便跟著景淵離開了這里,走到出口處,看著滿地大小不一的石頭,和眼前這個只容一人側身才能擠進去的縫隙,終于知道景淵所形容的並不夸張,這卻是一個比較浩大的工程。
「謝了!」對著身後的景淵和狼影由衷的表示感謝,雖然多此一舉,可這聲謝謝是我老早就欠下的,干脆這次一起清了得了。
「哼,我為你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財力精力,豈是你輕輕兩個字就能抵消的,有沒有什麼實際點兒的?」
景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伸出手涎皮賴臉的討著好處。
「呵,想想我為你做的犧牲,你只不過有了點兒小小的貢獻就得瑟成這樣,孺子不可教也。」
拍開伸在面前的爪子,學著夫子的樣子,背著手搖頭晃腦的往前走。
「嘿,我說你也忒摳門了……」
看著那個倔強的背影,景淵低下頭展顏一笑,這家伙突然一有禮貌,她還真不習慣,還是現在這樣子好,相互打擊,共同進步!
「喂,你等等我們,走這麼快,認識路嗎你?」加快腳上的速度,追上那女人,與之並肩而行,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騎上馬一路狂奔,不多時,熟悉的營地便出現在眼前。真好,到家了,此刻我是多麼懷念那張算不上柔軟的小床,睡了十幾天的石頭,我這腰間盤都快突出了。
「殿下,金管事……」得到消息的眾將早早的便守候在門口,看到平安歸來的幾人一陣欣喜,至于狼影,在半路上就被我打發走了。不是她們見不得人,再怎麼說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這出場的架勢也不能太普通了不是,等我安排好了自會讓她們好好光輝一把。
打發走蜂擁而至前來慰問的將士,身心俱疲的仰躺在那張夢寐以求的小床上,揉著額頭感慨,哎,這人氣太旺也是一件令人辛苦的事啊。
掛上謝絕拜訪的的牌子,蒙著頭呼呼大睡,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周公爺爺親。